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微微一怔,薑悅不肯跟他回去,還說喜歡住在這裡,難道就是因為這裡的花?
剛剛他聽湯晶晶介紹過,湯家那個老二之前就是在花木公社工作的,也很擅長種花種樹,想來後院裡這些花樹都是湯家老二侍弄的。
顧野不由想起薑悅和湯家老二走在一起時的親密模樣,頓時皺起眉頭,伸手就將後窗關上了。
也沒什麼好看的!
他進來時就看見桌上放著一本書,是列夫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
顧野拿起書翻了翻,自從薑悅從省城回來,她就喜歡去廢品站淘書,還往家淘了個元青花,一個黃花梨的三條腿桌子。這本書看起來舊舊的,不知道是不是又是薑悅從廢品站淘來的。
顧野本隻是隨手翻了翻書,這時,他注意到有什麼東西從書裡掉了出去。
他低頭看去,薄薄的,像是車票。
顧野俯身撿起,剛一拿起,他就知道這是火車票。
心臟猛地往下一沉,顧野連忙翻到正麵看去,果然是火車票,佳城通往廣城,還是二十八號早晨六點一刻的班次。
二十八號?那不就是明天?
有那麼一瞬間,顧野隻覺得腦子裡嗡一聲,像是炸彈爆炸了,又感覺自己好像再一次踩到了地雷,那爆炸的衝擊力幾乎要將他撕個粉碎。
薑悅買了明天早上去廣城的火車票!
顧野死死盯著車票上佳城至廣城這幾個字,俊臉上血色褪去,頭上冒出了冷汗,雙手也不自覺地開始發抖,向來握槍上陣殺敵的沉穩雙手幾乎要拿不住這張薄薄的車票。
直到顧野聽見薑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才恍然驚醒。
“顧野!”薑悅見顧野一直盯著她,也不說話,看得她都有點害怕了。
而且薑悅發現顧野眼眶通紅,要不是她了解顧野的性格,都以為顧野這表情是要哭了。
“薑悅!”顧野終於開口了,喚了一聲薑悅,隻是嗓音喑啞,像是在極力克製著。
“嗯?”薑悅雖然嘴裡說著不想見到顧野,可是心比嘴誠實,看到顧野這個樣子,她難免還是會擔心。
隻不過薑悅才嗯了一聲,就毫無防備地被拉進了一個堅硬強壯的懷抱裡,熟悉的氣息撲來,紅嫩香軟的唇立刻被壓住了。
薑悅回過神來,“嗚嗚”叫著想要推開顧野,但是她的力氣在他麵前完全不夠看的。
男女之間的力氣本就懸殊,除非是學搏擊散打的女人,否則很難打得過男人。像薑悅這樣的細胳膊細腿,到顧野麵前就跟螞蟻撼樹一樣,顧野輕輕鬆鬆就握住了她撲騰的兩隻手。
顧野像是忍了很久,他緊緊抱住薑悅,將她抵在牆上,在她唇上輾轉親吻。
“我好想你!”他眼眶通紅,看著她,喘息低語。
薑悅能感覺到他沉甸甸的情緒,還有他親吻她唇瓣時的小心翼翼,他看她的眼神,讓她心頭震顫。
一開始,薑悅始終緊抿著唇角,不讓顧野進來,顧野明顯有些著急了,他不停親吻她,卻沒有強行撬開她唇瓣,如果他要用強的,薑悅也是反抗不了的,可他沒有。
直到薑悅不再緊抿唇瓣,顧野這才得以與她唇舌糾纏,他頓時將她抱得更緊了,心臟在胸腔裡瘋狂鼓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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