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輕聲回著,但聲音有些低啞。
徐婉很快聽出了不對勁,她從被窩裡伸出手往他臉上摸:“你是不是發燒了,怎麼身上這麼燙?”
宗肇身上確實燙,尤其在被她摸到臉後,隻覺得全身越來越熱了。
徐婉很快從被窩爬起來,一邊在他臉上亂摸,一邊又去摸他的手,全是熱騰騰的。
“你好像真的發燒了。”她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抵了抵他的,“額頭溫度倒沒有其他地方熱,奇怪,我去叫府醫來給你看看。”
宗肇早在她在他身上亂摸的時候,就越發緊繃了,到後麵她還用帶孩子的方式,跟他碰額頭,宗肇覺得他心臟都快從胸腔跳出來了。
咚咚咚——
像擂鼓一樣響。
他抓住徐婉的胳膊,阻止她要爬下床的動作:“彆去叫府醫,我沒發燒,我是……我……緊張。”他說完感覺自己的臉更燒了,現在他隻慶幸燈熄了,什麼都看不見。
“緊張?”徐婉的胳膊被他抓著,感受他強硬的手勁,還有她身下硬邦邦的胸膛,無一不提醒著她:這是一個熱血方剛的成年男人。
就算他表現得再怎麼羞澀,也掩飾不了這具年輕身體上,散發出來的衝動和刺激。
徐婉趕緊從他身上下來,退到了床裡側坐著,嘴巴還結巴道:“你……這麼緊張……嗎?”
她知道男女構造的不同,在**方麵,男性比女性的衝動要大很多,所以在她看來稍微沒那麼適應的同床,對宗肇卻是一種最直接的折磨。
圓房……
這個詞從她腦海裡冒出來,徐婉也開始緊張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發出的是這種邀請信號,所以宗肇才會……
宗肇翻身下床,對她說:“我去洗個臉。”
“哦,好,好。”徐婉連應了好幾聲。
等人走了,她才鬆了一口氣,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來該乾什麼。
宗肇洗臉的時候,一直猶豫不決,他想著要不然繼續分床,免得嚇著她。但那是她主動提出的搬回來睡,他又不舍得走。
這麼想著,他又洗了好幾遍臉,用涼水給身體快速降溫。
徐婉也還沒想明白,宗肇已經回來坐下,他開口道:“抱歉,打擾你睡覺了,我會努力調整好的。”
徐婉不知道腦子怎麼想的,嘴裡突然冒出來一句:“你……你是不是想圓房?”
黑夜裡,四處都很安靜。
徐婉的一記直球,打得宗肇也懵了。
這兩人,一個坐在床邊,一個坐在床裡麵,誰也看不清誰的樣子,但聊的內容一點也不純潔。
宗肇思索著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想,他當然想,他想得渾身都熱血沸騰了,可是……這並不是最重要的事。
他反問道:“你想嗎?”
徐婉:“……”
他可真是太會問了,她一個女人,就算想也不可能說的,這問法就很直男。
她其實就覺得還好,既然打定了主意想跟宗肇好好過日子,那自然也有這個準備,她回道:“你想就可以,我們本來就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