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揉著眉心道:“不是一個意思。”
“怎麼不是一個意思?”
“怎麼是一個意思了?”徐婉被問得也惱了,開始跟他算賬,“那你之後還要文修端著壞荔枝來害我呢,你那是休戰嗎?”
宗錦澄據理力爭:“那我又沒說跟你休戰!”
徐婉抓到語言漏洞,立馬回擊:“那你看是吧,是你的問題,與我無關。”
小魔王:“……”
可惡,怎麼還是吵不過她。
壞人,分明是她不占理!
徐婉咳了咳道:“所以今天我們徹底休戰,你我都休戰,行不行?”
宗錦澄想說行。
但是怕說了,她會覺得是他怕了。
於是他硬著脖子,傲嬌地開口:“是你先求和的。”
徐婉內心翻了個大白眼,傲嬌死你算了。
她道:“對對對,是我先求和的,是宗大少爺沒跟我計較,願意跟我重歸於好,共建和諧的母子情。”
小魔王哼了一聲道:“我考慮考慮。”
徐婉:“……”
這本就不怎麼多的母愛,真是蓄存不了一點。
倆人坐下繼續吃飯,徐婉沒再繼續開口,也沒試圖套他的話,仿佛這都是他小人之心的猜測一樣。
良久,他等吃了一半才主動說:“我答應了殿下不能說,就誰也不能告訴。要做個守信的人,對吧?”
徐婉愣了下,笑道:“對,既然答應了殿下,那就要守信。”
太子走了以後,她上樓看過,筆墨紙硯都沒有動,真如他所說隻是叫錦澄上去聊聊天。
雖然肯定不是錦澄吹的那些內容,但也絕對不是尋常聖賢書上才有的東西,否則不會連書也不看、字也不寫。
徐婉不知道太子要跟錦澄傳授什麼內容,但以她對太子為人的了解,他定然不會有害錦澄之心,反之還可能成為她教孩子的助力。
想明白的徐婉便不再糾結,就讓它成為錦澄的秘密武器吧。
八月初,又趕上書院的月考。
宗錦澄跟宗文修如期去參加清波書院童科班的考試,但很遺憾,兩人又雙雙落榜。
差距太大,隻要一兩個月的時間難以趕上。
不過跟小魔王預料中的吊車尾不同,宗文修倒是有個好消息,他這次是第一百二十三名,等下次考試就能擠進童科班榜單了。
中秋節在即。
侯府內外又掛滿了漂亮的燈籠,老侯爺拿著宮宴的邀請帖,帶著家裡人坐上了進宮的馬車。
由於何崢一直在侯府讀書,也跟著他們從侯府進宮,隻不過這次的座位不一樣了。
老夫人拉著徐婉坐一輛馬車,路上跟她說著宮裡的一些八卦事,給徐婉吃了一肚子的瓜,車廂裡時不時發出悅耳的笑聲。
而另一車就很尷尬了,非常沉默地坐著一大三小。
宗錦澄黑著臉,嘀咕道:壞人,上個月才說好了以後都跟著我的,又拋棄我。
閉著眼假寐的武將老侯爺,突然睜眼看他。
這小子,是想婉兒了?
宗錦澄被看得心中一跳,他慌忙看向他哥和何崢,都沒反應,那祖父應該也沒聽到他在嘀咕什麼,肯定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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