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剛剛端上桌子,蔣潔娥的母親就拉著張曉峰坐在一起,以方便和他說話。
“張曉峰啊,你家是哪裡的人呀?”老人慈祥地問。
“在蒼北省,月亮之下,千裡之外。”張曉峰禮貌地笑笑。
“哦,那麼遠!那裡挺窮的,是吧?”老人給他夾了一塊雞腿。
“沒錯,這幾年好了很多,能吃上飽飯了。”張曉峰用手就把雞腿抓起來啃著,滿嘴油膩。
“啊?……那你家中有幾姐妹呀?”老人搖了搖頭。
“隻有我一個,還有爺爺。”滿嘴食物的他含糊不清地說。
“這樣呀?”蔣潔娥的母親有些吃驚。
“我家裡人口雖然少,但彆的人家很多,還有六、七個的呢,都是女兒,叫什麼七仙女的。”張曉峰說道。
“……”一家人麵麵相覷,相笑又不好意思笑。
“不過,這幾年外出打工的人多了,很多人在外麵邊打工邊生活,沒空生孩子了。”張曉峰分析道。
“那每一家生那麼多孩子,怎麼養呀?”老人又問。
“大的帶小的。”張曉峰說。
“什麼意思?”老人有些不理解,他們以前可是為了家中的孩子,累得夠嗆。
“就是姐姐帶弟弟,或者哥哥帶妹妹。”張曉峰答道。
“那我聽說你和我家潔娥是濱海大學的同學,是怎麼一回事呢?你考上的?”老人問到了重點。
“我沒有考,我隻是一個企業的委培生,沒有學籍,想要拿到畢業證的話還要參加成人考試,得到的也是成教文憑,和蔣潔娥不一樣。”張曉峰實話實說。
“這樣呀,什麼企業這麼好呀?你這樣年紀輕輕的,就受到如此重用,不簡單啊。”蔣潔娥的母親臉色有了些變化,違心地讚了句。
“其實,這隻是一種說法而已,我就是韓家的一名小保安,在濱海大學裡做韓家大小姐的小隨從罷了。”張曉峰這麼說也沒錯,但這話聽在蔣潔娥的父親母親耳朵裡,很不是滋味。
“嗬,吃菜、吃菜。”蔣母禮貌地說。
然後沒有人問話了,一頓飯在沉悶中早早結束。
張曉峰走後,蔣潔珊的母親把她拉到廚房,小聲責備:“你怎麼會把你妹妹介紹給這麼一個鄉下窮小子?這不是害了潔娥一輩子嗎?”
“媽,您想多了,人家張曉峰看不看得上我們家的潔娥,還兩說呢。再說了,鄉下小子怎麼啦?這麼說吧,如果張曉峰能和潔娥好上,那是我們蔣家祖墳上冒煙了。”蔣潔珊頭腦裡一直在想張曉峰的話,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似乎有點自輕自戝的意思。
“就他,還看不上我們的潔娥?”老人驚呀地問。
“媽,您彆用您們老一輩的眼光來看人,您以為和我爸做點生意,有倆錢是不是?你們的錢財乘以十都沒有人家張曉峰的多……”
“他哪來的那麼多的錢?賣白粉的?賣軍火的?”蔣母一臉震驚。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做這些的。”蔣潔珊是真的不知道,在她的眼裡,張曉峰就是個迷一般的人,越接觸,越看不透。
“錢財來路不清楚,肯定來路不正,這樣的人最危險,讓潔娥少和他交往吧。”蔣母立即下結論。
“您彆忘了,潔娥的情況,隻有這個張曉峰,她才上心,您想讓她回到從前嗎?”蔣潔珊問。
“那怎麼辦?”老人猶豫不定起來。
“順其自然吧,我看這個人本質不壞,潔娥跟著他,不會吃虧,還有一點能肯定,他絕不是看上我們家財產的那種人。”蔣潔珊說。
“那你看著點,彆讓他睡了我們的潔娥,到時怎麼辦呀?”老人患得患失。
“好。”
蔣潔珊嘴上答應著,心裡想,人家早就睡了,還怎麼看?她就是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家夥到底有什麼本事,短短的時間裡,能讓蔣潔娥心甘情願跟著他?
其實,她忘了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霸王硬上弓。
……
走在大街上,張曉峰一直在糾結著到底是回韓家彆墅睡,還是留在城裡。
忽然,他看一個熟悉的女孩子,那不正是昨晚上打群架的那個白曼麼?
此時,白曼挽著一個男孩子的手,幸福的有說有笑,那男孩子長得很帥氣,估計就是她和金鳳為之打架的李海峰了。
除了他們兩人,身邊還跟著兩個二十來歲的男青年,那兩個男青年有意無意的走在後麵,不時瞟著白曼穿得很少打扮得很性感白嫩的大腿和不停扭動的屁股。
白曼當然也知道,但這樣反而讓她笑得更歡了,挺起胸揚起頭,一臉自信與驕傲。
他們一行四人走進了一家ktv歌舞廳。
這是一家檔次較低的歌舞廳,從外麵看進去,都是一些小青年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