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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以婆羅神的名義起誓,若解藥無效,必教我墜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婆羅門天才阿米罕的高聲,響徹在這天都山頂,讓得其他幾個婆羅門天才,都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這差不多已經算是婆羅門最高級彆的誓言了,任何一個了解婆羅門的天才,都能從阿米罕的口氣之中,聽出他滿滿的誠意。
婆羅門信奉婆羅神,這是印國地位最高的神靈,那幾個婆羅門天才,都沒有想到阿米罕竟然會用這個起誓。
由此也能見得,阿米罕確實是被剛才秦陽那一槍給嚇破了膽。
就算是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去跟對方放對。
說起來這是阿米罕第一次跟大夏金烏正麵交鋒,而這跟他在旁邊看戲比起來,感受得無疑要直觀太多太多。
以前的阿米罕,哪怕在鑫山之頂親眼見過金烏將日月盟第一天才布萊恩搞得灰頭土臉,他對自己也還是有些信心的。
至少他認為單打獨鬥之下,自己抗衡個一個段時間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如果隻想著脫身的話,甚至還很容易。
更何況金烏沒有一上來就施展那威力驚人的金色長槍絕技,這就導致阿米罕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自己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可他沒想到對方的身法速度簡直神出鬼沒,讓得他根本沒有半點反應的時間。
而且那杆暗金色長槍爆發出來的力量也太恐怖了點吧?
他手中這根骨棒可是準b級的禁器,沒想到竟然僅僅是改變了一點那暗金色長槍刺中的位置,還是讓他身受重傷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阿米罕知道自己在金烏的手中,完全沒有什麼還手之力,所以他必須得另想辦法了。
而惟一的辦法,就是用大夏另外兩個身體劇毒的天才性命作為要挾。
如今金烏固然是將他給逼退了,可是焱神和隱殺二人體內的劇毒卻依舊存在。
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那兩人依舊坐在那裡,萎靡地用儘全力驅逐著體內的劇毒。
阿米罕對自己的毒術更加自信,那可是他研究好多年的獨門劇毒,必須要他手中這個藥瓶之中的解藥,才能徹底化解。
誠如他所言,如果時間耽擱得久了,到時候就算是有人能化解劇毒,那二人的修煉根基也必然受到極其嚴重的損傷,甚至是變成一個廢人。
阿米罕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那是他真的怕啊!
他怕那個大夏金烏,完全不管自己隊友的死活,打定主意要先收拾自己,那樣他可真就沒有太多脫身的餘地了。
不是都說大夏鎮夜司的人最講義氣,不會在任何時候拋棄任何一個隊友嗎?
怎麼到這個金烏的身上,自己好像看不出半點屬於大夏人的迂腐呢?
事實上這個時候秦陽行事如此果決,甚至看起來有些不管不顧隊友的死活,實際上是反其道而行之。
如果真的因為董焱和蕭逐流的性命被阿米罕拿捏,那他今天想要在這麼多天才麵前立威的目的,也就達不到了。
彆看此刻秦陽大發神威,將兩個融境後期的天才搞得一死一傷,事實上他麵對的局勢依舊十分嚴峻。
那邊的蘭斯和布萊恩還沒有出手,現場還有這麼多的各方組織天才,而且大多都是跟他金烏結過仇的天才。
最讓秦陽忌憚的,還是那邊站在大石上一直冷眼旁觀的合境高手格列茲。
在秦陽剛剛從境中境通道出來,定下心神之後,他就已經將全場所有人感應得清清楚楚。
那個在大石上最為平靜的家夥,就是一個合境初期高手,這一點秦陽是相不肯定的。
看此人的模樣,肯定是來自歐美,說不定在某些關鍵時刻,就會出手替蘭斯或者布萊恩撐腰,這一點秦陽不得不防。
無論秦陽現在有多強,但如果這麼多的天才一擁而上,耗也能將他給耗死了。
群體作戰,最重要的就是一個氣勢,或者說士氣。
如果能一鼓作氣將對方的士氣全部打落穀底,那才有持續操作的餘地。
這也是秦陽剛才沒有太多猶豫,就直接將夢禾慧打殺的原因。
而此時此刻,秦陽看起來是不管隊友的身死,殊不知隻有這樣,才能真正救得了大夏鎮夜司的隊友。
不管怎麼說,大夏鎮夜司也隻有五人,最多再加上左木楓和瓦麗莎這兩個血奴,聊勝於無。
真要到了生死關頭,那看似跟鎮夜司示好的北極熊天才,恐怕也隻會選擇明哲保身,就像之前的所作所為一樣,根本指望不上。
此刻正是秦陽一股作氣的時候,若是真被阿米罕用人質拿捏,那這氣勢也就泄了。
對於其他天才造成的威懾,也會瞬間銳減一大半。
秦陽就是要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還有那所向披靡的霸氣,來告訴所有的天才,大夏鎮夜司不是好惹的。
而此時此刻,當秦陽聽到阿米罕這看似妥協,實則意含威脅的話語之時,他的臉上,赫然是浮現出一抹異樣的冷笑。
“我剛才說了,就憑你,還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當秦陽口中這完全不給麵子的冷聲發出之後,阿米罕的一張臉頓時變得鐵青,同時生出一絲隱隱的不安。
阿米罕一時之間倒是沒有想到其他,他隻是覺得這個大夏金烏實在是太過鐵石心腸,有著這麼好的機會,竟然都不先救自己的隊友。
為了擊殺他一個婆羅門的天才,而讓兩個大夏鎮夜司的天才陪葬,這筆買賣到底劃不劃算?
阿米罕對自己獨門劇毒是相當有自信的,他相信除了自己手中藥瓶中的解藥外,沒有任何c級藥品能化解焱神和隱殺所中的劇毒。
你金烏肉身力量是強,還是一名精神念師,身法速度更是非同小可,可是對於劇毒一道,總不可能同樣精通吧?
此時阿米罕握著解藥藥瓶的右手都咯咯作響,在極度憤怒之下,他恨不得就此將玉瓶連帶著瓶中的解藥全部毀掉。
可是理智告訴他,如果自己真的這樣做了,那才是真的徹底沒有轉圜的餘地,也會將自己最後一條脫身之路給堵死。
先前那樣的時候,金烏都能用那種詭異的身法突然出現自己的麵前,將自己的左肩捅出一個血窟窿,更何況是現在?
所以手中的這瓶解藥,是阿米罕唯一也是最大的籌碼,他必須得牢牢抓在手中。
萬一那金烏隻是虛張聲勢,最後又改變了主意,答應自己的交換條件呢?
隻是阿米罕不知道的是,對麵的那個大夏天才固然是不精通劇毒之術,可是對於解毒一道,卻是有屬於自己獨到的方式。
秦陽沒有過多研究過劇毒一道,可他卻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這一身特殊血脈,乃是世間任何一種劇毒的克星。
尤其是在他變異修為提升到融境之後,任何b級以下的劇毒,他的血液都能輕鬆化解。
先前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祭出血液去替董焱和蕭逐流解毒,那是因為秦陽感應得很清楚,這二人還能堅持得住。
秦陽想要在最有限的時間內,給所有旁觀天才們,造成最大的視覺衝擊力。
不過在戰鬥之時,秦陽也不時祭出精神力感應著董焱和蕭逐流的狀態。
他知道若是沒有外力介入的話,至少在一個小時之內,劇毒是不可能真對這二位造成致命影響的。
隻不過阿米罕現在竟然用劇毒來威脅自己,那秦陽覺得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麼,讓對方見識見識自己的某些手段了。
“你剛才說,這是你的獨門劇毒?”
秦陽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斜著眼睛看了阿米罕一眼,那口氣之中的不屑,差點將這個婆羅門第一天才的肺都給氣炸了。
這可是c級頂尖的劇毒,你這一臉不屑滿不在乎的樣子是幾個意思?
不過阿米罕還是相當有城府的,他強忍著一口怒氣,終究還是對著金烏點了點頭。
甚至阿米罕還有一抹隱隱的期待,那就是如果這個金烏自不量力,想要用某些辦法替那二人解毒的話,有很大的可能會引火燒身。
這種已經被阿米罕研究得極為透徹的劇毒,有著極強的傳染性,皮膚接觸皮膚就是一個最為普遍的傳播途徑。
你金烏戰鬥力是強,肉身力量也非同小可,更是一名精神念師,但如果身中劇毒的話,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尤其是看到金烏已經橫跨一步,走到了董焱和蕭逐流的身後時,阿米罕眼中的期待無疑更加濃鬱了幾分。
“照我看,你這所謂的獨門劇毒,也就稀鬆平常而已。”
當秦陽口中又一次的聲音發出之後,不少人都是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尤其是婆羅門其他幾個天才。
他們對阿米罕可是心服口服的,要不然以這幾個天才的心高氣傲,又豈會任由阿米罕穩坐婆羅門第一天才的位置?
他們之所以不敢得罪阿米罕,除了對方實力強橫之外,最忌憚的還是此人的那一手毒術。
因為一旦得罪了阿米罕,連輕鬆就死都會變成一種奢望。
毒蟲噬咬之後那無窮無儘的痛苦,可沒有幾個人真能堅持得下來。
而當阿米罕看到金烏話音落下之後,竟然真的毛手毛腳伸出雙手,分彆探向焱神和隱殺的脖頸時,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個大夏金烏的膽子也太大了,也太自不量力了,更是極其愚蠢。
難道你真以為殺了一個東瀛忍道的夢禾慧,就能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裡,就能不把婆羅門的獨門劇毒不放在眼裡了嗎?
到時候等你真的觸碰到了那二人的皮膚,被劇毒沾上之後,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自信滿滿?
甚至阿米罕心中都有一種期待,真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就全麵催發劇毒,讓這個大夏金烏痛苦得滿地打滾,最後爬到自己的麵前哀求自己。
原本惡劣的局勢,或許會因為那個大夏金烏的不自量力,而生生發生改變。
這讓阿米罕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好了許多。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秦陽的左右雙手,沒有任何遲滯,分彆按在了董焱和蕭逐流的後頸之上。
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秦陽左右雙手的掌心,各自祭出了一滴殷紅的鮮血,然後分彆打入了兩個隊友的頸動脈之中。
相對於那些不明真相的旁觀天才們,董焱和蕭逐流卻是對秦陽有著無窮的信心,甚至是盲目的信任。
他們清楚地知道秦陽絕對不會害自己,他們更知道秦陽的這一身血脈之力到底有多神奇和強橫。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當秦陽那兩滴血液分彆進入他們的血管之內後,他們的身形都是劇烈一顫。
緊接著秦陽血脈之中的力量就轟然爆發而出,讓得董焱和蕭逐流驚奇地發現,原本肆虐得自己死去活來的劇毒,仿佛是耗子遇到了老貓。
那些讓董蕭二人先前無論如何也驅逐不了的劇毒,這個時候如同冰雪遇到了滾油,又仿佛汙穢被淨化之光照耀,簡直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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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罕施展的劇毒固然厲害,但終究是沒有超過c級的層次,以秦陽如今的血脈之力,這都有點殺雞用牛刀了。
秦陽打入血液之後,第一時間就已經鬆開了自己的雙手,而此刻阿米罕臉上的期待還依舊濃鬱呢。
他覺得觸碰到那二人皮膚的金烏,下一刻就要被劇毒沾染,很快變成焱神和隱殺的樣子,被劇毒肆虐得痛苦不堪。
到時候在那種極致的痛苦之下,說不定這個金烏就會爬到自己的腳邊,反而是要對自己磕頭乞求饒命了。
不得不說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的話,或許還真會著了阿米罕劇毒的道兒,但可惜他今天遇到了地星變異界真正的第一妖孽。
“阿米罕,你在期待什麼?”
就在阿米罕心中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傳進了他的耳中,讓得他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個大夏金烏說話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觸碰了他們的皮膚,自己也會身中劇毒,甚至爬到你的麵前跪求解藥?”
緊接著從秦陽口中說出來的這幾句話,讓得阿米罕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娘的這家夥是會讀心術嗎?
怎麼自己心裡頭想的什麼,都被他猜得一清二楚呢?
而既然對方知道自己心中所想,還敢用自己的手掌去觸碰那兩個劇毒之人的皮膚,這又說明了什麼問題呢?
由於對方的話,還有那完全沒有半點痛苦之色的神色,讓得阿米罕忽然有些忐忑。
自己先前的那些想法,恐怕又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這個大夏金烏,總是給人一種極其安穩的感應。
似乎金烏隻要做任何事,就沒有辦不到的。
哪怕在此之前,所有外人看起來希望都極其渺茫。
可一旦到了大夏金烏的手中,所有的問題都會變得簡單起來,讓其輕輕鬆鬆就化解。
“不用等了,你這不入流的所謂獨門劇毒,在我看也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秦陽的聲音再次傳來,此刻的他口氣平靜,臉色紅潤,半點不像是身中劇毒的樣子,更不可能有中毒的痛苦跡象。
這讓阿米罕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也讓他的臉色陰沉如水。
這種一次次脫離掌控的感覺,真是太不好受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左肩上的那個傷口,都在這個時候變得疼痛了幾分。
“呼……”
“呼……”
尤其是下一刻,當阿米罕看到一直盤坐在地上的焱神和隱殺,各自吐出一口長氣的時候,更是大驚失色。
因為他突然發現,這兩人體內的劇毒,竟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了,就好像頃刻間就被驅逐得一乾二淨似的。
可阿米罕百思不得其解,因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給出解藥,那二人體內的劇毒,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被徹底化解。
就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片刻之間就將所有的劇毒淨化殆儘,甚至不留一絲殘餘。
這就是秦陽特殊血脈的力量,僅僅是對付一些同等級的劇毒,可能都會讓它有些鬱悶,這豈不是大炮打蚊子嗎?
可是這些秦陽知道,董焱和蕭逐流這兩個隊友可能也知道一些,但那邊的阿米罕完全不知道啊。
先前的秦陽,在打入血液的時候,手掌是貼在二人後頸之上的,就好像是輕輕撫了撫他們的後頸皮膚一般。
所以那打入血液的動作,沒有任何一個外人看到,阿米罕自然也不知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身為劇毒的主人,阿米罕卻是對董蕭二人體內的劇毒有一種直觀的感應。
這個時候他能清楚地感應到,那二人體內的劇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似的。
阿米罕這一驚真是非常小可,他忽然發現,自己終究還是小看了那個大夏天才金烏,這又一次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這種從極大希望突然之間跌落穀底,而且完全不能理解的結果,讓得阿米罕心頭的那絲不安,再也掩飾不住。
因為董焱和蕭逐流身上所中的劇毒,已經是他最大的籌碼。
他是想用這兩個鎮夜司天才的性命,來換自己一命的。
沒想到那個大夏金烏隻是略微出手,都不知道他用了一種什麼樣的方法,竟然就將那二人體內的劇毒輕鬆化解了。
這不僅是讓阿米罕陷入一種絕境之中,更是在他最拿手的劇毒一道上,將他打擊得體無完膚。
這簡直就是全麵碾壓啊!
沒有什麼是比在劇毒一道上碾壓,更能打擊阿米罕信心的了。
當此一刻,他所有的雄心壯誌全都煙消雲散,甚至是生不出一絲半點再去跟那個大夏金烏放對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