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秀秀心如鹿撞,低下頭去,如果有個地洞,她現在恨不得就鑽進去!
楊家海愣了一會,就自言自語地說:“他媽的鄉下小子,我以為早餓死了呢,我妹妹幾時和他有一腿了?他到底是人是鬼?”
鐘秀秀眼睛一亮,急切地問:“你是不是又發病了,啊,是不是?”
楊家海正在氣頭上,聞言就氣炸了:“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鐘秀秀幾乎都想哭了。
在醫院的電梯裡,楊家怡問:“我們現在去哪裡?”
張曉峰說:“我們去找梁老頭!聽說他也在這家醫院,正好去打個招呼。”
楊家怡馬上拒絕:“我不見他!我已經從他的彆墅搬出來了,這輩子再也不想再見到他……我們走吧!”
張曉峰握著她的手,安慰道:“彆怕,有我呢。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你不怕他,他就怕你!再說了,聽說那套彆墅是在你的名下,你乾嘛搬出來?搬出來的應該是他,你這幾年的青春,不能白白付出了!”
楊家怡感動得熱淚盈眶,心裡感到暖暖的,用兩隻手緊緊地抱著他的手!
男科病房門口,幾個保鏢看到楊家怡和張曉峰手挽著手走來,驚呀之色儘顯!看到他們要走進去,才回過神來,急忙攔住:“你們不能進?”
“她,你們不認識,還是我,不認識?”張曉峰指著楊家怡問,又指了指了自己。
“不好意思,職責所在,沒得到梁總批準,誰也彆進去打擾!”那名保鏢堅定地說。
張曉峰大聲怒斥:“那就快進去通報呀,蠢貨!”
一會兒,那人出來,說:“兩位,梁總有請!”
這間病房很寬敞,梁老頭斜靠在床頭上,一個護士正給他吊著鹽水,兩個保鏢在窗邊虎視眈眈。
楊家怡很緊張,低著頭。張曉峰卻毫不在意,依然摟著她的腰,哈哈哈笑道:“梁總就是梁總,宰相肚裡能撐船,不像門外的小鬼那樣難纏……”
看到這麼囂張的小子,梁老頭氣得臉色鐵青,冷冷地問:“你就是那個張曉峰?”
“梁總啊,我作為您工廠曾經的一名員工,聽說您出了工傷,所以,順便過來看看,不過,因為囊中羞澀,沒帶什麼禮物,您老不會怪罪吧?……”張曉峰一臉真誠地說道。
梁老頭打斷他的話:“我那藏獒是被你動的手腳?還有我的腿傷?”
張曉峰笑道:“什麼叫做動手腳?又不是汽車,讓刹車失靈啊?……不過,我看到梁總您喜歡重口味,就幫了一下忙而已!”
梁老頭怒火勃發,指著他:“你……你……”
那窗子邊的兩保鏢,立即就要撲上來。
張曉峰轉頭對他們說:“你們也喜歡重口味?”
兩人身形一滯,轉頭看著梁總,看到他沒有什麼表示,也就停了下來。那頭藏獒可是凶猛無比,要論單打獨鬥,他們沒一人是其對手,更彆說隻是用一塊石頭的人了。
張曉峰語重深長地說:“這就對了!看看我們梁總,多穩重的一個人呀,哪像你們這些年青人,動不動就橫眉豎眼的,以後會吃虧的……”
楊家怡聽到他這麼老成持重的話,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梁老頭看看她,又看看她身邊的校奎,一張老臉氣得扭曲,眼睛裡射出駭人的光芒來。
楊家怡看到他那吃人的眼光,嚇得臉色蒼白,躲在張曉峰身後,死勁地抓著他的手!
張曉峰馬上皺起了眉:“梁老頭,彆嚇唬人好不好?你要是再這樣,就不太和諧了,後果你是知道的……”
梁老頭壓住怒火,問:“你今天過來,想怎樣?”
張曉峰說:“不想怎麼樣,過來隻是想通知你一件事。”
梁老頭:“什麼事?”
張曉峰說:“請你把你在彆墅裡的私人物品都搬走,從今以後,它就是怡姐一個人的了,沒有她的批準,誰也不能進入!”
梁老頭怒道:“憑什麼?那是我給她買的,我為什麼不能進去?”
張曉峰笑道:“你都說了,是你給她買的,當然是她的了,她才是主人,不經過她同意,你為什麼能進去?”
梁老頭望著楊家怡,說:“她是我的女人好不好?”
張曉峰說:“錯!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梁老頭望著她問:“家怡,你要離開我?”
楊家怡在張曉峰的目光鼓勵下,點了點頭。
“不可能!那是我買的彆墅,憑什麼給她?”梁老頭情緒失控,叫喊著。
“今天傍晚六點鐘之前,你的私人物品要是還不搬走,我就一把火燒了!到時候彆怪我沒提醒你。還有,以後不準再去打擾她,否則,彆怪小爺我不客氣!……我們走!”張曉峰把話說完,當下挽著楊家怡出門而去。
梁老頭對著他們的背影問:“家怡到底是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