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悅一邊聽顧野講電話,小手一邊不老實地摸進他衣服裡。/br顧野渾身一震,好看的眼睛倏地看向薑悅。/br薑悅見顧野眼睛裡墨色濃鬱,眉心攏了起來,以為他又要訓她,趕緊衝他彎了彎眼角,用口型說道:“好嘛好嘛,我不碰你就是!”/br說完薑悅就要收回手,結果小手突然被顧野一把捉住。/br薑悅心頭一驚,難道被顧野看出來她其實是想脫他衣服看他肩膀?/br下一秒,薑悅震驚地發現顧野抓著她的手按在了他腹部,見薑悅望著他,顧野喉結滾動了幾下,腹部蓄力,這樣一來肌肉線條更明顯了。/br他本就是敞著襯衫的,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半露不露,胸肌腹肌都處於緊繃狀態,肌肉塊十分明顯。/br薑悅覺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傻不愣登的,她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顧野會抓著她的手摸他自己的腹肌。/br從前他明明很小氣,她一碰他,手就會被他捉住,不讓她摸就不讓她摸吧,他揉起她來可是毫不客氣。/br顧野見薑悅不動,頓了頓,又捉著她的手往胸肌上摸。/br薑悅懷疑顧野是不是偷偷看了秘籍,怎麼突然這麼會了?/br顧野感覺這樣下去不行,雖然是他主動抓著薑悅的手在摸他腹肌,但他怎麼感覺薑悅小手上像是帶了電,她碰過的地方又麻又癢,他快要燒起來了。/br薑悅能感覺到顧野身體正處於緊張狀態,連講話都有些氣息不穩,她趁機往下拉了拉顧野襯衫,踮起腳往他肩膀上看。/br顧野察覺到薑悅的手探到了他肩頭,急忙抓住了她的手。/br但是薑悅已經看到了他肩上一大片的烏青。/br顧野忙看向薑悅,見她眉頭緊皺,表情嚴肅地盯著他,他和電話那頭匆匆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br“顧野,你肩膀到底怎麼了?你不是說隻是被砸了一下,什麼東西能砸出這麼一大片的烏青?”薑悅就知道顧野不會說實話,他今天白天還騙她說就是被掉下來的木頭砸到了,沒什麼要緊。/br“這叫沒什麼要緊?”薑悅不讓顧野將襯衫拉上去,玉白的手指指著顧野肩膀,要他解釋。/br“沒傷到骨頭,已經快好了!”顧野這次被橫梁砸到肩膀,雖然受傷沒有上次在南省執行任務時重,但也不算輕。/br加上那段時間他瘋狂找薑悅,卻因為有任務脫不開身,隻能到處找人幫他找,心情不好,又重度失眠,所以他的傷好的很慢,都快一個月了,還烏青一片,稍微用點力還會疼。/br他抱薑悅都是用另一邊肩和胳膊用力,沒想到被薑悅發現了。/br薑悅見顧野還敷衍她,氣得扭頭就走,但還沒走出兩步,便被顧野抱了回來。/br顧野從後麵抱住薑悅,臉埋在她頸側,低聲道:“是你走的那天,溪江地震,我們接到任務去救援,一處廢墟裡,橫梁要倒,我要是不去,橫梁砸下來會死傷很多人。”/br薑悅氣得猛地轉過身來,杏眼裡迸出怒氣,“那你衝過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被砸中了也會死!”/br說著說著,薑悅眼眶紅了,“你乾脆彆來找我!你找我乾什麼?找我回去讓我當寡婦嗎?顧野我不要再跟你過了,我們回去就離婚!”/br雖然薑悅明白顧野身為軍人,他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在群眾有危險時,軍人必須第一個上。/br可是,可是他也是人啊,他也會受傷,會麵臨生命危險。/br薑悅不由想起她去南省軍區總院,看見顧野被地雷炸得渾身是傷,無聲無息躺在病床上的樣子,還有那一堆被地雷炸成碎片的血色軍裝。/br每次想起這些,她就會心疼得透不過氣來。/br“你上次受的傷有多嚴重你自己不知道嗎?這才過了多久?又弄出傷來!”薑悅氣得直掉眼淚。/br顧野撫著薑悅因為氣怒漲紅的小臉,心頭震動,他額頭與她抵在一起,輕柔地吻掉她掉下的眼淚,“以後不會了!我會想著你還在家等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絕對不會讓你當寡婦!”/br“鬼才相信你!”薑悅眼淚掉得更凶了,她現在才明白顧野那一身軍功章得來有多不容易!/br“不相信我不會讓你當寡婦?”顧野故意問。/br薑悅一拳擂在顧野胸口,氣得啐了一聲,“你瞎說什麼!我才不要當寡婦!你給我好好的!”/br“好,我會好好活著,不讓你當小寡婦!”顧野握住薑悅小粉拳,放在唇邊親了親,眸子溫柔的能滴出水來,他就知道自家小媳婦還是心疼他的。/br顧野抱著薑悅坐在床上,此時他脫了襯衫,薑悅才看見他整個右邊肩背全是烏青一片,頓時又掉起了眼淚,“你這一天天的能不能讓人省點心啊!”/br顧野給薑悅擦眼淚,同時心裡暗忖,早知道薑悅看到他受傷會這麼心疼,昨天在柳鳳仙家見到她時,他就應該露出來給她看!/br說不定她就不會當著他的麵跟湯子陽走了。/br想起柳鳳仙,顧野不由皺了皺眉。/br正巧這時電話又響了,顧野長臂一伸,接起電話,薑悅一抬頭,見他表情嚴肅,不由豎起耳朵聽了聽。/br待到顧野掛斷電話,見薑悅睜著大眼睛望著他,他問:“聽見了?”/br薑悅遲疑地點了下頭,現在的座機電話通話質量不是很好,聲音嘈雜,還經常會串線,但婆婆家的電話機貌似是國外進口的,剛剛對麵說話的聲音十分清晰地傳進了薑悅耳中。/br“賈成,真的是土匪?”薑悅嘴唇翕動了下,隻覺得不可思議。/br“顧野,你是不是當時就在懷疑他們了?”薑悅想起昨天柳鳳仙和賈成匆忙關店離開的一幕,分明就是心虛逃跑。/br所以他們是認出顧野,還是隻是察覺到了危險才會匆忙跑掉?/br顧野眼神幽沉,“若他們沒跑,我還不太能確定,隻是直覺!後來在船上看見賈成,我才認出他就是土匪孟山九。”/br剛剛薑悅在電話裡也聽見那邊的人向顧野彙報,賈成本名孟山九,十多年前在西南省份當土匪,至今仍然被通緝,柳鳳仙身份沒造假,名字改了,她原來叫劉鳳華,建國前確實是花魁。/br薑悅心裡正在想著,賈成那張臉都毀成那樣了,顧野到底是怎麼憑直覺認出賈成就是土匪孟山九的,忽然,顧野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br“顧野你乾嘛打我?”薑悅一臉莫名其妙,同時還有點羞恥,顧野竟然打她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