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肇正在給她出頭,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幫著徐尚書圓話,否則就是下了宗肇的麵子。
她知道好歹。
徐尚書臉上掛不住了,但還是強撐著說“不懂事的丫頭,辦事不利,全部打發到……”
“掌嘴。”宗肇又一次打斷他的話。
“是,大將軍。”
翠枝福了福身,帶了幾個侍女,直接朝那幾位婢女走去。
大家婢的氣場太強,那幾人嚇得瑟縮在一起,驚慌失措地看著她。
“啪——”齊刷刷的打臉聲音響起,在這大大的飯廳內,傳出了回響。
“啊……”痛呼聲響起。
“奴婢錯了,是奴婢記不清了,大小姐是討厭吃木耳的,啊……”
“啪——”
每一道巴掌聲都清晰可辨,雖然是打在丫頭臉上,但徐尚書覺得也是打在自己臉上。
宗肇……
宗肇他竟敢來他府上,打他家的丫鬟……
到底誰才是誰的嶽丈?
他這是身為女婿該有的做派嗎!
徐尚書氣得胸膛起伏,臉部肌肉也在抽動,但也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就跟宗肇撕破臉。
他轉為笑臉說“賢婿啊,消消氣,消消氣,這些個不知分寸的丫頭不值得你動氣。往好處想,這幸虧當初沒跟婉兒一起嫁去侯府,不然還得在你家惹出事端,那我的罪過可就更大了。”
宗肇抬眸問道“她有陪嫁丫頭嗎?”
徐尚書被問得一窒,結巴道“家,家中事都是柳氏打理,我在朝中公務繁忙,沒注意這些,應該,應該是有的吧?”
他雖然不常關注後宅之事,可京中官眷女子出嫁,都要帶著侍女過去的,手底下有熟悉的人,去新府邸才能好辦事,否則豈不是一個人去孤軍奮戰?
若攤上個不好的人家,連給娘家報信的人都沒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徐婉很遺憾地告訴他“沒有。”
柳氏就是想搞她,她過得不好,柳氏才覺得舒坦,所以當初,就是她一個人嫁過去的。
徐婉當時也沒計較,想著去了婆家也許就解脫了,誰知道攤上一個混世小魔王,氣得她把憋了那麼久的氣全給爆發了。
徐尚書的麵上徹底掛不住了,他氣憤道“這個柳氏,竟敢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來人,叫她……”他剛想說叫柳氏來,想起宗肇昨日提過不讓柳氏入席,立馬改口道,“叫她去跪祠堂!”
宗肇隨意地問道“跪祠堂抄一百遍女德嗎?”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徐尚書“……”
到底是誰是嶽父,誰是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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