事實上秦陽之所以用這把手術刀,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順手。
這是秦陽成為變異者以來,一直在用的武器。
以他現在的實力,用什麼刀具揭畫,其實效果都相差不多。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用自己最順手的一種工具呢
接下來就是秦陽表演的時刻了。
而當他開始動手之時,隨著時間的推移,吳成景師徒三人的臉色,都漸漸變得不可思議起來。
“這家夥,不會是在扮豬吃虎吧”
小師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近了幾步,看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出聲,口氣之中還蘊含著一抹幽怨。
“這揭畫手法,恐怕都不在我之下了!”
顧慎也是滿臉感慨,就算他如何不想承認,也隻能實話實說。
因為顧慎清楚地知道,就算是將此刻的秦陽換成自己,恐怕也不可能比對方做得更好了,他相信師父肯定是能看出這一點的。
可在他們的印象之中,這姓秦的年輕人對畫道一直是一竅不通。
甚至對古畫的作者和價值都知之不深,需要沐清歌來相助解釋。
現在想想,這其中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那就是每一次小師妹給古畫定價的時候,這個姓秦的好像都沒有太多異議。
這要不是十分相信沐清歌,恐怕就是原本就對畫的價值有一個大概的價值定位了。
可是他們跟這姓秦的才認識半天時間不到而已,又能有多深的交情了
對方又不是天真的小孩子,憑什麼無條件相信一個剛剛認識的人
將這些細節都在心中過了一遍之後,顧慎倒是對小師妹的那個說法有些相信了。
這姓秦的家夥,根本不是看起來那般地畫道一竅不通。
這要真是個外行,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揭畫揭得如此行雲流水,幾乎跟師父相比都不遑多讓了。
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技術,哪個揭畫大師不是長年累月的實踐,才能做到這一步
“可惡的家夥!”
饒是以小師妹這樣的好脾性,在想通這些事情之後,也不由低罵了一句,覺得自己是遇到了一個大騙子。
“這眼力,這手法,這穩度和精度,絕對不是第一天接觸揭畫之道。”
吳成景臉色嚴肅,搖頭晃腦地評價了一番。
讓得旁邊的李霽都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臉色很有些古怪。
本以為這是一個連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外行,沒想到對方下手揭畫,竟然是如此精於此道,幾乎都不下於吳成景這個畫道大師了。
這讓李霽的心情很有些複雜,也很是欣慰。
一來雙虎嘯天圖可能不會被損壞得太過嚴重,二來他還真想要看看雙虎天圖之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幅古畫名作
在旁觀幾人異樣的目光之下,秦陽心無旁騖一心揭畫,仿佛是陷入了一種極為特殊的狀態之中。
不知不覺之間,秦陽的精神念力也在飛速地增長。
似乎在這種忘我的境界裡,對於精神念力的提升,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