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阿亮停此了掙紮。
張曉峰奮力一拉,手上的繩子紛紛斷裂,然後解開了腳上的繩子,反過來又把阿亮的手腳綁好,從他身上撕下一條布,塞在他嘴裡。
隻是,綁阿亮的是用布條,而不是從校奎身上解下來的繩子。
他從阿亮的身上搜出一付雙截棍,放在身邊,才慢慢地吸起煙來。
這時候,阿強才搬了一塊石頭從黑暗中走回來。
“怎麼搬到現在?”張曉峰不滿地問。
“這江邊,石頭很難找,早知道如此,剛才在路上帶一塊來得了。”聽到是張曉峰的聲音,阿強也毫不為意,以為要死的鴨子還嘴硬。
在昏暗的月光下,阿強也沒有去注意分彆阿亮和張曉峰,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隻依稀看到一個被綁在地上,一個坐著抽煙,就下意識地以為坐著抽煙的是阿亮。就把石頭放在被綁著的人身邊。
阿強放下石頭還沒站起身來,忽然後腦槽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頭痛,意識一空,倒了下去!
“就這麼不經打?”張曉峰收起了二截棍,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沒有了繩子,張曉峰就把阿強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撕成一條條的布條,也把他綁了。
然後把剩下的衣服放在江水中浸了浸,拿回來放在他倆個臉上擦了擦,阿強和阿亮清醒了過來。
“現在知道我沒有求饒沒有哭泣的原因了麼?”張曉峰口吐煙圈,望著滿天星鬥,頭也不回地說道。
阿強和阿亮麵麵相覷,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求饒呀?哭泣呀?”張曉峰冷冷地說,取了他們嘴上的布條。
“現在我們落在你的手裡,怎麼著,來個痛快的。”阿亮怒道。
“你以為我是善男信女嗎?你以為我怕呀?你們也不用你們的豬頭想一想,何誌雄和何晶都不敢把我怎麼樣,憑什麼何瑩那小娘逼就敢這麼囂張?她不服氣不要緊,隻是誤了你倆個卿卿性命。”張曉峰可不是善人,從小就不願意吃虧,彆人要他性命,他不會以德報怨。
“那你打算怎麼對付我們?”阿亮的臉色灰白,這才著了慌。
一個人不慌,不著急,說明他還有底氣,還有底牌,這一點,阿亮和阿強明白得太晚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用布條綁你們嗎?這是因為布條不經泡,沒有勒痕,這裡離大海不遠,江水的鹽份重,腐蝕大,用不了二天,布條就斷裂被江水帶走了……”張曉峰像描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那又怎麼樣?”阿強強製著鎮定。
“我打算製造一場車禍,把你們放在車上,開向江中,臨掉江的時候,我再跳下來,你們隨著車子往江裡慢慢下沉、下沉,即便兩天後,有人發現這一輛車,也隻能說你們不小心掉到了江裡,或者說,你們患有抑鬱症,跳江自殺!”張曉峰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讓他們倆人心裡一涼,冷汗都冒了出來。
“兄弟,求求你大人大量,放了我們的一條狗命好不好?”阿亮居然首先服軟了。
“彆叫我兄弟,叫峰爺。”張曉峰糾正道。
“你就是濱海市的峰爺?”阿強驚疑地問。
“濱海市隻有一個峰爺,那就是我,現在死得服氣了吧?”張曉峰揉了揉眼睛。
“峰爺,峰爺,您隻要放了我們一條生路,我們這輩子就跟著您,鞍前馬後,願效犬馬之勞。”阿亮聲嘶力竭地表忠心。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們?”張曉峰感到很好笑。
如果這兩個人硬氣到底,像一個男人,一個漢子,說不定他會放了他們,但是這種小人的嘴臉已經注定了他們的死亡。
“我們知道何家很多內幕……”阿強說。
“何家的內幕?對我有什麼用?”張曉峰歪著頭問。
“當然有用,這些大家族都有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您隻要掌握了這些,對您稱霸濱海市大有好處。”阿強著急地說,怕張曉峰不相信他。
“這個有點意思,你先說說看。”張曉峰無所謂地說,一邊卻悄悄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