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輕藍收起書卷,站起身,“不等了,安師兄,喊醒江師妹,你們回去吧!”
安如許撓撓頭,“衛師弟,你的傷要緊,再等等吧!”
“不必,明日再說。”衛輕藍側身,如玉的手指輕叩了叩桌麵。
江離聲一個激靈,立馬醒來,抬起頭,揚起臉,眼前一片紅衣緋色,一張清雋至極的容顏。
衛輕藍看著她,“回去了,不必等了。”
江離聲愣愣的。
衛輕藍拿出傳訊牌,擱在她麵前,“天色不早了,明兒你下課,給我傳訊。”
江離聲呆了半晌,轉頭看向外麵,果然天色已不早,她呐呐點頭,拿出自己的傳訊牌,與衛輕藍的傳訊牌碰了碰,一道金光,二人已可以互通傳訊。
衛輕藍收起傳訊牌,出了醫堂。
江離聲慢半拍將傳訊牌收好,還是一副迷瞪樣,想著她怎麼就睡著了呢,低頭一看,哦,劍譜還在,衛輕藍沒拿走,她立即拿了劍譜追出去,發現人已走了。
安如許睜大眼睛,喊她,“江師妹,這兒還有個人呢,你眼裡是不是隻有衛師弟了?”
江離聲慚愧,連忙回頭看著安如許說:“沒有,安師兄,我是……”
“行了,跟你開玩笑的。”安如許笑著擺手,伸了個懶腰,拿出自己的傳訊牌,示意江離聲,“江師妹,我們還沒能互通消息呢!”
江離聲趕緊將自己的傳訊牌與安如許的碰了碰。
安如許滿意,收起傳訊牌,“走吧,應堂主還沒回來,咱們回戒律堂看看。”
江離聲點頭,收起傳訊牌和劍譜,二人一起,禦劍回了戒律堂。
戒律堂內,應宗玉剛忙完,他忙活了整整大半日,此時正在跟戒律堂的堂主周枕言告賀貞棠的狀。
他一臉無語,“賀貞棠瘋了嗎?這些新入門的弟子,才多久?也就半年而已,最有天賦的,也不過是練氣中期,他怎麼能給這些人看衛輕藍加了魅影的劍術?這留影鏡上的劍術,即便是築基期看了,都受不住的。你竟然也任由他?”
周枕言也沒想到這麼嚴重,他琢磨著說:“按理說,他不應該啊,往年還是很有分寸的,不知今年是怎麼回事兒,將這個留影鏡拿了出來,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還有這麼多的傷患來。”
應宗玉沒好氣,“他今年發瘋唄。”
周枕言好言相勸,“應師兄息怒,趕明兒,我提醒賀師兄,讓他注意分寸。”
應宗玉糾正,“不是提醒,是該警告他。”
周枕言連連稱是,“是是是,我警告他,辛苦應師兄了。”
應宗玉哼了一聲,剛要走,發現江離聲與安如許回來了,他頓時蹙眉,質問江離聲,“不是讓你在醫堂等著我嗎?”
江離聲小聲說:“衛師兄走掉了,讓我也回來,說明兒再說。”
應宗玉不滿,“行,那就明兒,把你傳訊牌拿出來,明兒你下課後我給你傳訊。”
江離聲乖乖拿出自己的傳訊牌。
應宗玉碰了一下,然後也不廢話,直接乾脆利落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