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琳:??哥哥,不是應該你保護我的嗎?
望著頭頂上的金色天雷符,席君僵住在原地,瞪大的瞳孔裡滿是畏懼。
“變回去!”楊帆冷喝一聲,警告的視線落在席君身上。
不然,炸死他!
席君心頭一顫,手掌翻轉,立馬恢複到原樣,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楊帆,他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不要這麼緊張。
麵對他的示弱,楊帆不為所動,冷冷地盯著他看了好幾秒才撤回了天雷陣。
至於那個男鬼,在她亮出天雷符的瞬間就變回那副人畜無害,小綿羊摸樣。
其他人和鬼:老板(站長),厲害!
楊帆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開始問他,“你叫什麼名字,東西要寄給誰?”
男鬼急忙說:“我叫錢倉,東西是要寄給我未婚妻的。”
男鬼名叫錢倉,生出1922年11月,死於1940年8月,江蘇人,因在去給即將成婚的未婚妻送他親手做的梳子和簪子的路上,死於戰亂炮火中。
他想要將梳子和簪子寄給他未婚妻,並給她送一封信,告訴她讓她彆等他了,他回不去了。
“我已經死了,不想讓二丫等我,想讓她重新找個好人家嫁了。”
分彆那天,他和二丫說了,那他等她,他很快就會帶著禮物回去見她,可惜他已經死了,回不去了。
按照她固執的性子,一定會傻傻地等他的。
錢倉看著手中的梳子和簪子,臉上露出難過和不舍的表情,“但這個梳子和簪子是我說好了要給二丫的,我一定得給她!”
“可是五十萬,二丫肯定沒有那麼多錢,”他的臉上多了幾分沮喪。
那可是五十萬啊,他都不知道五十萬該要怎麼寫,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那麼多錢。
他活的時候努力乾活攢了那麼久,也才掙了五塊錢的彩禮給二丫,五十萬她肯定沒有,而且也不能讓她花那麼多錢。
肖璟兄妹倆和梁子舒聽的很不是滋味,1940年,現在都2024年了,過去了整整84年!
他想找的那個二丫,就算活著,也已經一百多歲的高齡了,大概率早已成家,子孫環繞。
等了這麼多年就為了把這個東西給她,何必呢,恐怕人家都已經忘記他了吧。
梁子舒有些不忍心的告訴他,“這麼多年,二丫肯定……”
“站長,我能不能在你這裡乾活還錢啊!”錢倉突然想到了這種辦法,既然是他要寄東西的話,那這個錢就應該由他來還。
他雙手緊緊地攥著那把梳子和簪子,哀求道,“我乾活很利索的,什麼活都能乾!”
隻要能幫他寄快遞,這個錢他來出,乾什麼活都可以。
其他人的目光落在楊帆身上,肖琳不自覺捏著衣服下擺。
楊帆沉默著和他對視許久,久到錢倉都覺得沒希望了,腦袋緩緩垂下,突然聽到她說。
“乾活還債先另說,你記得她的全名叫什麼,住在哪裡,電話號碼是多少嗎?”
錢倉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狂喜之色,站長這是答應能讓他以工抵債了!
“她叫嶽二丫,她住在的……住在……住在……”他磕磕巴巴,許久都說不出來聯係地址。
二丫住在哪裡呢?他努力回想著。
楊帆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等著他慢慢想,邊上的肖家人和梁子舒都在期待他的回答。
小白虎趴坐在楊帆腿上,目光也放在他的身上,似乎也在等他說出來。
到底是住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