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這小子的心性倒也真是堅韌,竟然堅持了這麼久!”
就算血王從來沒有想過要饒恕秦陽,但在感應到血種終於進入秦陽心臟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讚了一聲。
原本他認為隻有裂境中期,而且氣血兩空的秦陽,根本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抵抗之力,隻能任由血種肆虐。
沒想到強弩之末的秦陽,竟然還能堅持將近一分鐘的時間。
單是這份毅力,就已經讓血王有些刮目相看了。
隻可惜這樣的天才,是血王堅定不移要扼殺的目標。
無論對方的天賦有多高,忍耐力又有多強,也終將在血種肆虐之下生不如死。
“可惜了!”
隨著血王口中惋惜的聲音傳將出來,他的眼眸之浮現出一抹期待,期待著對方痛苦倒地,然後爬到自己麵前求饒的一幕。
“完了!”
在這邊血王期待的目光之下,秦陽自然也能感覺到那枚血種已經進入到了自己的心臟之中,恐怕下一刻就要完全侵蝕他的心脈。
秦陽已經拚儘全力,卻也隻是拖延了大半分鐘。
兩者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大到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在這樣的情況下,秦陽除了絕望之外,已經生不出任何的一種情緒,他似乎已經認命了。
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秦陽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之內,突然爆發出一股磅礴的力量,讓得他不由愣了一下。
剛開始的時候,秦陽還覺得是血王血種的力量爆發了,但僅僅一瞬之後,他就知道那絕對不是屬於血王血種的力量。
“咦?”
再下一刻,秦陽甚至感應到這股突然爆發的力量,還有些隱隱的熟悉,那赫然是屬於他的特殊血脈之力。
一直以來,秦陽對自己這一身血脈都不是完全了解,隻知道這身血脈極其特殊,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神奇功效。
比如說可以助普通人成為變異者,又比如說百毒不侵,還有幫助趙棠壓製幽心曼陀之毒,似乎都隻是這一身血脈之力的冰山一角罷了。
秦陽沒有想到的是,在這種絕望關頭,自己的血脈之力竟然會再一次爆發,這讓他無形之中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難道是因為血種的入侵,讓我的血脈之力感受到了危險和威脅,這才自主爆發了?”
秦陽下意識就往這個方向猜測,畢竟他已經很多次幫助趙棠壓製幽心曼陀之毒,對這樣的事也算是有經驗了。
趙棠同樣身懷特殊血脈,但一般來說不會自主爆發。
隻有遇到秦陽血脈之力的“挑釁”時,才會全麵爆發,繼而壓製幽心曼陀之毒。
此刻秦陽體內的情況,,跟趙棠當初的情況大同小異。
血王血種的力量,就好比是秦陽的血脈之力對趙棠特殊血脈的挑釁,隻是現在換成秦陽自己的血脈之力產生反抗罷了。
而且秦陽還感應得很清楚,此刻自主爆發的血脈之力,似乎比他主動祭出的精血力量,還要磅礴十倍不止。
如果說秦陽普通的血脈之力,根本無法阻擋血王血種力量的話,那當這種磅礴了十倍的血脈之力,從他心臟深處爆發出來之後,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甚至秦陽還隱隱有一種感覺,當自己這種特殊血脈之力全麵爆發之後,那剛才不可一世囂張之極的血種,都產生了一種畏懼之意。
而這種屬於血種的畏懼之意,僅僅隻持續了一秒不到的時間,就被瘋狂湧來的秦陽血脈之力給生生淹沒了。
嘭!
一道隻有秦陽自己才能聽到的爆裂聲,在他的心臟深處響起。
也隻有他才能感應到,那枚血種已經瞬間爆裂而開。
那些由血種爆裂濺射出來的血氣,瞬間就被秦陽的特殊血脈之力同化,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威脅了。
如此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秦陽又驚又喜。
而在他體內發生的這些事,沒有任何一個外人知曉,哪怕是控製血種的血王。
當然,這隻是秦陽體內變故的過程無人知曉罷了,一直控製著血種的血王,卻終究還是在某一刻感應到了一些什麼。
因為在血王的感應之下,自己控製的血種,突然之間好像消失不見了,這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怪事。
血種氣息消失不見,也就是說血種已經脫離了血王的掌控,這讓他感覺到有些疑惑,卻又有些不甘心。
呼呼呼……
隻見一道道血紅色的氣息在血王的指尖繚繞,下一刻便是消散在了空氣之中,卻又冥冥間跟秦陽之間產生了一種隱晦的聯係。
很明顯血王已經開始控製血種侵蝕秦陽的身體,他一直沒有忘記要讓這個可惡的小子生不如死。
雖然感覺血種的氣息有所變化,但血王還是不相信自己會失去對血種的掌控。
他必須得再施展一些手段,才能最終確認。
如果一切正常的話,在血王施展這些手段之後,那個叫秦陽的小子一定會痛苦不堪滿地打滾,卻又連自絕的力量都不會有,隻會在生死之間無限循環。
這就是血王的最終目的,誰讓那小子差點破壞自己的複活計劃呢?
看到血王的動作時,完全不知內情的旁觀者,儘都是心頭一沉,他們都能猜到秦陽很快就要慘不堪言了。
齊伯然、趙棠和駱棉三位,都是萬分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而這其中又以趙棠為最甚。
她有些不敢想像,如果秦陽真的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自己在旁邊眼睜睜看著,又將會是怎樣的一種煎熬?
這一刻趙棠都覺得自己心如死灰,如果真有那麼一刻,或許她會追隨秦陽而去。
這所有的一切,都因為那個血王太過強大。
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儘都無法阻止血王的手段。
“嗯?”
然而就在下一刻,血王的臉色卻有些變了,他的身周,甚至出現了更多的血色絲線。
造成血王有些失態的原因,自然就是他剛才那些手段,根本沒有能引來血種的回應,這讓他不得不加大力度。
似乎那枚進入秦陽身體,甚至進入秦陽心臟的血種,突然之間就跟血王這個主人失去了聯係,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回事?”
就算血王加大力度,最終的結果也不會有什麼改變,這讓血王都是臉現疑惑地喃喃出聲。
實際上血種的力量早就已經被秦陽的血脈同化,甚至成為了秦陽恢複氣血的養料,這一點血王是無論如何也預料不到的。
就連秦陽這個當事人都始料未及,更何況是其他人。
那些屬於他的特殊血脈力量,根本不是他自主為之,但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這對血王來說,就是再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丟臉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能看到血王的表情,這讓得齊伯然他們不由又驚又喜,同時將目光轉到了秦陽身上。
“這小家夥,到底是如何化解那股力量的?”
齊伯然覺得自己已經很高看秦陽了,可這個時候他同樣不能理解。
一個裂境中期的變異者,怎麼可能抗衡一尊頂尖強者的血種力量?
以剛才血王的表現來看,他對秦陽肯定不會有絲毫憐憫之心,更不會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要不然在齊伯然拚儘全力動手時候,血王就已經就順水推舟地妥協了。
既然血王已經動手,就不會再有留手。
境界差距如此之大的兩個人,到底是因為什麼造成了眼前的結果呢?
這中間的因果,除了秦陽自己,恐怕沒有人清楚。
而那股突然爆發的血脈之力,無疑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嘖嘖,堂堂血王的血種,好像也沒什麼用嘛!”
就在這個時候,剛剛還氣血兩虛的秦陽,突然再次開口出聲,聲音之中除了嘲諷之外,似乎比之前氣足了許多。
此刻秦陽的臉色,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蒼白了,也不是被血種襲身時那種詭異的血紅,而是正常的紅潤。
外人不知道的是,原本秦陽因為施展化神槍而消耗殆儘的力量,卻因為血王祭出的血種,而恢複了將近一半。
哪怕血種之中的力量,隻有血王力量的十分之一,也足夠秦陽吃飽喝足了。
當然,如果不是突然爆發的特殊血脈之力,現在的秦陽早已被血種控製,哪還會有現在的神完氣足?
“你……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這個時候的血王,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秦陽的嘲諷,而是下意識問出聲來。
他必須得弄清楚血種為什麼會徒勞無功,又為什麼會突然消失不見?
這是屬於血王的一種特殊手段,也是他掌控下屬一種最強力的手段。
現在卻可能出現變故,他又怎麼能不在意呢?
難道百年的時間過去,如今的變異者已經跟百年前完全不一樣了嗎?
可血種控製的是人身血脈,無論變異者有多千奇百怪,隻要被控製了血脈,那該如何肯定還是會如何,不應該有意外啊。
“你猜我會不會告訴你?”
然而秦陽卻是給出了這樣的一道反問,這讓血王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他發現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對方現在可是他想要殺之而後快的敵人,而那種可以化解血種的方法,是對方惟一的保命手段,又怎麼可能主動告訴他呢?
“你不說也沒關係,等本王吞噬了你這一身鮮血,自然就全都清楚了!”
血王知道自己不可能從對方口中得到答案,所以他換了一種方式,甚至在說著這話的時候,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遠遠看著血王那腥紅的舌頭,所有人都機靈靈打了個寒戰。
尤其是聽到他即將要做的事後,不由再次替秦陽默了默哀。
剛才秦陽化解血種的手段確實是驚才絕豔,直到現在也沒有人能想得通。
可他們剛才卻是忽略了,血王終究還是那個不可匹敵的血王。
血種隻不過是對方的手段之一,眼前的局勢依舊沒有絲毫改變。
隻要沒有人能壓製血王,那這裡依舊是血王的天下。
秦陽那些化解血王的本事,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而血王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則是覺得血種可能奈何不得秦陽,再者他是真的對秦陽這一身血脈極感興趣。
血之一族,就是以血液為食,而這其中又以人血為最佳。
要不然血王沉睡百年,也不會靠著這麼多凡人的血液複活了。
相對於普通的血族,血王或許已經不再滿足於普通人的鮮血,變異者的特殊血脈,才是他會重點關注的對象。
眼前這個秦陽雖然隻有裂境中期,卻能化解血王施展的血種,這就讓血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誠如他所言,無論秦陽說不說,隻要他將這一身血脈儘數吞噬,那這血液裡到底有什麼秘密,自然會真相大白。
而且這小子的血脈之力如此詭異神奇,說不定吞噬之後,還能讓自己的血脈等級更進一步呢。
此刻的血王,極欲摸清楚秦陽的血脈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
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將對方這一身血脈據為己有。
嗖!
話音落下的血王沒有太多猶豫,見得一道血紅色光影掠空而過,轉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秦陽的麵前。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血王,秦陽的臉上也不由浮現出一抹苦笑。
顯然他還是將問題想得簡單了,就算是輕鬆化解了血種之危,這個深不可測的血王,他終究是無法匹敵啊。
對方現在也不用血種了,而是親自動手,要將自己這一身血脈吞噬殆儘,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就算秦陽已經恢複了將近一半的力量,但氣血兩虧的他,跟全盛時期的他,在血王這等頂尖高手的眼中,恐怕不會有什麼兩樣吧?
呼……
不待秦陽有任何動作,血王的右手就已經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頃刻之間就感覺到有些呼吸不暢起來。
再下一刻,秦陽的一張臉已是脹得通紅一片。
這讓所有人都清楚地意識到,這個驚才絕豔的大夏天才,再次麵臨了生死時刻。
無論是齊伯然,還是駱棉和趙棠,都沒有那個相救秦陽的實力,所以他們隻能絕望地看著秦陽的生機一點一點消失。
可他們又隱晦生出一絲念頭,那個血王不是說要吞噬秦陽的一身血脈嗎?現在的情況可不太像。
再這樣下去,秦陽可就要被血王給直接掐死了。
一個死人的血脈就算是再特殊,也沒有活著的時候有用吧?
外人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的血王,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底深處,升騰起了一種極為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讓血王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卻是清楚地知道,這種感覺絕對是真實存在。
似乎血王體內的某些力量,正在影響著他對秦陽的態度。
甚至連剛才那些無儘的殺意,都在此刻消減了幾分。
外人不知道的是,秦陽的體內,這個時候也在瘋狂湧現著特殊的血脈之力。
這種力量,甚至比剛才化解血種的時候,還要強烈幾分。
秦陽呼吸不暢,但頭腦卻依舊清醒。
當他某一刻發現一些東西的時候,他的心底深處,也同樣生出了一絲怪異的念頭。
隻是由於血王實在是太過強大,強大到秦陽無可匹敵,所以以前對某些人無往而不利的血脈之力,這個時候卻需要時間。
這也是血王僅僅是扼住秦陽的咽喉,並沒有第一時間吞噬對方血液的真正原因。
從血王血脈深處湧現出來的那種感覺,正在影響著他的心態。
隨著時間的推移,眼前這個叫秦陽的年輕人,似乎也沒有先前那般討厭了。
血王自己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剛才可是打定了主意要將秦陽一身血脈吞噬殆儘的,怎麼突然之間就有些猶豫了呢?
沒有人知道的是,這一切發生的源頭,還得是一段時間之前,秦陽想要破壞血棺的那一次攻擊。
當時血棺上突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直接將秦陽給轟得重傷吐血,其中有幾滴屬於秦陽的血液,剛好落到了血棺之上。
那個時候的血王,對所有的血液都是來者不拒,所以秦陽落在血棺上的那些鮮血,自然也被血王給吞噬吸收了。
秦陽的這一身血脈極為神奇而特殊,單以強度而論的話,恐怕還要遠在血王之上。
所以當血王吸收了秦陽的鮮血之後,潛移默化之中,已經開始影響了血王本身的血脈之力,還有他對秦陽的態度。
這要是換了一個人來,恐怕早已經變成了秦陽的血奴,對這個主人言聽計從了。
可血王是什麼人,他可是超越了化境巔峰的頂尖變異強者。
單單靠一些血液就想控製他,那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這也是剛才血王沒有受到太多影響,執意要殺秦陽立威的的原因。
可是現在,當一枚血種在秦陽的心臟之內被他特殊血脈吸收,而血王又跟秦陽有了接觸之後,情況就有些不太一樣了。
血王依舊是巔峰強者,不會像那些普通人或者說低階變異者一樣,很快變成秦陽的血奴,但他的心智,終於還是被影響了。
至少在血王心中,那絲對秦陽極致的殺意,都在此刻消減了一半以上。
這個大夏天才,似乎也並是不是非殺不可。
原本秦陽這張讓血王極度討厭的臉,也突然之間變得眉清目秀起來,這是讓血王都感覺到極為古怪的地方。
“不會吧?”
相對於血王,這個時候的秦陽,也終於感應到了自己的血脈之力,跟血王體內的某些隱晦血氣,產生了一種特殊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