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薛洪亮一溜煙跑了,此刻他心裡仿佛有一萬匹戰馬在奔騰。
天哪天哪,他們野狼團的魔鬼團長竟然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他要去告訴許營長他們,那個天天訓他們跑五公裡的魔鬼團長跟媳婦說話時那表情都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了,哪有訓他們時凶神惡煞的樣子!
顧野和薑悅都沒搭理薛洪亮,薑悅踮起腳尖親了親顧野嘴唇,這次兩個人都忍住了,沒有深吻,隻淺淺地親了下就分開了。
“那我走了!”薑悅提起帆布包,轉身朝門外走,眼睛卻還是凝在顧野臉上。
“我送你。”顧野接過薑悅手裡的帆布包,握住她柔軟的小手。
薑悅立刻就開心起來,與顧野十指交握,心裡甜滋滋的。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隻是牽個手,或者一個眼神的對視都能高興上半天,仿佛呼吸的空氣都是甜的。
雖然薑悅上輩子也談過兩個男朋友,但並沒有和顧野在一起這樣強烈的荷爾蒙衝動。
兩人下了樓,薛洪亮早跑沒影了,薑悅從顧野手裡接過帆布包,朝他揮手,“你回去吧,我走了!”
“不著急,陪你走走。”顧野牽著薑悅的手不放開,這回是他舍不得讓她一個人走回去了。
薑悅喜歡顧野陪著她走路的感覺,兩隻手牽著,走在他身邊,讓她特彆有安全感。
在薑悅和顧野身後,薛洪亮和一群人探頭探腦。
顧野一直將薑悅送到了家屬院門口,還是薑悅不好意思了,“顧野你回去吧,再送都送到家了!”
“送到家也未嘗不可”顧野眼神變深。
薑悅莫名就聽出他語氣裡的曖昧,小臉紅了,她四下看看,見沒人,忙去推顧野,“回去吧,我下午在家等你!”
顧野也就是逗逗薑悅,沒真的要跟她回家,他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此時他捏了捏薑悅的手,看著她一步三回頭進了家屬院,這才轉身回了團部辦公樓。
還沒到團部,顧野就聽見薛洪亮正繪聲繪色地跟一群人學他說話,“聽話,回去睡一覺,下午我去接你!”
“哎呀,你們能猜得到,用這麼溫柔語氣說話的是我們魔鬼團長嗎?跟媳婦說話就這麼溫柔,平時對我們都凶巴巴的——哎,你們怎麼都跑了?”
薛洪亮一看人都跑完了,立馬感覺不對勁,一轉頭,果然看見顧野沉著臉站在他身後,那眼神冷的,跟寒冬臘月一樣。
“顧,顧團,嘿嘿……”薛洪亮尬笑著摸頭。
“這麼會學人說話,大灰交給你來訓練,一周內,教會它正常說話!”顧野從鼻子裡哼了聲,昂首闊步地走了。
“啊?訓大灰?那隻臟嘴鸚鵡?顧團,我寧願去操場跑八圈,不,十圈,千萬彆讓我去訓大灰,我哪罵得過它呀……”薛洪亮苦著臉跟在顧野後麵好說歹說不想攬這活。
他們團裡前陣子救了隻翅膀受傷的鸚鵡,這隻鸚鵡不知道跟誰學的一嘴臟話,見人就罵,各種生殖器官亂飛,誰都罵不過它。
而且它還會講黃段子,繪聲繪色的,把一群糙老爺們都聽得臉紅心跳。
原本唐政委已經吩咐下去,等兩天鸚鵡傷好就送走,結果這隻臟嘴鸚鵡住這裡住嗨了,說什麼都不肯走,送走了還能自己飛回來,把軍營當家了。
既然送不走,那就隻能改掉鸚鵡這個壞習慣,這不,艱巨的任務剛好落在薛洪亮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