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在意他,是我有求於他……”唐月英臉紅了個通透。
“有求於他?你和韓家三小姐的關係不是挺好的麼?聽說你住的彆墅還是韓家送給你的,怎麼,韓家罩不住你了?”張曉峰問。
“唉……我在省城的那個家公出事了,現在都影響到了我,很多人對我近而遠之……韓家看我大勢已去,態度也很曖昧……”唐月英終於吐出了她苦楚。
“就這麼個小事情呀?那你怎麼不找我呢?在濱海,可以找我,有事說話。”張曉峰一本正經地說。
看到張曉峰大言不慚侃侃而談的樣子,唐月英感覺有些好笑。
“你不相信我?”張曉峰看著咬著嘴唇不出聲的唐月英問。
“我知道你關心我,你這份心我領了,唉……”唐月英搖了搖頭,“你知道嗎?像我這種在體製內混了十多年的女人,現在想想,真是什麼也沒有哇,愛情沒有,丈夫也是名存實亡,也不能做一個母親,雖然每天衣食無憂,但那又能怎麼樣?上班,看報,開會,下班,周而複止,可是離開了這個工作,到社會上又不能做什麼,現在就想能有所進步,精神上有個寄托吧……”
“你是從省城下來鍍金的,能沒有前途嗎?”張曉峰不解地問,當初認識她的時候,多意氣風發,沒想到短短時間就變回了個市井女人,落入凡間。
“以前是這樣,但我那家公已經出事,雖然他沒有到進監獄的地步,可是已經明確退居二線,坐了冷板凳了,用以前封建朝庭的話來說,屬於永不錄用的範疇了……濱海市的領導們,都知道我的後台已倒,對我的態度和以前明顯不同了……”唐月英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韓家呢?韓家真如你所說,不理不睬了嗎?韓家人看起來不是那種捧紅踏黑的人呀,這世道,還真是六親不認了。”張曉峰為她打抱不平。
“說到底,他們骨子裡麵就是一個商人,既然我已經沒有什麼發展潛力,他們也就不想花費力氣了。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碳的人少,當然,芸芸眾生,慈善家畢竟是少數,也不能強求。”唐月英搖頭苦笑。
“我會全力支持你的,相信我!”張曉峰再一次表態。
“你?”唐月英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將信將疑。
“市委的曹副書記,市政府的鄭副市長,還有,我去找雯姐好好談談,讓她去找她二哥,這樣一樣,市委常委裡麵就有三個常委聯名推薦你,一個區長,對彆人來說級彆不低,但在市委層麵,根本就無足輕重,隻要有他三人出麵,應該萬無一失!”張曉峰分析道。
“你認識曹副書記和鄭副市長?”唐月英很驚呀,就以她的身份來說,平時隻能和那兩位點點頭而已,張曉峰一個小保鏢,怎麼會有這麼通天的本事?
“他們我不認識,但我認識他們的寶貝女兒……”張曉峰嘿嘿笑道。
“啊……認識他們的女兒有什麼用?”唐月英激動的心情猶如澆了一盆冰水,心情剛剛被提高,就摔了下來,像坐過山車似的。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枕頭風最利害,何況是他們希望寄托的千金女兒?這樣,你留意一下他二人這兩天有沒有出去,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我把他們約出來,坐下來當麵談談。”張曉峰自信地說。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唐月英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權且試試了,所以也就認可了他的安排。
“我以後也走這條路,當然得先投資你了,也是為我自己鋪路。”張曉峰說。
女人的疑心病很重,把問題說得透徹了,她才不會多想。
“你這家夥,鬼主意還挺多!”唐月英的心情明亮了起來。
……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星月大酒店一個豪華包間。
坐在裡麵,經過精心打扮一番的唐月英,顯得有些局促不安,說不清為什麼,她就是心裡沒底。她不時地望著對麵淡定自若的張曉峰,這個小男人,讓她越來越看不懂了。
“你就當是和他們吃一餐飯而已,沒必要這麼緊張吧?”張曉峰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笑著說。
“我隻是擔心,萬一他們發現來見的是我,調頭走了怎麼辦?以後還得經常見麵,豈不是很尷尬?”唐月英擔心地說。
“誰說他們是來見你的?他們是來見我,濱海市的峰爺!峰爺請男人吃飯還是新媳婦上花轎——頭一回。他們應該感謝涕零才對,還敢轉身就走?”張曉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讓她放心,尼瑪,在體製內,官大一級壓死人喲。
“峰爺?你是濱海市的峰爺?還真是,好像你這名字很獨特,應該沒有重名的,獨一無二,咯咯咯……”唐月英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得忍俊不禁,繼而咯咯咯地大笑起來,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