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的誇獎,妾身愧不敢當。”她低頭謙卑道。
小魔王張望的腦袋不動了,他撇撇嘴有點不認同,又皺皺眉覺得好像也對。
太子問完話,朝他招了招手:“錦澄,過來。”
小魔王聽到叫自己,當即仰著笑臉跑過去,美滋滋地喊道:“殿下,你可算看見我了。”
太子笑著對他道:“孤一直看得見你,隻是方才在與你母親詢問你的學業,才未與你說話。”
小魔王驕傲道:“殿下,我是不是很厲害,半年就學會了這麼多東西,超級超級強的對不對?”
太子被他逗笑了,但因為情緒波動較大,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他蒼白的手指骨節蜷在一起壓著胸口,無奈地搖頭輕笑:“你不要逗孤笑。”
小魔王吐了吐舌頭,再也不敢瞎炫耀了。
不過太子還是很貼心地誇道:“方才孤聽潘夫子說,你讀書可以過目不忘,學習也用功,這才一路趕超了眾多學子。但這還遠遠不夠,孤想讓你成為像你父親那樣厲害的人,你可有信心?”
小魔王想了想他爹,眨了眨眼睛道:“考上狀元?”
太子笑著點點頭。
小魔王轉頭看向徐婉,見她目光也很坦誠,沒有絲毫畏懼,似乎是覺得他考狀元一點都不像是天方夜譚。
太子要他考狀元,徐婉也不懼怕。
那小魔王當然也不怕。
他豪氣雲天道:“殿下,你放心,我一定能考上狀元!”
什麼翰林北院,什麼童科班,什麼秦夜。
都比本少爺通通等著被踩扁吧!
這個狀元,我宗錦澄拿定了!
太子見他誌氣滿滿,轉頭朝徐婉道:“方才孤看了程之棟準備的學習計劃,都是備考童子科的。但這些東西,於科考的幫助並不大,你可知道?”
徐婉本想說她明白。
但她又想起方才太子的審問,於是裝作一知半解道:“妾身以為,這些是基礎,應當在掌握充足後,才可再進行下一步的學習。”
事實上,在錦澄出事之前,她確實是這樣想的,可麵對羅驚風這樣的強權壓迫下,徐婉被這個時代壓迫的心思有些快壓不住了。
她想讓宗錦澄成為一個真真正正懂得為民做事、為國奉獻的好官,而不僅僅是隻會應試考試的紙上談兵之人。
所以這幾日,她想了多種培養錦澄的計劃,隻是還未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拿出來,如今太子來了,或許就是今天。
太子搖頭道:“你如果想讓他儘快成長,就應該讓他拓寬眼界,知曆史和律法,懂民生和人心,擅軍事和管理,而不是隻背些四書五經、詩詞歌賦。”
徐婉心說,不謀而合,不謀而合啊。
但表麵的她,還是假裝醍醐灌頂,點頭道:“多謝殿下提醒,妾身會讓程之棟給錦澄重新做學習規劃。”
太子抬頭打量了整個大書房,熟悉的布局勾起了久遠的懷念,他感歎道:“孤應該有十年沒來過這裡了,侯府專門為宗肇打造的大書房……二樓好似也是這麼大。”
徐婉點頭道:“回殿下,二樓都是些藏書字畫,不常有人去。殿下若是喜歡,可常來二樓坐坐,不會有人上去打擾。”
太子笑吟吟地點頭道:“如此甚好,那就以後每個月月底的最後一天,讓錦澄上來陪孤坐坐吧。”
徐婉瞳孔放大,好似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每個月都來,固定日期,單獨陪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