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有什麼用?你們這些臭男人就像貓一樣,沒有不吃腥的,根本防不勝防,我也管不了……”趙玉秀說到最後,一臉喪氣。
“既然你是個明白人,那你又何必多管閒事自尋煩惱?小孩子家家的,不該管的彆管,萬事萬物要朝著好的去想,活得糊塗一點好。”我不禁笑了。
“我還沒說完呢,你插什麼嘴?”趙玉秀雙手插腰,怒目圓睜,看樣子很是生氣。
“那你說,接著說。”我拚命忍住笑。
“俗話說得好,寡婦門前是非多,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媽重新找個男人,絕了某些人的念想。”趙玉秀說得一本正經。
“你的思想還挺新潮的荷,主動給自己找後爸,你媽沒白疼你。不過,你媽並不想讓人知道她和你爸離婚的事情。還有,你親爸還活得好好的,不能隨便稱你媽為寡婦。”我正色地糾正她。
“何必自欺欺人?紙是包不住火的。他們離婚的事情,現在村莊裡有誰不知道?”趙玉秀撇了撇嘴。
“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唐大虎傳出去的?媽的,找個機會好好修理他一下,不仗義的東西。”我揚了揚拳頭。
“全村那麼多人,你修理得過來嗎?不過,這件事情還真不是大虎哥說出去的。”趙玉秀說道。
“那,誰還知道這件事情呀?”我隻好問。
“周大爺!”趙玉秀說。
趙玉秀嘴裡的周大爺叫周福生,村裡的一個老光棍,五十來歲,雖然年紀不大,但在村裡的輩分高。主要是這個人大腦缺一根筋,不修邊幅,像個老玩童似的,是個活寶。還打不得,罵不得,粘上很麻煩,找到借口就隨時上門噌飯的老家夥,牛皮糖一樣,是廣大村民敬而遠之的人物。當然,我除外。
“哎呀,知道就知道唄,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到如今,我也沒覺得是多大的事情,船到橋頭自然直,就不由自主地聳了聳肩。
“我跟你說這些,主要是告誡你,以後離我媽遠點,現在全村的人都在盯著她呢。我雖然年紀小,但我也要臉,也有麵子,不想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趙玉秀氣乎乎地說。
“你的意思是,你媽媽找到新的丈夫之前,不能和彆的男人接觸?不能和彆的男人交往?”我覺得很好笑。
“也不完全是,主要像唐大虎和你這種名聲在外的人。”趙玉秀一張小臉很嚴肅。
“我怎麼啦?”我覺得我的高大形象受損了。
“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小混蛋,小流氓,平時除了偷雞摸狗,哐哄嚇騙,全村的小媳婦大姑娘誰不被你摸過?”趙玉秀喋喋不休地說。
“等等……這些話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這種事情,我打死都不會承認,心裡想,這小丫頭怎麼什麼都清楚?
“這還要問嗎?全村男女老少都清楚。去年聽說你被野獸吃了以後,不少人還想放鞭炮慶祝呢,隻是看在你爺爺忠厚老實的麵上才沒放。”趙玉秀說得有鼻子有眼。
“娘的,反了天了,誰想放鞭炮?是誰?”我有些惱羞成怒了。
“想放的人多著呢,連我也想放。”趙玉秀對著我仰起了臉。
“連你也想放?我怎麼得罪你了?我沒有摸過你吧?不要聽風就是雨,不要以訛傳訛,不要信口開河,否則,我對你不客氣!”我上前兩步,對她威脅道。
“你是沒得罪我,但你經常偷看我媽洗澡,彆以為我不知道。”趙玉秀嘟著嘴死死盯著我的眼睛。
“暈死!這多大的事呀?你媽都沒說什麼,你嫉妒啥呀?再說,看一看又不會少塊肉。不對啊,既然你知道我這麼不堪,為什麼還說願意做我的女人?”我好奇地問。
“我……我……”趙玉秀小臉通紅,說不出話來了。
“得了,我也不和你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走了,再見!”我借機開遛。
說曹操,曹操到,剛走出趙玉秀家的小院子,我就看到村裡的老光棍周福生在不遠處對這邊探頭探腦,馬上對其吼了一聲:“老玩童,你給小爺站住!”
周大爺猶如老鼠遇到貓一般,大叫一聲,扭頭就沒命的跑……
如果換是一年前,還有可能被他跑掉,但現在,哥們已經脫胎換骨,不可同日而語,我幾個起落就抓住了老光棍的衣領!
“小瘋子,你抓我乾什麼?”周福生不停掙紮。
“我還想問你呢,我叫你,你為什麼要跑?”我說。
“我為什麼不能跑?”周福生大叫道。
“啍,彆在小爺麵前裝蒜,不說實話是吧,信不信小爺把你扔進屎坑裡麵吃屎?”我哼了一聲。
“行,小瘋子,算你狠,我心虛行了吧?”周福生在我麵前吃過大虧,有過類似經曆,聽到屎坑臉就變色,立馬慫了。
“心虛什麼?快點說呀,你要是不老實,小爺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我把他放下,從口袋裡拿出煙來抽。
“我媽早死了,認不認識無所謂。——也給我來一支。”周福生涏著臉伸出了臟兮兮的手。
“狗日的,痛快點,我沒有耐心等。”我這個人,從來不小氣,邊罵邊扔給了他一支煙。
“我對你鄰居三嬸有非份之想。”周福生笑嘻嘻地說。
“在我們村裡,隻要是個母的,你都有非份之想,這算什麼?”我對他的話不滿意。
“彆呀,還沒說完呢。每次老三回家,我就去聽他的牆角,小彆勝新婚嘛,有意思。但上一次,他回來就和你三嬸吵架,還悄悄商量離婚的事情。對這個信息,我沒有對村裡其他人講,就想逼你三嬸陪我睡一覺。”周福生老實地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