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誌成一邊安排人員去找人裝修被打壞的大堂,場所還需要營業,需要有收入才能生存。不像武俠小說書上的江湖人物,一天隻顧修練,可以不吃不喝;另一邊找人去協商賠款事宜去了。
話說張曉峰把餘下的事情交待阿飛去處理,自己回學校上課去了。
他這邊施施然地去學校上課。他是學生會主任,需要做表率,不能亂遲到,更不可能曠課。
而那邊,白狼幫的幫主鄭勇卻聞風而逃了……
強勢如霍剛,接了一個電話後就急衝衝而去,至今沒有音訊,他還能怎麼辦?至於李仙萍,他也顧不上了。所以的承諾在自身安危麵前,一文不值。
學校裡麵知道張曉峰被人在校園外麵街巷中被伏擊的人也就那麼幾個人,他自己也沒有與人提起,像從來也就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情似的。
李仙萍同學回到學校宿舍以後,本來就心驚肉跳,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上午她上課的時候沒有看到鄭勇,打電話去宿舍也沒有人接,去找霍剛也找不到人,這一下才知道,她被他們拋棄了!
雖然她隻不過一枚卒子,但事情因她而起,後果有多嚴重她心裡最清楚,彆人能躲,但她能躲哪裡去?
她隻是個平常人家的孩子,需要讀書改變命運。迫於無奈卷入了這種黑社會性質的糾紛,事情超出了預料,失去了控製,但她還得上學,這個苦果隻得自個吞下去了,如何麵對,他會原諒她麼?
張曉峰上午下完課以後,出了教室,慢慢悠悠地去食堂吃飯。
他有個習慣,就是不願意排隊,又不想如餓死鬼似的下課鈴一響就奔向食堂,排在前麵。所以,隻好等彆人打飯打得差不多了他才去。
這個時候,通往食堂的大路上,行人已經稀少,他剛轉過一個路口,忽然從樹叢裡有個人奔出來,撲嗵一聲向他跪下了!
一時間他微微一愣,仔細一看,發現是李仙萍,驚呀地忙把她扶起來。
李仙萍未語淚先流,說:“對不起!昨夜上都是我的錯,彆人能躲,可是我不能躲,我還要上學,隻要我還能夠在這裡上學,你想要我怎麼做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張曉峰麵無表情地問。
李仙萍咬著嘴唇,使勁地點了點頭。
“那好,晚上你到外麵的賓館開個房,然後打電話給我。”張曉峰淡淡地說。
彆人如果欠你的東西,如果你跟她客氣,不要或少要,也許,那人反而會心裡不安,認為你嫌少,更有甚者,能讓她惶惶不可終日,張曉峰是新時代的五好青年,社會主義偉大事情的接班人,這種讓人不愉快的事情是不會做的。
“好,我晚上就去開房,等著你!”李仙萍毅然決然地說。
張曉峰來到食堂,很多人都很客氣地和他打招呼,讓他先打,但他說不用,規規矩矩地排隊,他的行為,讓同學們不由心裡起敬。
現在學校早已經鬨得沸沸揚揚,都知道白狼幫的鄭勇和黑虎幫的霍剛在針對他,沒想到才一個晚上的交鋒,黑虎幫已經明確解散,幫主霍剛被他的父親軟禁了,能不能回來上學現在都不知道。
白狼幫雖然沒有說要解散,但幫主鄭勇早上就已經失聯,下落不明,白狼幫內人心惶惶,沒有人主事,進退兩難。
濱海大學學生組成的三大幫派,除了白狼幫和黑虎幫外,還有一個低調的紫燕幫,幫中弟子都是女孩子,正確地說,是一群女漢子,幫主是一個官二代的大四學生,叫曹靈鈴。
曹靈鈴武力值挺高,從小就學習空手道和跆拳道,組建這個幫派,一方麵因其過人的身手,另一方麵,還依靠她的官二代身份,彆人根本不敢找她的事。
總的來說,加入幫派的學生,隻是每個月交一筆保護費罷了,求個有人罩著,真正的大多數人,是不情願加入的,誰也不想把自己的錢送給彆人去花。
現在黑虎幫倒了,白狼幫也是時日無多,沒有了這兩個幫派的胡作非為,紫燕幫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就是不被解散,誰也不會再交錢以尋求什麼保護了。
但就是這麼一個讓學校產生翻天覆地的人物,現在居然很低調、謙遜地排著隊,以前那些幫派,隨便一個堂主,也都有小弟幫打飯洗碗的,看看人家,這就是差距……
晚上,張曉峰應邀來到學校門口不遠的一家旅館。
二樓房間的某個套間裡,李仙萍早已經等候多時,事先洗好了澡,隻穿著一套棉質的睡衣,曲線玲瓏,身材曼妙。
張曉峰走進去,坐在床上,拍了拍大腿:“坐在這裡來。”
李仙萍依言坐在了他的腿上,有些緊張,臉色緋紅。
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擔後果,成年人的世界向來如此,除非你強大到足以自保,否則隻能在夾縫中生存,卑微地活著。
“放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