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陶雅慧轉身噔噔噔就自顧自下樓了。
“為什麼說我是流氓?”張曉峰趕上前去,拉著她的手問。
“你還說,你還說!”陶雅慧的心跳得很快,不斷地問自己,這是怎麼了?一個老師,在一個新進來的學生麵前心慌意亂的,不應該啊。
“我說什麼了?”張曉峰歎了一口氣,傷感地說,“我本來就想請你吃頓飯,卻成了流氓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啊。”
陶雅慧站定腳,奇怪地說:“你的意思是,我陪你吃頓飯,就算感謝你了?”
“對呀!那你還想乾什麼?”張曉峰兩眼純真地望著她,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你……”陶雅慧僵住了,臉紅撲撲的,咬著牙說不出話。
“你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張曉峰似笑非笑地追問。
“以後再說吧。”陶雅慧不由有些惱怒,不知道是惱張曉峰,還是惱她自己。
“以後?沒有以後,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你可想好了。”張曉峰在她的後麵說。
陶雅慧不理張曉峰的話,快步離去,走得匆匆,頭都不敢回。
話說張曉峰被學校保安“請”進陶副校長的辦公室以後,隨同他一起去吃晚飯的人都愣住了,好久都回不過神來。
剛入學,教室都還沒有進,就先進了副校長的辦公室,以後教室還能不能進得去,就兩說了,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好不容易找到個牛逼一點的老大,咱們還沒享福呢,就進去了……”單飛滿是婉惜。
“你是什麼意思?”王文霞馬上瞪著一雙大眼睛問。
“還能什麼意思?弄不好,就得退學,我聽說這個陶副校長鐵麵無私。——我們宿舍得重新找新老大了。”單飛一臉憂傷地說。
“烏鴉嘴!”所有的人一齊罵道。
“怎麼,你們以為老大沒事嗎?你們沒看到剛才那樣,把人浸在水裡,黃膽都出來了,按保安的說法,那可是涉嫌故意殺人的罪名。”單飛不愧是法學係的,雖然還沒開始學,也經常留意了一些條例。
“什麼殺人,不是還沒死嗎?”王文霞反駁地說,不過,她想起剛才的事情來,確實有些害怕。
“故意殺人是一個罪名,至於殺不殺得死又是另一回事。”單飛咬文嚼字地說。
“你是希望張曉峰去坐牢麼?”王文霞惱了,對著單飛吼道。
“就是,我看單飛小小年紀,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真是沒良心!”陸曼曼也幫腔說。
“我又不是法官,我怎麼能讓老大的坐牢?”單飛都快哭了,心裡不斷地想,我不就是就事論事麼,招誰惹誰了?
眾人爭吵了一會,也沒吵出個所以然來。
“韓燕,你好像不擔心張曉峰似的,他可是你的男朋友,你這樣的態度似乎不對呀。”陸曼曼看著一直不說話的韓燕,問她。
“他死不了!這人就像一隻貓,有九條命。”韓燕剛被張曉峰在很多同學的麵前來了一個濕吻,心裡還有些抵觸,當下沒好氣地說。
“九條命?這你也信,我看你是不關心他吧?”王文霞為張曉峰憤憤不平,這麼好的一個人,作為他的女朋友,一點姿態都沒有。
“你那麼關心他,不如你做他的女朋友得了。”韓燕氣鼓鼓地說,張曉峰本來就不是她的。
“真的假的?王文霞,你不敢你就是甭種。”陸曼曼笑道。
“不是不敢,現在明著去搶韓燕的男朋友,不太好吧?再說,我們還是一個宿舍的好姊妹呢。”
王文霞退縮了,她心裡還是沒底,自從張曉峰在飯店幫了她一把,除了感激,她內心深處那根最柔軟的心弦被撥動了,可是論身材論相貌,她是沒法和韓燕比的,搶得過來麼?
“韓燕,你真的不在乎?”很少說話的蔣潔娥也問。
“當然不在乎,你們誰膽量大誰就上,反正,這個人老少通吃!”
韓燕越說越氣,一方麵,她是孩子心性,張曉峰本來就不是她的,隻是她的一個小保鏢而已,二來,這人爛得很,女人不少,更可恨的是,他還和她小姑有一腿,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老少通吃?”幾個女的驚叫起來。
“什麼意思呀?韓燕,你說我們老大傍富婆啊?”蔣道德不解地問。
“不、不、不!我是說,他的女朋友不少……”韓燕有些慌亂地說。
“女朋友不少?”眾人驚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