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天都秘境內。
當左木楓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折磨得死去活來,終於心灰意冷後,他好像已經隻剩下一條路可走了。
當然,左木楓還可以趁著恢複了幾分力氣的時候自絕而死,可連續的折磨,讓得他根本就沒有自行了斷的勇氣。
就仿佛那十次的痛苦肆虐,將左木楓所有的心氣全部打落穀底,他再也不是那個東瀛忍道意氣風發的頂尖天才了。
剛開始的時候,左木楓不是沒有想過死,可每一次的痛苦結束後,他就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他不敢確定這一次是不是最後一次,就這麼死了,不僅可能是一個錯誤的判斷和決定,最重要的是他很不甘心。
這就是一個人心境改變的過程,直到現在,當左木楓將一切都想明白之後,一股強烈的求生**油然而生。
他知道一定是那個大鎮夜司的金烏,在自己的身上施展了什麼手段,所以才導致了這兩天時間一次次的生不如死。
對方既然沒有讓自己痛苦而死,而是一次次地折磨自己,那這其中的味道就很有嚼頭了。
至少左木楓不想錯過活命的機會,哪怕最終的結果可能是被對方羞辱而死,他也想要死個明明白白。
事實上左木楓已經逃出了很遠,現在他全身疲憊不堪,也就腦子還保持著一些清明,記起當時脫身的路線,沿著原路返回。
直到兩三個小時的時間過去,左木楓發現那種痛苦竟然沒有再一次發作之時,他心中的那個猜測,無疑得到了進一步的證實。
“果然是他!”
左木楓抬起頭來,朝著某個方向看了一眼,雖然這個時候依舊看不到某人的身影,可他心頭已經無比肯定。
因為按之前的規律,這個時候差不多就是“劇毒”發作的時間,左木楓已經做好了再一次被痛苦肆虐的準備。
隻要這次不死,他就會繼續朝著當時遇到金烏的方向而行。
至於要多久才能趕到那裡,他已經沒有心思去多想了。
這是左木楓唯一的活命之機,他相信劇毒的解藥一定在那個金烏身上,隻要重新見到那人,就有活命的希望。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對秦陽恨之入骨的左木楓,這個時候哪怕還離得有些遠,他也不敢開口謾罵,甚至都不敢在心裡有半句怨言。
就仿佛那人有通天徹地的神通,能在遙遠的地方探知他左木楓心中所有的所思所想,讓得他無所遁形。
整整十次的痛苦折磨,生不如死,已經將左木楓的傲氣全部打落穀底,現在他唯一想的就是如何活下來。
半天之後,熟悉的場景終於再一次映入了左木楓的眼簾。
當左木楓抬頭望去之時,隻見遠處高地的一塊大石之上,盤膝坐著一道對他來說並不陌生的身影,不是那個金烏是誰?
大石下方,鬆助流一的屍體已經不見,顯然是被那個鎮夜司天才不知扔到了什麼地方,總不能麵對一具腐爛發臭的屍體吧?
對於這些小事,左木楓沒有心思去多想,見得他深吸了一口氣,加快了幾分腳步,快速朝著大石那邊而去。
“喲,這不是東瀛的左大天才嗎?你怎麼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盤膝坐在大石上的那人,似乎聽到了動靜,突然睜開眼來,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左木楓心頭一陣腹誹。
他娘的我為什麼要回來,你心裡頭沒點數嗎?
可就算是再借左木楓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將這些心裡話說出來啊。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對方隻是在強力嘲諷自己罷了。
看那金烏的樣子,肯定早就知道自己會承受不住痛苦的折磨回到這裡了,就好像胸有成竹在這裡等著他回歸一般。
而且左木楓也不姓左,而是姓左木,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細節,他可不是回來跟對方針鋒相對來了。
在秦陽有些古怪的目光之中,左木楓一言不發,片刻之後,就已經走到了大石之下,抬起頭來看了石頭上的那道身影一眼。
噗嗵!
再下一刻,這個曾經傲氣十足的東瀛天才,赫然是雙膝一彎,直接就跪倒在了大石之下,甚至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
“哎喲,哎喲,左大天才你這是做什麼,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
大石上的秦陽仿佛被對方這個舉動嚇了一大跳,直接從石頭上跳了起來,口中更是大呼上叫。
如果地星變異界有演技排名的話,秦陽絕對是名列前茅!
如此誇張的動作和言語,讓得剛剛抬起頭來的左木楓臉色有些無奈,卻不敢將心中的想法半點表現出來。
既然技不如人,而且已經主動回到這裡服軟,那左木楓肯定早就做好了被對方羞辱的準備。
相比起那整整十次生不如死的痛苦,這麼一點口頭羞辱又算得了什麼呢?
“金烏大人手段通天,左木楓認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左木楓有些頹然地低下了頭,但口中說出來的話卻是異常清楚,終於讓得秦陽的嘴角邊上,揚起了一抹滿意的弧度。
事實到底如何,秦陽自然比左木楓這個東瀛天才知道得更加清楚。
這所有的一切,都要歸功於他從古武界嶺南蠱派掌門手中得到的那對玄級子母蠱。
玄級的子母蠱能被帶進天都秘境之中,秦陽就好像多了一個特殊的作弊器一般。
畢竟天都秘境的某些禁製,隻是針對C級以上的禁器,而忽略了有人竟然能帶活物進內。
而這一次玄級子母蠱也沒有讓秦陽失望,哪怕左木楓逃出了那麼遠,最後不還是乖乖回來磕頭求饒了嗎?
對秦陽來說,玄級子母蠱隻是第一步而已。
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先讓對方輸得心服口服,然後才好施展一些其他的手段。
不管怎麼說,玄級子母蠱隻有一對,就這麼浪費在一個融境中期的東瀛天才身上,未免有些太過浪費了。
秦陽是想先用玄級子母蠱的痛苦肆虐,將左木楓所有的心氣全部打落穀底,再用自己的血脈之力達到控製左木楓的目的。
以秦陽如今裂境大圓滿的修為,如果直接用血脈控製一名融境中期強者,那還是有些太過勉強了。
而且對方一旦發現不對勁,就會拚儘全力將那滴血脈驅逐,畢竟血脈強度有限,秦陽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可是有著玄級子母蠱打下基礎之後,對方就隻能任他擺布。
一旦給特殊血脈足夠的時間,它們就能散入此人的血脈深處,讓其再也驅逐不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玄級子母蠱是開天辟地的老板,而秦陽特殊的血脈之力才是真正做事的手下,但其中順序卻萬萬亂不得。
“真的認輸了?”
居高臨下的秦陽,低下頭來看著下邊的左木楓,似乎有些意猶未儘,又在此刻多問了一句。
“與金烏大人為敵,是左木楓此生最大的錯誤,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一條賤命!”
左木楓都不敢抬頭去看,他現在一心隻想拿到解藥活命。
至於尊嚴,那是什麼東西?
“你這人啊,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
秦陽從大石上一躍而下,然後伸出手來,輕輕按在了左木楓的後頸之上,讓得後者身形狠狠一顫。
“彆動,我在給你解毒呢!”
秦陽自然是知道左木楓心中想的是什麼,聽得他說道:“也千萬彆反抗,連一絲絲的抗拒都不能有,否則劇毒攻心,神仙難救!”
在打入一滴屬於自己的血液之後,秦陽自然是怎麼危言聳聽怎麼來。
果真讓得左木楓再也不敢有絲毫動作,更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
這讓秦陽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想經過整整十次的蠱蟲肆虐,這個東瀛天才果然是心氣全無,任由自己擺布了。
“好了,你先到旁邊休息一下吧,一個小時之內,你什麼都不要做,也什麼都不要想,聽到了嗎?”
當頭頂之上熟悉的聲音傳來之時,左木楓心頭一陣激動,心想自己這尊嚴雖然沒了,可是這條小命終究還是保下來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饒自己一命,但左木楓遵從秦陽的話,真的什麼也沒有去想,就這麼挪到大石邊上坐著,眼神有些呆滯。
“說說你們東瀛另外兩個天才的情況吧!”
就在左木楓頭腦放空的當口,旁邊突然傳出一道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金烏所發,讓得他心頭一凜。
左木楓也不是傻子,相反他的心智還相當不錯。
這個時候他忽然有些明白過來,此人留自己一條性命,到底是因為什麼了。
畢竟東瀛忍道還有兩個天才沒有現身,以東瀛和大夏的國仇家恨,再加上宮道先的死,想必那二位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秦陽之所以這樣問,是他已經感覺到身上的某些氣息,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消失殆儘,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守株待兔了。
而且等了好幾天,東瀛剩下那兩個天才都沒來,說不定就是被其他事情給拖住了,再等下去也是徒勞。
秦陽留在這裡,更多還是在等左木楓的主動回歸。
至少他清楚地知道,從這個東瀛天才口中得到的信息,一定比林玄他們打聽到的信息要詳細得多。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血脈之力徹底控製左木楓這個融境天才還需要一段時間,那就趁著這個機會多了解一點吧。
“竹村一雄,東瀛忍道第一天才,融境後期,師從一本劍道大宗師本川太郎,竹村家族在東瀛本土擁有著極其強大的勢力!”
左木楓先是介紹了一下竹村一雄的基本信息,隻不過這些信息對現在的秦陽來說,其實可有可無,反正他暫時跟竹村一雄的師門和家族沒有什麼交集。
“他的禁術是什麼?”
秦陽眉頭微皺,直接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但下一刻就看到左木楓搖了搖頭,讓得他有些失望。
“大人恕罪,這個……我真的不知!”
左木楓心頭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這個回答會不會惹怒這個喜怒無常的鎮夜司天才,他已經做好被責罵的準備了。
“竹村一雄跟我們切磋之時,根本不需要施展禁術就能擊敗我們,所以……”
不過左木楓還是硬著頭皮給自己解釋了幾句,讓他有些慶幸的是,那種極致的痛苦並沒有隨之襲來。
“行吧!”
秦陽似乎相信了左木楓所知有限,聽得他再次問道:“那個叫做夢禾慧的女人呢?”
“夢禾慧?”
驟然聽秦陽提起這個女人,左木楓的眼眸深處,不由閃過一絲火熱的光芒。
他的腦海之中,也浮現出夢禾慧漂亮的臉蛋和完美的身材。
說實話,夢禾慧是東瀛忍道年輕一輩的第一女神,從竹村一雄到左木楓,還有死去的兩個東瀛天才,無不對她覬覦垂涎。
隻不過一來夢禾慧自身實力強橫,再者其所在的東瀛家族也不可小覷,所以沒有人敢輕舉妄動罷了。
“我在問你話呢!”
見得這左木楓一臉猥瑣的表情,秦陽不由皺了皺眉頭,開口提醒了一句。
讓得前者的身形狠狠一顫,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個耳光。
他娘的這都什麼時候了,生死係於一線,你竟然還有心情去想男女之事,簡直就是在找死啊。
“是……是……”
左木楓連忙收懾心神,點頭之後,便是臉色古怪地說道:“夢禾慧她……也隻是一個融境中期的天才而已,實力跟我相差不多。”
這位東瀛忍道天才言下之意,是說夢禾慧跟自己半斤八兩,根本就對金烏大人您構不成任何威脅,就沒必要細說了吧?
如今在左木楓心中,眼前這個大夏鎮夜司的金烏,就好像一個惡魔般的存在,反正他是半點不敢再跟其作對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東瀛人骨子裡都是欺軟怕硬的,當他們覺得遇到了自己招惹不起的敵人時,服軟服得比誰都快。
眼前的這個金烏,就是左木楓完全不能抗衡,甚至能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狠人,他隻有屈服這一條路可走。
事實上左木楓已經算是心性極其堅韌之輩了,可他心性再堅韌,也扛不過一次又一次的蠱蟲侵蝕啊。
在左木楓看來,夢禾慧也就是人長得漂亮一點,身材好一點,但要說戰鬥力的話,未必比自己強多少。
兩者都是融境中期,都是東瀛忍道的天才,哪怕禁術不一樣,最終在戰鬥力的體現上,肯定是相差不多的。
開玩笑,這位鎮夜司的金烏,隨便出手就能將自己玩得死去活來。
他甚至想著就算是融境後期的竹村一雄遇到這位,恐怕也討不了好。
從左木楓的話語和口氣之中,秦陽就知道這家夥對夢禾慧的了解,並不比自己多多少,所以他也就不再多問了。
可是在秦陽心中,早就認定那個夢禾慧絕對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單單是一手隔絕精神念師探查的手段,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這也是導致秦陽無法看清夢禾慧的真正原因。
總之秦陽覺得那個夢禾慧絕對不是融境中期的戰鬥力,甚至可能是這一次異能大賽中,東瀛忍道最危險的一個人物。
不過以秦陽如今的實力,哪怕是對上融境後期的變異者,也有一戰之力,而且是在不施展化神槍這種絕招的前提下。
所以這些東瀛忍道的家夥們無論如何裝神弄鬼,他都不會有太多在意。
隻要遇到了,他就不會手下留情。
更何況秦陽已經有了一些計劃,那就是讓眼前這個左木楓,完全被自己血脈之力控製,成為自己血奴之後,再重新回到另外兩個忍道天才的身邊。
這雖然隻是秦陽隨手準備的棋子,可是在某些關鍵時刻,是很可能發揮大作用的。
想必那兩個東瀛天才,永遠也不會想到,一個融境中期的左木楓,竟然會成為一個裂境大圓滿變異者的臥底吧?
“嘿嘿,以後在遇到眾神會和日月盟天才的時候,或許也可以試一試這樣的手段。”
秦陽突發奇想,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出當初在楚江大學之時,那個想要黃雀在後的眾神會變異者。
後來秦陽將那個幽變成了自己的血奴,讓其回到眾神會之中給自己打探消息。
隻是隨著秦陽實力的提升,一個隻有裂境初期,而且連校尉都不是的變異者,在眾神會內地位低下,已經越來越滿足不了他的需求了。
可這一次前來參加世界青年異能大賽的各方天才,哪一個不是各大組織重點培養的對象。
隻要這些天才這次能夠活著從天都秘境出去,想必在各自組織內的資源,也會得到更大的傾斜。
就拿眾神會的蘭斯和日月盟的布萊恩來說吧,他們幾乎都是這屆異能大賽內定的冠亞軍人選了,身份地位非同小可。
甚至秦陽都在想著,假以時日,這兩位將來都有可能成為各自組織的首腦級人物。
如果他能在機緣巧合之下,將蘭斯和布萊恩用血脈之力控製,讓對方成為自己的血奴,是不是意味著在數十年之後,變相控製了眾神會和日月盟這兩大組織呢。
當然,這隻是秦陽暫時的異想天開而已。
要知道那二位可都是融境大圓滿的絕世妖孽,其戰鬥力恐怕比在度假村的那個唐禮,厲害了不知多少倍。
更何況秦陽還清楚地知道,像這些從頂尖組織出來的頂尖天才,還各有各的底牌手段,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擊敗的。
不過秦陽轉念一想,就算不能讓這兩人變成自己的血奴,退而求其次,其他那些兩大組織的高端天才,未來也一定會成為眾神會和日月盟的高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