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見他回來,也沒精力跟他起爭執,冷哼一聲就走了。
小魔王朝著他們的背影揮起了拳頭:“等出結果那天,我要你倆好看!”
徐婉:“……”
這精神頭,她覺得小魔王還能再去做十張試卷。
然而宗錦澄逞完能以後,屁顛顛地跑到宗文修旁邊沮喪著臉,埋怨道:“這破試卷沒完沒了,做了幾頁還有好幾頁,寫得我手都疼了!”
宗文修聞言,趕忙問道:“是肉酸疼還是筋脈酸疼?”
他剛開始練字的時候也經常這樣,累到兩條胳膊仿佛不是自己的。
宗錦澄想了想,表情閃過一絲疑惑,最後說了句:“都疼!”
宗文修趕緊幫他按胳膊,邊按邊說:“我給你按按穴道,這個是府醫教我的,對緩解酸疼會有幫助。”
“好。”
順子眼瞅著他家小祖宗一副要累麻的虛脫樣,陌生到簡直跟兩個月前的小紈絝判若兩人,但看著此時享受被按胳膊的小公子,又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
徐婉知道哪裡不對勁。
小魔王的胳膊根本沒到酸疼的地步,筋脈、肌肉都沒有,這小子就是想享受彆人伺候他,演技還差得要死。
徐婉白了他一眼:“走了,回府讓府醫給你按,你兄長也剛考了一天的試,讓他給你按胳膊你良心不會痛嗎?”
“要你管。”有恃無恐的小魔王哼哼唧唧地上了馬車。
經過這兩個月近乎封閉式的學習,宗錦澄跟他唯一能接觸到的同齡人,也就是他的兄長宗文修,關係突飛猛進。
當然在徐婉看來,這家夥就是個得寸進尺的小懶貨,經常哄騙宗文修伺候他。
偏偏小魔王這張臉討喜,撒起嬌來很少有人能抗住,但看得徐婉直起雞皮疙瘩:“你能不能離文修遠一點?把人當柱子呢?”
宗錦澄正閉著眼靠在宗文修身上假寐,一副沒長骨頭的樣子,他懶懶道:“沒力氣,有本事你把我抱起來啊。”
徐婉:“!”好厚的臉皮。
“一會兒就把你扔下去。”
馬車晃動著,小魔王的眼皮眨幾下就睡著了,車廂裡安靜如針。
徐婉見威脅人沒應答,隨後就聽見那小子均勻的呼吸聲。
“……”這都能睡著。
“你太慣著他了,”徐婉對宗文修說,“這樣以後他會蹬鼻子上臉。”
宗文修有點茫然,似乎不太理解這句話,他憨笑道:“弟弟確實很累,這兩個月他學習很辛苦。”
徐婉:“……”是她多管閒事了。
受欺負的這個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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