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十幾秒,那位帶頭鬨事的漢子才反應了過來,他氣急敗壞地吼道“你把證據吃了也沒用!該賠的錢一分也不能少,否則,哥們把你的店拆了你信不信?”
老板老老實實地說“我把蒼蠅吃掉,並不是不認賬,隻是想證明即使吃了蒼蠅也並不是一定要去洗胃的,再說你們並不是還沒有吃到麼?”
老實人的老實話,說得一下子讓三個漢子啞口無言。
“你媽逼的欠打是不是,說吧,賠不賠給個痛快話!”站著的漢子一伸手就掐住老板的脖子。
雖然店老板和那名漢子一樣高,但身材瘦小了不少,體重估計隻有對方的一大半。被掐住了哪裡還能掙脫得開,漢子手一緊,老板的臉立馬變成了豬肝色,眼神當即露出恐懼來。
老板娘“哇”的一聲哭開了……
搶上前去抱住大漢的手,乞求著,讓他把她丈夫放開,說她答應賠錢。
“早答應賠錢不就沒有事了,還要我們動粗,真是的!”坐著的其中一個漢子說道。
然而翻箱倒櫃,也隻能拿出來五百多塊零錢,五塊十塊的居多。
找了半天,看到才這麼一點,那三個人以為老板夫妻兩人在演戲,徹底憤怒,都站了起來,把坐著的椅子踢開了,就要開始打砸。
阿飛吸了一口氣,本來不想多管閒事的,然而望著一臉驚惶失措擔驚害怕的老板夫婦,實在是於心不忍。
全是托黑磚窯的福,在他們的嚴格管教下,三年的時間,改變了一切。
阿飛看到三個漢子都站了起來,馬上裝著誠惶誠恐的樣子,跑到老板娘的身邊。拉了拉她的袖子說“姐姐,咱屋裡不是還有二千塊錢的麼?拿給幾位大哥算了!”
“啊,我們哪裡還有二千塊錢呀?”老板娘瞪著大大的眼睛,一臉迷惑,不是她舍不得錢,到了這地步,還有什麼舍不得的呢,但確實是沒有了啊。
“怎麼沒有?姐夫不是還想用這錢來裝修店麵的嗎?”阿飛用手捏了捏老板娘的手碗,示意她放心,轉身對著三個大漢說,“對不起了三個大哥,今晚的事情是我們的錯,我們一定賠!隻是……”
“隻是什麼?他娘的能不能痛快點,哥們幾個還有事情做呢,都耽擱了好久了。”聽到還有二千塊,三人眼冒精光,急不可耐了。
“沒什麼,隻是我們租的房子在巷子後麵,有點遠,隻好麻煩三位哥哥賠我走一趟了。”
三個漢子看了看阿飛,又看看了店老板夫妻,心裡有些不對勁,但又想不出不對勁在哪裡。
阿飛隻不過是個年青小夥子,怎麼敢和他們開這種國際玩笑?再說,粉店不是還在這裡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帶頭的想了想,答應和他去拿。
也是活該他們倒黴,本來阿飛是比他們後進店的,又怎麼會變成了姐弟了呢?做事情要是經常順風順水的,也就麻痹了,一些細節問題也就忽略了不是。
四個人一起走出店門,老板夫婦送了出來,顫顫兢兢的。
阿飛對這片地也不熟悉,一時間也不知帶哪裡去。
心想不能過早露餡了啊,把人往沒人住的地方帶,彆人能去麼?想了又想,就帶往玩仙人跳的輝哥的處所方向。
那裡偏僻安靜,是個乾壞事的好地方。
走了約十來分鐘,其中一個漢子不耐煩了,扯過阿飛,凶狠地威協道“怎麼還沒到?不會是騙爺們的吧,要是這樣,小心我把你的卵子捏出來!”
阿飛指著前麵一幢民房說“快了,就是那,曬衣服的那樓。”
到了樓下,阿飛轉身,對走後麵說“阿輝,你去哪裡呀?”
眾人齊回頭,不想阿飛一腳飛踹,砸在離他最近的一名漢子的大腿根側部,大漢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阿飛又舉起拳頭,襲擊另外一人……
一個勾拳,打得他連連退步。
阿飛根本沒有給他時間,步步逼進,一拳又一拳,因為失了先機,這名漢子頓時臉上挨了幾下重拳,一時暈頭轉向,腳下絆著前一倒地的人,失了重心,也摔倒了……
這邊辟辟叭叭的打架,樓上的阿輝、小毛、胡三早聞聲而出,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的個娘呀,你看他一個壓著三個壯漢打,愣是把這些漢子打得像個孫子似的,這是什麼人啊這是?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