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阿飛瞧準機會,飛起一腳,踢在刀疤臉的手肘上,電擊棍脫手飛出,落在幾米外的竹林溝裡,隻看見一抹亮光……
沒有了牙齒的老虎,已不可怕,何況是一隻三腳貓呢?阿飛也不趁勝追擊,轉身對一眾工友說“剩下的是你們的了,敢不敢呀?”
到了這時候,還有誰不敢呢?
大夥一擁而上,把多年埋在心底裡的怒氣釋放而出,拳打腳踢,不多一會兒,身強體健的刀疤臉,已經奄奄一息了……
張曉峰急忙攔下眾人,說“最好不要弄出人命,不然很麻煩,大家氣也散了,這個刀疤臉充其量也隻不過是一個看門狗,沒必要和他計較太多。”
月光下,二三十個人靜靜地站著,回想著,做作各種假設,如果當初同心協力,如果沒有互相猜疑,如果……如果沒有如果,這個教訓是慘重的!
這個磚窯裡,最長的差不多都有五個年頭了,自失蹤以後,給朋友、家人帶來多大沉重的打擊都不敢想像!
在張曉峰的安排下,一夥人排成長隊,腳步整齊,悄悄地沿著土路往城裡趕去……
眾人浩浩蕩蕩沿著進出磚窯的土路走出來,黑暗中難掩一張張充滿著興奮激動的臉,雜亂的腳步聲驚起了兩邊竹林裡休息的小鳥們,呼呼地相繼飛入遠處。
不時有洋房裡豢養的寵物狗遙想呼應,有幾家房屋亮起了燈光,有人想伸頭探看到底是什麼情況時,腳步聲卻早已過去,一會兒功夫外麵道路上又恢複了寧靜。
他們走到城裡時,東邊曙光隱顯,早起的街道清潔工也出現在各自的崗位,新的一天開始了。
張曉峰望著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臉,第一次感覺如此親切,原本木訥死氣沉沉的每一張臉上又有了活力和朝氣,臨到分彆時不知不覺中有了幾分戰友般的情懷。
他平靜了一下心情,說道“各位兄弟,咱們到此分手吧!這些年,你們落難在了一起,也是一種緣分啊。
“大家經曆了人生最慘痛最悲傷的日子,可以說已經是二世為人了,接下來的日子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總之,大家都好好生活吧。”
“曉峰,謝謝你!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沒有你,我們這些人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出來?”一個平時睡在阿飛旁邊人稱小湖北的小個子早已泣不成聲。
“曉峰,保重!”
“曉峰,謝謝你……”
“曉峰,……”
一群小夥子現在都淚眼蒙蒙都對著張曉峰說著感激的話。本來就對分錢給這些人有些意見的阿飛,此時感覺有些慚愧不好意思,看來自己的境界有待提高啊。
小湖北又用充滿了憂慮和擔心的語氣開口問道“曉峰,磚場老板會不會再帶打手來火車站攔截我們?”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聽到小湖北的問話,都是感同身受,大夥瞬時都靜了下來,充滿期待地望向他。
“這個事情大家不用擔心,磚窯的打手重傷了大半,即使那個老板能另外糾集起大量的人員來對我們進行攔截,他也沒有理由和借口,因為他做的事情是違法的,經不起查詢!
“當然,具體的做法就是遇到他們的人時,裝著不認識,對他們所說的事情一概不認帳,該鬨的鬨該打的打,把事情鬨大然後引起警察的注意,明麵上他們也是怕警察的不是嗎?他們自己也不會傻到引警察叔叔到他們的黑磚窯裡去對證的!”
聽到張曉峰合情合理的分析,眾人明顯的都鬆了一口氣,排著隊和他以及阿飛握手,依依不舍而去。
當最後一人消失在街道轉角處看不到背影後,阿飛問道“張曉峰,我們為什麼不跟著他們一起去火車站坐火車離開啊,不是越快越好的麼?”
張曉峰說“怕什麼?來一個揍一個!
“啊,這樣!”阿飛撓了撓頭,又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先帶你去旅店住著,我一會還要去上班,晚上再來和你聊。”張曉峰想了想。
這下阿飛不說話了,緊跟幾步,兩人沿著空曠的街道前行。
在一家過橋米線的早餐店,剛開門的老板看到有人進來,立刻眉開眼笑。這可是好兆頭啊,俗話說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嘛,剛開門就有顧客光臨,一天生意能不好麼?
馬上熱情地招呼兩人入坐。還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二位老板了,小店剛剛開門,有些東西還沒準備好,麻煩二位老板稍等,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一聲老板,直把阿飛的骨頭喊疏通了,一掃臉上的陰霾,大大咧咧地說道“先用雞蛋給我們煮兩碗麵條吧,可把我們餓死了都。”
“好好,馬上就煮,馬上就煮。”和氣生財,這老板做生意就是有一套。
吃過早餐,兩人來到張曉峰曾經住過的“新民旅館”,開了一個月的房,張曉峰把剩下的錢大部分都給了阿飛,他就打的回韓家彆墅區去了。
……
在彆墅區裡,張元梅正在急得團團轉呢,又在嘮叨“這個小家夥,經常外出,總是看不見人影,快上班了還不回來……”
張曉峰及時地出現在她身後,嬉笑著問“梅姐,又怎麼了?”
張元梅一把拉著他的耳朵,說“張曉峰,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主樓那邊都找你幾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