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虧就行，你給馬叔找錢。”而馬老板也中氣足了起來，畢竟這一份飯隻要十五，而不是他猜測的很貴。
“好。”章童笑著點頭，拿錢回去了。
而馬叔這時候才把眼睛放在蓋飯上，看著上麵一看就耙糯的牛筋，小塊的熬煮的起砂的番茄，翠綠的蔥花，以及順著米飯浸潤下的湯汁。
“咕咚。”馬老板直接咽了口口水，然後舉起勺子就盛了一勺已經被湯汁浸潤的粉紅的米飯。
還沒入口，酸香就先衝入鼻子，頓時口水泛濫，一口吞下滿滿一勺子的米飯和湯汁後，肉香、番茄的酸香、蔥香以及米香頓時在口腔爆發開口。
“這麼好吃？”馬老板驚訝的瞪大眼睛，隨即忍不住再盛了一勺吃了起來。
接著就是一勺接一勺的吃，連個停頓都沒有的那種。
而馬老板的第一份飯，直接開啟了今晚的生意。
“老板，你們這怎麼賣？”章童剛剛送完回來就被騎著小電驢的男人攔住。
“一份十五，可以店裡吃，也可以自帶碗筷打包。”章童道。
“十五？能加飯不？”男人摸著肚子，一身班味的問道。
“能，管飽。”章童大氣道。
男人看了看章童身後那隱約在昏黃燈光下白色的桌布，以及老舊彆有一番風味的店，開口了。
“打包，我有飯盒。”男人摸出中午帶飯的飯盒道。
“好的，飯六兩，澆頭一勺。”章童道。
“那夠吃了。”男人坐在車上，伸長脖子盯著常季，生怕他手抖。
這都是高中、大學讀書這幾年練出來的條件反射。
常季對此沒什麼反應，右手接過餐盒，左手盛飯，左手拿起大勺直接一勺瞬間給飯盒裝滿。
好在這個滿臉班味的男人飯盒夠大，但就算這樣這飯盒也蓋不上了。
“蔥花要嗎？”常季問道。
“要。”男人點頭。
“好的。”常季灑下蔥花，瞬間香氣更濃鬱了。
“這也太香了。”男人接過沒法蓋上的飯盒，直接來了一口。
頓時！男人掏手機付錢的動作頓住，然後就放下手機，拿起大桌上的勺子，直接坐小電驢上吃了起來。
“唔，好吃，好吃。”男人邊吃，邊瞪大眼睛，頭都不抬頭。
“嘿嘿，我就說好吃吧。”章童偷笑了下，然後看向常季，眼神裡充斥著這樣的意思。
常季笑了笑，開口道：“可以進去用餐。”
“唔，唔用。”男人頭都沒抬，直接搖頭，依舊吃著。
就在騎著小電驢，滿臉班味的年輕男人忍不住當場吃起來的時候，另一邊街上的鄰居也都好奇的走了過來圍觀。
“哎喲什麼東西這麼香，我在家都聞著了。”
“你也聞見了？”
沿河街剩下的老人居多，年輕人不多，有也是剛剛這種早出晚歸，忙到根本對西餐沒興趣的一臉班味的這種。
因此這一下圍過來的都是鄰居。
然而不等章童開口呢，這些人經過馬老板雜貨店的時候就被馬老板強力安利了。
“你們快嘗嘗，番茄牛肉的蓋澆飯，老章的外孫女老板開的，實惠又好吃。”馬老板直接幫忙賣力吆喝起來。
“真的假的？我前兒個路過不是賣什麼牛排西餐的？”街頭的孫大娘疑惑問道。
“也賣快餐，好吃著呢。”馬老板說的極有說服力，邊說邊刨了一口所剩不多的蓋澆飯，吃的那叫一個香。
“快餐？那我可得瞧瞧去。”另一邊的街坊頓時興趣就大了。
畢竟西餐老年人沒多大興趣，但快餐，還是這麼香的勾人的快餐，加個餐總是沒問題的。
因此大家紛紛朝著常季和章童那邊走去。
“哎喲？是老章的外孫女？小童是吧？”孫大娘一走近就招呼起來，章童也笑眯眯的直接走過去，邊打招呼邊安利。
常季看著這樣熱鬨的場景，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就在這時候，稍遠地方傳來一聲聲殷切的呼喊聲。
常季循著聲音扭頭看去，頓時嚇一跳。
因為距離大約二十多米的一個鐵柵欄圍牆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塞滿了腦袋，粗粗一看起碼十來個人都擠在那。
看見常季看過來，頓時更加激動的呼喊和招手。
“老板，老板，看看我這裡，我在這。”王樂樂扒拉著鐵柵欄，露出半張臉衝著常季這邊喊了起來。
“老板，我也要一份。”這是陳珊。
“老板，我們這裡也要。”
“看來，今天這一盆都不一定夠賣。”常季看看圍牆裡滿眼渴望的大學生，又看看大鍋裡的番茄牛筋，暗道。
就在常季煩惱不夠賣的時候，另一邊實在好奇常季最近在做什麼的袁盛也循著打聽來的地址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