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盧衝一聲令下,後邊的小弟便是哐當一聲關上了包間的房門,讓得雷洋和林啟的臉色已經是一片蒼白。
對方人多勢眾,還有著壯碩的體育生,而且盧衝的背景異常強大,無論從哪方麵來說,他們幾個都無法抗衡。
“盧少……”
因此雷洋還想要再爭取一下,隻是他剛剛說出兩個字,便看到盧衝一道淩厲的目光朝著自己投射過來。
“這裡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緊接著從盧衝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雷洋身形狠狠一震,一股憋屈之感從心底深處升騰而起。
看來盧衝在看到秦陽之後,已經將其他所有的事拋之腦後。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秦陽,我提醒過你,有些事你不能做,有些人……你也招惹不起!”
盧衝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秦陽,至於他口中所說的不能做的事和招惹不起的人,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
在盧衝心中,商韻早就已經被視為了他的禁臠,容不得他人輕易染指。
這個秦陽未必就真的敢追商韻,但盧衝就是要用這樣的事,來再次警告那些敢靠近商韻的男生,這就是下場。
因此他必須得給這個秦陽一個難忘的教訓,這才能消得心頭之恨。
想必到時候看到秦陽鼻青臉腫的樣子,商韻應該也不會再跟這個慫包男人說半句話吧
“都還在等什麼,給我上啊!”
眼見場中氣氛有些安靜,盧衝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頓時厲喝了一聲。
那幾人原本就在等盧衝的命令,這個時候得到了命令,頓時不再有任何猶豫,齊齊朝著秦陽湧去。
“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盧衝突然眼神一凜,因為他赫然看到秦陽的身旁,竟然多了一道身影,正是那個雷洋。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膽子不小!”
見狀盧衝不由冷哼一聲,而這個時候就連秦陽都有些意外。
心想這個才剛認識半天不到的室友,竟然如此講義氣嗎
“盧少,我們不想跟你動手,但如果你真的想動手的話,那我就奉陪到底!”
此刻的雷洋,跟剛才仿佛換了個人似的,不再像先前那樣低聲下氣,反而是有一種堅定的韌性。
這裡畢竟是楚江大學的校園,無論這個盧衝有多囂張,他最多也就是拳打腳踢罷了,難道他真敢把人打死打殘不成
就算是傳言之中那個被打斷腿的男生,好像也是在校外出的意外,並沒有人親眼看到。
如今是法治社會,真要出了什麼大事,盧衝哪怕家庭背景再強大,也要有天大的麻煩。
“還有我!”
在雷洋口中說出這番話的同時,另外一道身影也站到了秦陽的身邊,正是戴著眼鏡的林啟。
這又讓秦陽有些意外,心想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財經係高材生,竟然也懂怎麼打架嗎
秦陽目光一轉,赫然是看到蕭默一言不發站到了雷洋的身旁。
而其手中居然還拿了一個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當作武器。
這三人的態度讓秦陽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動。
畢竟除了他自己之外,誰也不知道他的戰鬥力。
這讓秦陽有一種重回青春校園的感覺。
少年人嘛,就是要這樣的血氣方剛,要是遇到事就退縮,那必將一事無成。
此時此刻,秦陽這邊四人,而盧衝那邊加上他自己是八人,在人數上差了足足一倍。
可是在氣勢上,秦陽這邊卻絲毫不弱,讓得體育生他們都是愣了一下,然後轉回頭去看了一眼盧衝。
“好,很好,都不怕死是吧”
盧衝已經被氣得麵皮發青,見得他冷哼了一聲,然後高聲道:“怕什麼,都給我上,打殘了醫藥費我負責!”
看來盧衝也有些失去理智了,他想著自己已經不是楚江大學的學生,有些校規也沒必要遵守。
就算真打出什麼事來,也有家裡兜底,更何況他爸的拆遷公司,還跟麒麟集團有生意往來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麒麟集團能做到如今這麼大,少不得靠盧家的拆遷公司,要不然集團的房地產業也進行不了這麼順利。
盧衝從小就跟那羅家二少關係不錯,還經常給羅少介紹楚江大學的女孩子,當然這些都不能拿到明麵上來說了。
基於跟羅麒的關係,盧衝從小到大就沒怕過誰,在學校就是校霸。
家裡那群拆遷公司的打手,也隨時聽他的命令行事。
你秦陽算是個什麼東西,雷洋幾人又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跟我盧大少叫板,那就讓你們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上!”
體育生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聽得他厲喝一聲,一群人便一擁而上,朝著雷洋他們身上招呼了起來。
他們這邊畢竟人多勢眾,而這個時候秦陽也想看看雷洋三人是真心還是假意,依舊坐在椅中沒有動,所以局麵瞬間就變成了一邊倒。
砰砰砰!
片刻之間,雷洋、林啟和蕭默三人身上就吃了好幾記拳腳。
好在盧衝雖然說打殘了他負責,但體育生幾人還是很有分寸的,並沒有下死手,這倒是讓秦陽放下一些心來。
“打,給我狠狠地打!”
看到自己這邊的人大占上風,盧衝顯得有些興奮。
心想等下那個自己討厭的秦陽,應該就要鼻青臉腫地爬到自己麵前求饒了。
“秦陽,找機會先走,他們不敢拿我們怎麼樣的!”
眼睛上吃了一拳的雷洋,將秦陽死死護在身後,而且還側過頭來低聲說了一句,再次讓秦陽心中生出一絲感動。
事情發展到這個時候,秦陽已經不會懷疑這三個室友的義氣了。
他心中很是感慨,心想自己不過是一個流水的過客,能交到這三個朋友,也算是不虛此行。
而在雷洋的心中,覺得盧衝的憤怒隻是衝著秦陽,隻要秦陽早點離開,對方應該就不會再抓著自己三人不放了。
更何況雷洋也能感覺得到,對方其實並沒有下真正的狠手,很明顯也怕事情鬨到不可收拾的局麵。
可一旦秦陽不走,那盧衝就不可能會善罷甘休,那今天的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