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腋下,五分鐘後我來取。”
薑悅將體溫表放在顧野腋下,看著顧野還是沒有醒的跡象,她又開始找話題跟他聊天了。
五分鐘後,一名護士過來取走了體溫計。
陶軍醫說她說話,顧野能聽見,但是薑悅嘴巴都講乾了,顧野連眼睫毛都沒動一下。
薑悅歎了口氣,有些賭氣地說道“顧野你說,我長這麼漂亮,如果成了寡婦,是不是會有好多男人上門提親?哎,想想每天都被好多男人跟著,挺煩的!”
陶軍醫是看到護士記錄顧野體溫偏高,過來查看,剛到門口,便聽見了薑悅的話,他頓時嘴角一抽。
他讓這姑娘跟顧野聊天,但不是聊她做小寡婦啊,這不是在咒顧野嗎?
薑悅沒注意到門口有人,還在自言自語,“不過我還是不想當寡婦!小寡婦怪難聽的,要是有人這麼叫我,我就天天去你墳前哭!讓你在墳裡躺著都不安生!”
陶軍醫“……”
“篤篤!”陶軍醫聽不下去了,主要他怕再聽下去,還不知道薑悅會另辟蹊徑說出什麼刺激顧野的話來。
“陶軍醫!”薑悅扭頭,見陶軍醫表情抽搐站在門口,頓時緊張了,“是不是顧野檢查有什麼問題?”
陶軍醫意味深長看了薑悅一眼,走過來檢查了下顧野瞳孔,搖頭,“沒什麼新問題,就是體溫偏高,護士一會過來給顧團長輸液補充水分。”
聞言,薑悅頓時鬆了口氣,隨即她又問“那顧野他有起色嗎?”
陶軍醫“暫時沒有,不過也沒有變糟糕!”
薑悅抿了下嘴角,陶軍醫安慰她“顧團長情況還是比剛送來時好的,隻要沒惡化,就有希望!”
“他剛來時什麼樣?”薑悅臉色白了白。
“渾身都是血——咳咳,我想起來我還得去查房,一會再過來!”陶軍醫發現薑悅臉色白得近乎透明,連忙打住話頭,找了個理由溜了。
顧野剛被送來時,就是他們這些醫生看了都頭皮發麻,全身上下沒一處不被血浸透的。
陶軍醫不想說出來讓薑悅難過。
薑悅洗漱完,李文強已經給她帶來早飯,一碗粥,兩個肉包子,和一些鹹菜。
醫院的包子很大,薑悅吃一個就飽了,另一個給李文強吃了。
上午顧野要輸液,薑悅哪也沒去,一直坐在病床旁陪著。
又是一天過去,顧野還是沒醒。
薑悅焦慮地在病房裡走來走去,但是再焦慮也沒辦法。
入夜,薑悅趴在顧野病床上睡著了,忽然,顧野的手指動了動。
薑悅趴著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來,脖子都硬了,腰也快廢了,她一手揉腰,想抬另一隻手揉脖子,結果手沒抽動。薑悅低頭一看,她和顧野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十指交扣在了一起。
薑悅沒多想,隻以為是自己夜裡無意識扣住了顧野的手。她小心抽回自己的手,捏了捏後頸。
這時,薑悅忽然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正在凝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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