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王在旁邊像隻呆頭鵝一樣,吃瓜吃得眼睛都瞪大了。
百裡先生要認紅姨娘做義女?
那他哥呢?
他哥也要有一個外祖父了嗎?
宗錦澄轉頭就看見他哥高興得眼睛微眯,哥哥心情好,弟弟也跟著心情好,趕緊蹭過去悄聲地問道:“哥,那你以後是不是就是二房嫡子了?”
宗文修道:“應該是吧……”
其實他早就習慣了自己庶子的身份。
除了在圍獵場被衛行路說了一次以外,幾乎沒有人再說過他,而且那次弟弟為了給他出氣,還追著衛行路打了很久。
而現在,他在意的也並不是嫡庶,而是那份安穩,以後他應該就可以長長久久的住在侯府好久吧……
宗錦澄顯然很興奮,沒有一點會被爭寵的擔憂,反而激動道:“恭喜你呀哥,你值得最好的!”
“謝謝你。”宗文修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倆兄弟和和睦睦,老兩口都看在眼裡,他們依然記得離開前,這倆孩子還沒怎麼說話,現在好得像親兄弟一樣,這全是大兒媳婦的功勞。
於是吃過飯後,老夫人又把徐婉叫過去說話。
老夫人說:“婉兒,我如實與你說,我想補償他們母子。但是我擔心會影響你教錦澄,所以還是想私下先問問你。”
“影響到我?”徐婉沒主動說,不知道她們想做什麼。
老夫人歎了口氣道:“他們母子從前都是按照妾室和庶子的月銀給的,所以我想扶正以後,都照正室的給。”
徐婉點頭道:“這是應該的。”
隻不過她不知道老夫人想怎麼對文修,如果是跟以前的錦澄一樣,那就是侯府的銀子隨便花。但若是跟現在一樣隻五十兩,又起不到補償的心思。
她猜測以老夫人的心理,應該是更傾向於前者的。但是老夫人在顧忌她,怕她不高興。
徐婉是一個擁有標準打工人思維的兒媳婦,這種事情儘量保持中立,聽董事長的意思行事。
老夫人在原地踱步,終於沒忍住道:“我想給文修送塊玉佩,可能,可能要貴一點,幾千兩的樣子……因為從前錦澄也有一塊這樣的。我的意思是既然都是嫡孫,就要給一樣的待遇,否則我怕彆人看不起文修……你,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嗎?”
徐婉點頭道:“我明白,我覺得可以給。文修做事穩重,拿貴重物品也不會飄,更不會隨意處置,長輩們會很放心。”
老夫人見她同意,鬆了一口氣,這才笑了出來:“好好,好孩子,真是太好了,那我晚些就去給文修選選玉佩。至於月銀,就暫且還跟錦澄一樣是五十兩吧,待將來你覺得適合將錦澄的月銀漲上去後,再給文修一起提。”
徐婉微笑回道:“謝謝婆母體諒。”
她是誠懇道謝的,老夫人確實事事都很尊重她,其實老夫人即便不用如此,她也會好好給老板打工的。
老夫人又說:“還有紅姨娘,百裡先生說要送她個新名字,以後隨他家姓百裡,我跟老爺覺得可行,待明日來認親時就更名。至於月錢……待扶為正妻後,就按照嫡妻一樣,提為一百兩。”
徐婉眉頭挑了挑,她的月銀是因為接下教育小魔王的重擔,才從一百兩漲到三百兩的。但她以為老夫人為了補償紅姨娘,會也給的比一百兩高一些。
沒想到,竟是如此。
都說兩個兒媳婦很難一碗水端平,但老夫人就是能把這個度掌握的恰到其處,避免大房心生不平。
徐婉不由得對她又敬佩了幾分。
不過她還是趁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婆母,我最近一直覺得錦澄還差個禮儀夫子,從前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但這兩天發現紅姨娘其實挺合適的。我想邀請她來助教,每月再給一百兩的月銀,您覺得如何?”
老夫人很意外,她笑道:“好好,你們溝通好了就行。”
徐婉點頭應道:“那我這就去問問她。”
說著她就要走,哪知老夫人卻突然叫住她,說了一句話:“婉兒,其實你不必太見外,我聽劉管家說上次你帶兩個孩子去醉香樓吃飯,還是從自己月銀裡拿的。其實不必如此,如今你是這府裡的主母,府中大小事務都由你統管,銀錢方麵更是隨你花。”
老夫人見多了大家貴女掌權後隨意揮霍的樣子,猛然娶進來一個事事算明賬的兒媳婦兒,反倒也有點不習慣,尤其她家還最不缺銀子,就顯得徐婉的行為非常拘謹。
後來她想了想,也許是跟徐婉的成長環境有關,徐家的日子太難過,以至於將她委屈成這樣,生怕多占侯府一點便宜。
徐婉也不作假,隻溫順地點頭道:“好,我明白了,我會多注意的,謝謝婆母。”
送走大兒媳婦後,老夫人朝屋裡努力練習的老侯爺說道:“你那字醜成這樣,還有練得必要嗎?”
老侯爺一手捋著胡子,一邊道:“努努力嘛,看看寫字到底是什麼感覺,怎麼叫宗肇那小子那麼喜歡,非要去考科舉。”
他搞不懂自己這個大兒子,試圖用對方喜歡的方式去理解,但效果似乎甚微。
老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你有琢磨肇兒心思的功夫,不如跟我一起琢磨婉兒的心思。”
老侯爺又在紙畫了個字,隨意道:“婉兒的心思還用猜,那不是跟你帶的各行各業的掌櫃一樣嗎?”
老夫人:“……”
她就說她好像也有這種感覺,但被老侯爺一點明,瞬間醍醐灌頂。
她趕緊上前奪過老侯爺手裡的筆,著急道:“那你還在這亂畫,趕緊跟我想想辦法啊,肇兒又不在咱們身邊,要是婉兒賺夠了銀子想走怎麼辦?我這麼大個侯府,以後還想全部交給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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