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阿飛回到旅館,老板娘孟春花坐在大堂低著頭玩著鑰匙,說不清是喜是悲。
他本來想就此上樓去睡覺了,但她卻把他叫住“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阿飛捧著她的臉,對著嘴唇深深地吸了一下,說“說什麼?你以後就是我的女人了,以後誰敢欺負你,告訴我,我去修理他!”
春花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自從幾個私自敲詐的聯防隊員被阿飛收拾掉以後,加上阿輝他們幾個大吹特吹,一時間,一傳十,十傳百,說什麼這家旅店是過江龍的飛哥罩的,聯防隊都不敢查,生意頓時好了起來。
帶小妹住旅店什麼重要?當然安全最重要!
尤其是那些身上沒有暫住證的人。連聯防隊的人都不敢查的旅店,不用說就會趨之若鶩了。
在這個南方城市,工廠林立,外來人員增漲過快,當地派出所人手緊張,隻要不出現刑事案件,一般都是村上的治安聯防隊在管理。
所以,隻要本地的聯防隊不來找事,基本上就沒事了。
至於一些風言風語的傳到幾個被修理的聯防隊員耳邊,也就沒當回事。
不是他們不敢和阿飛一夥人鬥,隻是覺得有些棘手,就像一塊帶刺的魚肉,不是吃不下去,而是一旦吃了可能會卡住脖子,令人不舒服,那就不吃了唄。
反正來錢的地方很多,犯不著去一塊地較真。擋了彆人,自己也過不去,何必呢?
新的一天開始,阿飛去米粉店還錢。
當時粉店被敲詐了五百多塊,從那幾個漢子懷裡搜回來了。
不料,那家牛肉粉店沒有開門。不對呀,左右的鋪麵都開門了,不會早上還沒到點吧?
他就在牛肉粉店隔壁包子店裡吃了早餐,聽說是老板娘病了,店麵就沒有開門,還說店麵可能要轉讓出去呢。
看來是昨晚上嚇得不輕!
幸好這個包子店的老板知道他們租住的地方,在他的幫助下,阿飛找到了粉店老板租住的出租屋。
老板和老板娘正在屋裡唉聲歎氣呢。
看到阿飛出現,老板娘臉露驚喜,忙站起來說“大兄弟,你來了?快坐!從昨晚上到現在,我們一直提心吊膽的。”一臉的擔心。
阿飛把錢掏出來,遞給老板娘,很自然地說“沒啥事。姐,這是你們的錢,我給拿回來了!”
老板娘看到這些錢,卻“哇”的一聲哭開了!
女人的心是水做的,尤其那些本性善良的人。
雖然阿飛和她素不相識,但一個在自己處於危難之際冒出來喊自己一聲“姐”,並無私幫助自己,然後這個人因此而不知死活,這種牽掛和擔憂,沒有人能體會,沒有人懂,就是自已的親弟弟也莫過如呀。
粉店老板娘叫餘萍,才二十五歲,結婚多年沒有子女,一個內地小縣城無田無產的城裡人。沒吃過苦,沒經曆過挫折。
等老板娘平靜下來,阿飛才安慰她“老板娘,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也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安心去開門做生意吧。”
“以後不要叫我老板娘,你不是叫我姐的麼?以後就這麼叫吧。——我也想有你這麼一個兄弟!”
阿飛爽快地答應了。
……
工業區的大路上,豔陽高照,來往的車輛拉著貨物轟隆隆而過,卷起滿地灰塵,偶爾路過的行人捂緊口鼻。
兩旁店鋪的老板們搬張桌子在鋪門前打牌,圍著一堆人,吆五喝六的,有三兩個小孩子在路邊追打著嬉戲。
一家家具廠門口,有一招聘啟事招油漆工、打磨工,要求熟手。一家製衣廠門口的招聘啟事招熟手平車工,大燙。一家玩具廠的招聘啟事包裝工,熟手;彩繪工,熟手。……
“諸葛亮出山之前不也是沒有帶過兵嗎?憑什麼要求我們有工作經驗?”阿飛不滿地叫著。
“其實,打架也算是工作經驗吧。”小毛說。
“打架?……對呀,我可以去應聘保安呀!”
“打工入行的第一次很重要,如果一開始有人帶你去坐辦公室,那麼過幾年你也許就是部門經理什麼的;如果剛開始有人帶你去掃地,那麼一輩子你也許隻能穿黃馬褂了!——正所謂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嘛。”
“沒想到你小子懂得還挺多的。”阿飛拍了一下小毛的肩膀。
城裡的街道很寬,總覺得這是彆人的路,沒有自己下腳的地方。往前走時感覺不到走,總覺得是擠。好不容易擠過去,還要再擠回來!阿飛無奈地感歎著。
“其實我們可以做餐飲業。”小毛突然說。
“如何講?”胡三問。
“好做的是,這裡是城郊結合部,開餐館不用辦什麼消防、衛生、工商、稅務等等囉裡八嗦的東西,你們想想,這要節省多少?”
“不好做的呢?”阿輝有了點興趣。
“不好的地方就是要交很多管理費和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