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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羅森林,另外一處外圍。
數道身影連袂而至,正是大夏鎮夜司其他三名天才,董焱、蕭逐流和陸晴愁。
兩三天的時間,他們循著火字令牌的感應而來,已經可以肯定,金字令牌就是在這迷羅森林深處。
這讓他們都顯得有些興奮,心想應該很快就能見到那個家夥了吧?
“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董焱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抬起手來,看向手中那枚散發著火屬性的令牌,微微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
旁邊的陸晴愁第一時間就問了出來,她心情有些忐忑,還有些擔憂。
畢竟現在還沒有見到秦陽本人,僅僅是一枚令牌的感應,誰也不敢百分百肯定就一定不會出現意外。
幾天前在鑫山崩塌之前,秦陽就已經身受重傷,他們到現在都有些好奇,在那樣的情況下,那家夥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逃出生天的?
“火字令牌的感應……消失了!”
董焱的臉色有些難看,甚至將那枚火屬性令牌湊到了自己的眼前,再仔細感應了一番,最後得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什麼?”
這一下就連一向穩重的蕭逐流都是身形一顫,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他……他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陸晴愁關心則亂,但這話剛一出口,她便又道:“呸呸呸,不會的,一定不會!”
隻不過董焱和蕭逐流都知道陸晴愁這是在自我安慰,火字令牌的感應氣息突然消失,這明顯很不正常。
“或許……或許是我感應能力有限,畢竟我不是精神念師。”
董焱似乎找到了一個安慰陸晴愁的借口,聽得他這話,陸晴愁陡然抬起頭來,然後一把奪過了其手中的火字令牌。
“肯定是這樣!”
這個時候陸晴愁似乎忘了,這位代號焱神的隊友,可是貨真價實的融境後期強者,實力比她還要強上不止一籌呢。
再加上董焱乃是火屬性變異者,對於這火字令牌的感應無疑要強得多。
他這麼說,不過是在安慰陸晴愁,也在安慰自己罷了。
結果也沒有什麼意外,在陸晴愁搶過火字令牌感應了一番之後,自然是什麼也沒有感應出來。
但她還是有些不甘心,下一刻已是將令牌遞到了蕭逐流的麵前,就算她不說話,後者也瞬間明白了她想要做什麼。
蕭逐流原本就是想要試一試的,所以直接接過令牌,隻是不消片刻,他的臉上就浮現出一抹失望之色。
“確實沒什麼氣息聯係!”
蕭逐流是個很理智的人,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陸晴愁會不會擔心了,直接實話實說。
一時之間,這處迷羅森林外圍顯得有些沉寂。
“既然來了,也知道他就在迷羅森林之內,那總得進去找找才能甘心!”
沉默之後,陸晴愁忽然抬起頭來,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旁邊二位都是重重點了點頭。
雖然現在令牌之間失去了聯係,但先前的感應,還是指引著他們三人找到了這迷羅森林。
森林雖大,但也未必找不到人,更何況說不定令牌之間的感應,什麼時候就再次出現了呢?
嗖嗖嗖!
三道破風之聲響起,幾人做出決定之後,便沒有再拖泥帶水,身形很快消失在迷羅森林的外圍。
…………
迷羅森林,深處。
在瓦麗莎離開之後,秦陽就沒有去多管,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特殊血脈之力,會將自己想做的事全部都做了。
等血脈之力徹底融進瓦麗莎的血脈之中後,無論對方身在千萬裡之外,他也能有所感應,繼而強行控製。
而且特殊血脈之力的強橫之處絕不僅僅是這些,潛移默化之間,瓦麗莎會將秦陽當成主人,成為他最忠實的奴仆。
現在秦陽就已經能隱隱感覺到瓦麗莎並沒有離開迷羅森林,而是在朝著深處而來,這讓他的嘴角邊上,不由翹起一抹弧度。
“嗯?起霧了?”
就在這個時候,秦陽突然收懾心神,然後眼神一凝,四周打量了一下。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秦陽的身周竟然繚繞起一層淡淡的薄霧,霧呈半透明的白色,還有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清香。
“這霧氣……有點古怪!”
秦陽一直都在暗自戒備,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這迷羅森林之內,恐怕不僅僅隻有一隻荊棘之靈。
而且那荊棘之靈隻有融境中期的層次,這才是秦陽靠著本命之火,能夠輕鬆將之收拾的真正原因。
但那隻是迷羅森林偏外圍的地方罷了,隨著秦陽的深入,更大的危險肯定也在等著他。
隻不過秦陽藝高人膽大,又覬覦那些草木之靈的精髓,所以不斷深入,看看能不能碰到厲害一些的草木之靈。
周圍的霧氣,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出現的,但現在的秦陽已經不想去考究,他隻是祭出精神念力,開始感應起了四周的一些氣息。
嘩啦!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秦陽忽然感覺到腳下泥土一鬆,緊接著他的身形就要跟著陷進泥地之中。
這讓秦陽吃了一驚,好在他反應極快,趁著那泥土還有一點承重力的時候,便是雙腳一蹬,想要跳躍到一個安全之地。
呼呼呼……
可就在此時,秦陽卻是心頭一緊,然後目光下移。
下一刻他就看到一朵巨大的黑色花卉,從泥土之中冒了出來。
“這是什麼?”
秦陽腦海之中剛剛轉過這個念頭,那朵黑色大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整個身體都包裹在了內裡,速度奇快無比。
這朵從地底之中冒出來的巨大黑花,讓得秦陽反應不及。
他僅僅能感應到這應該是一隻融境後期的草木之靈,然後就陷入了極度的黑暗之中。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或者說一個普通的變異者,突然被巨花吞噬,陷入這樣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瞬間就會心驚膽戰,戰鬥力驟降。
但秦陽並不是普通的變異者,他還是一名融境初期的精神念師。
所以驟然間陷入黑暗之中,對於秦陽來說最多隻是小吃一驚罷了。
他第一時間就祭出了精神念力,開始感應這特殊空間來。
巨大黑花閉合的空間,就像是一個三四平方的小黑屋,放眼望去什麼都看不到,但好在秦陽的精神念力無往而不利。
嗤!
就在秦陽剛剛用精神念力感應這漆黑空間的時候,一道破風之聲已經是隨之傳來,讓得他下意識一個扭身。
然後他就感覺到一個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旁一掠而過,待他用精神力感應之後,發現那竟然是一根極粗的花蕊。
看來這巨大的黑花同樣有著花蕊花心,而且似乎還是這種花型草木之靈的攻擊手段。
而當秦陽恰到好處避過這花蕊一擊之時,那花蕊的末端突然裂將開來,然後從其內噴濺出一團巨大的汁液。
如此之近的距離,饒是以秦陽的反應和速度,也隻來得及將廣寒戰甲護住自己的頭臉,衣服和裸露在外的手背,都被濺上了幾滴。
滋滋滋……
幾乎是在汁液沾身的第一時間,秦陽的衣服上就冒起了一陣黑煙,讓得他臉色微變,下意識就知道這些汁液之中蘊含著劇毒。
與此同時,秦陽手背之上被汁液濺射到的地方,也傳來一陣劇痛,讓得秦陽忍不住抬起了手來。
原本小小的黑點,已經將秦陽的右手手背腐蝕出一塊黑斑,或許下一刻就要破壞他的皮膚組織,朝著血肉裡麵鑽。
還是那句話,如果是一個普通變異者麵臨這樣的情況,恐怕早就心神慌亂,不知如何是好了。
但秦陽是何許人也,他第一時間就已經有所感應,而且做出了最為正確的應對。
“本命之水!”
隻聽得秦陽低喝一聲,然後他的手背之上就是寒氣森森,幾乎將他的整個手掌,都凍成了一隻晶瑩剔透的冰掌。
與此同時,秦陽身上的衣服自動脫落,但下一刻就已經被劇毒腐蝕成了一灘濃稠的粘液,看起來很是惡心。
此刻的秦陽,可沒有心思去管這樣的小事。
當他本命之水凝結成冰附著在手掌之上時,漆黑色的劇毒,就再也不能肆虐分毫了。
事實上以秦陽血脈之力的強橫,就算是讓這些劇毒入體,也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但這汁液的威力還是有些大的,秦陽可不能任由它腐蝕自己的手背皮膚,他又不是真的不怕痛。
嘩嘩……
隻是看到自己連續兩次的手段,都沒有能讓這個人類束手就擒,草木之靈的巨大黑花忽然強烈地抖動了幾下,似乎是在發泄著心中的憤怒。
“嗯?”
然後秦陽就感覺到自己好像踩到了一灘粘液之中,而這灘粘液,肯定不是剛才衣服被腐蝕的那一灘,而是這草木之靈又施展了一種手段。
嗖嗖嗖……
與此同時,一道道破風之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正是數十根草木之靈的黑色花蕊朝著秦陽怒襲而來。
在這狹小的空間之中,秦陽的身法禁術根本得不到發揮,剛才也隻是靠著精神念力的感應,這才能避過第一道的花蕊攻擊。
可現在卻是有數十根花蕊一起攻擊,讓得秦陽僅僅避過十多根之後,全身就已經被漆黑色的花蕊,包成了一個人形粽子。
這些黑色的花蕊之中,自然也蘊含著強烈的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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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在將秦陽包裹住之後,其內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在湧動,看起來既惡心又恐怖。
再下一刻,秦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處皮膚傳來一陣刺痛。
原來是其中一根黑色花蕊的尖端,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根鋒利的小刺,刺進了他的皮膚。
緊接著秦陽就感覺到那根花蕊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灌注進了自己的身體,就好像是醫生打針一樣,正在推動活塞。
秦陽想要掙脫開這些花蕊的束縛,但黑色花蕊有著極強的彈性,就算秦陽的肉身力量堪比融境大圓滿,一時之間也掙脫不開。
看來他終究還是有些小看了這些草木之靈,就這朵黑色大花,修為隻比之前的那荊棘之靈高出一個小段位,可手段卻是多了不少。
若是換一個人來,在這黑色大花層出不窮的手段之下,早就已經失去戰鬥力任其宰割了。
可秦陽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就這樣束手待斃?
黑色大花最厲害的,其實並不是什麼花蕊攻擊,而是從其內灌注進秦陽身體內的劇毒液體,那會讓一個人在短時間內陷入麻木。
一些不小心闖到這裡來的野獸甚至是變異獸,幾乎都是這樣被黑色大花吞噬,繼而成為它提升實力的養料。
黑色大花或許並沒有見過人類,但從這個人類的身上,它嗅到了一種極其甜美的味道,它相信這一定會是自己前所未有的一頓大餐。
就算這人類有一些本事,陷入自己的特殊空間內還能掙紮一番,但最後的結果,一定不可能有任何意外。
“給我滾出去!”
忽然之間,從秦陽的口中發出一道大喝之聲,緊接著那些已經灌注進他體內的劇毒汁液就驟然一滯。
再下一刻,這些劇毒汁液仿佛遇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物事一般,竟然真的不受其主人控製,慌不迭地從秦陽的體內退了出來。
很明顯這個時候的秦陽,是催發了自己的特殊血脈之力,僅僅是這種簡單的催動,就讓那些外來的劇毒如臨大敵。
又或許在這些劇毒汁液的潛意識之中,這個人類身上的血脈,是極為可怕的東西。
一旦它們繼續腐蝕,最終的結果一定會是身死道消。
這幾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讓得那已經有一些靈智的草木之靈都是大吃一驚,全然不能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牛刀小試的血脈之力,讓秦陽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然後他心念動間,一股冰寒之力已經驟然襲出。
“打了這麼久,也該輪到我了吧?”
秦陽口中發出一道冷聲,然後他的身周,就已經多了一副冰晶戰甲,正是由廣寒珠演化而來的廣寒戰甲。
然而這個時候數十根花蕊還束縛在秦陽的身上呢,當廣寒戰甲倏然出現的時候,它們瞬間就悲劇了。
廣寒珠雖然已經被秦陽煉化,可它原本是一件奇物,就算已經認主秦陽,每天晚上還是能吸收月光精華的。
也就是說廣寒珠內的冰寒之力,一直都會得到補充,這可是能讓融境後期甚至是融境大圓滿都忌憚不已的冰寒之力。
所以這一刻當秦陽穿上廣寒戰甲,繼而催發廣寒珠內的冰寒之力時,一朵朵冰花,已經是在無數花蕊之上蔓延而開。
哢!哢!哢!
一連串的冰凍之聲傳將出來,終於讓那朵黑色大花感覺到了一抹危險,下意識就要將纏繞住秦陽的花蕊全部收回。
“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這裡是菜市場嗎?”
見狀秦陽不由冷哼一聲,然後心念動間,冰寒之力瞬間大放,將數十極花蕊都凍成了黑冰,看起來竟然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碎!”
隻是秦陽並沒有心情去欣賞這樣的美景,下一刻他口中就發出一道輕聲,緊接著冰晶花蕊之上,就攀爬起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嘩啦!嘩啦!嘩啦!
一根根黑色冰晶花蕊接連爆裂而開,在這黑色大花的內部空間,仿佛下了一場黑色的冰雨,極其壯觀。
與此同時,秦陽能清楚地感應到,這朵黑色大花劇烈地搖晃了幾下,其中蘊含著驚懼,又有一抹極度的憤怒。
想來這些內部的黑色花蕊,跟這隻草木之靈息息相關,如今儘數被凍成了冰晶,自然會讓它元氣大傷。
但秦陽知道,想要就此將這融境後期的草木之靈收拾掉,或許並沒有那麼容易,接下來還得花費一些力氣。
果然不出秦陽所料,當他借助廣寒珠的冰寒之力,將所有花蕊全部弄碎之後,他下意識低下頭來,眉頭再次皺了皺。
隻見之前還隻是在腳底,讓他感覺有些粘乎的液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一道道黑色霧氣,赫然是攀爬到了秦陽的雙膝之處。
這些由濃稠粘液演化而來的黑色霧氣,其內散發著一種讓人聞之欲嘔的腥臭之氣,不用說同樣蘊含著極其強烈的劇毒。
好在這個時候秦陽全身上下都包裹著廣寒戰甲的冰晶,這些黑色劇毒霧氣暫時還接觸不到他的皮膚。
更何況有著特殊血脈護體,就算是皮膚真被霧氣腐蝕了,也傷不到他分毫。
沒看到此時此刻,秦陽手前之上的那些黑斑都已經消失不見,明顯是被特殊血脈之力徹底驅逐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如今的秦陽雖然還沒有完全研究透自己這一身血脈的全部功效,但僅僅是做一些簡單的舉動,還是相當輕鬆的。
不過現在既然可以不讓那些劇毒霧氣接觸自己的皮膚,那秦陽自然不用多此一舉。
反正有著廣寒戰甲在,這些劇毒霧氣想要侵蝕自己的皮膚,肯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