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薑悅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在看到信上的內容時,瞳孔驟然縮緊。
難怪她看信封上的字跡眼熟,這封舉報信竟然是甄健寫的,舉報顧野打人,將甄健打進醫院,甄健要部隊處分顧野,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張信紙,譴責顧野,譴責部隊,揚言要去軍區告顧野。
可是薑悅還是不明白,顧野為什麼要打甄健,他們又是怎麼遇上的?
“你再看看這個!”鄭師長又往桌子上扔了東西。
日記本?
忽然,薑悅腦子裡某根弦被觸動,她隻覺得腦袋裡轟一聲,像是炸彈當場爆炸,衝擊得薑悅腦子嗡嗡作響。
這本日記——
是原身的!
“師長!”顧野臉色鐵青,拳頭都捏緊了。
薑悅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她伸了幾次手,都沒能拿起那本日記,腦海裡某些早已被她遺忘的記憶在此刻蘇醒。
其實薑悅不看這本日記,也知道裡麵寫了些什麼。
這是原身記錄的她對甄健這個初戀的性幻想,原身在去省城之前,把這本日記當做生日禮物寄給了甄健。
一想到日記的內容,薑悅眼前就是一黑,身上的血全往腦袋上衝。
忽然,她心裡咯噔一沉,猛地抬頭看向顧野,眼底閃過驚恐,顧野看了這本日記,那他——
一瞬間,薑悅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臉上,臉明明那麼燙,卻又毫無血色,白得嚇人。
顧野垂著眸,俊臉緊繃,嘴角下壓,整個人都散發著陰沉暴躁的氣息。
薑悅也終於知道,就是顧野被緊急叫走那一晚之後的幾天,顧野跟鄭師長在省軍區開會,有一天顧野收到一封信,然後便急匆匆離開,等他回來就鐵青著臉。
那之後每天顧野都能收到一封兩封的信,起初鄭師長並沒在意,直到他發現顧野情緒不對。
顧野雖然年輕,但他能在這個年紀做到正團,自然不可能是衝動易怒的毛頭小子,但是那幾天顧野陰沉暴躁,跟人發生了好幾次衝突。
事情的原委就是甄健不知道從哪得知顧野在省軍區,賤兮兮的每天送兩封原身從前寫給他的情書給顧野,此舉無異於挑釁顧野。
顧野那麼驕傲,怎麼受得了這樣的羞辱?
尤其甄健還威脅顧野要去部隊曝光原身寫給他的這些情書,讓薑悅身敗名裂,還要讓所有人知道顧野戴了多大一頂綠帽。
顧野自然忍不了,他找到甄健,把甄健揍了一頓,逼著甄健將所有的信都交了出來。
可是誰知道甄健還留了一手,雖然顧野將信全都帶走,但甄健還保留著原身的日記本,他被顧野打進了醫院,咽不下這口氣,便向軍區寫了舉報信。
好在軍區處理這件事的人和鄭師長和顧野都熟,便將這封舉報信交給鄭師長,讓他想辦法私了。
無論是鄭師長司政委還是省軍區的人,都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到顧野,但是那甄健軟硬不吃,現在就一口咬定顧野這個團長打人,要求部隊嚴厲處分。
以鄭師長的身份,或者單是顧野,擺平一個甄健還是綽綽有餘的,這次麻煩就麻煩在,甄健在報社實習,還是個小有名氣的記者,他威脅要登報曝光顧野。
“我去找甄健!”薑悅又羞又氣,這不要臉的賤人,挖了坑在這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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