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辭見她看來,淺淺微笑,“江師妹可還有話要說?”
江離聲點頭,肅著一張臉,說:“葉師兄,勞煩你轉告聞師叔祖,他活了幾千年,是他賺了年歲上的便宜,若是修為高的集大成者,都如他這般肆無忌憚,仗著修為高,打著賜教的名義隨意傷小輩,也太沒有長者風範了,若人人都跟他一樣,這世間的集大成者,怪不得至今仍是集大成者。”
她此言一出,滿場皆靜。
楚瀝青當即嗬斥,“離聲!”
巫淩雪與鐘餘元倒是沒說什麼,他們心裡也覺得聞宿白今日賜教衛輕藍,將人傷的這麼重,有些過了。但心裡卻也同時覺得,江離聲這小丫頭,這一張嘴,可真是什麼都敢說,牙尖嘴利的很,修為全無,闖禍了後慫的很,但如今因為衛輕藍,卻膽子大的很。
葉星辭默了默,點頭,“我會轉告師叔祖。”
江離聲出了一口氣,跟著楚瀝青上飛梭。
衛輕藍伸手攔住她,“玉師叔不是給了你一艘飛舟嗎?我坐你的,我們綴在兩位師叔之後,我有話與你說。”
江離聲也有話跟他說,聞言二話不說,拿出自己的飛舟。
山膏見了,扭頭,棄了楚瀝青的飛梭,“嗖”地竄上了江離聲的飛舟。
“我也一起。”席季禮一見,立即對江離聲提出要求。
“哎呀,你彆搗亂,乖乖跟著楚師叔,我與衛師兄有話要說。”江離聲丟下一句話,拉著衛輕藍,上了飛舟。
她動作快,又是她自己的法寶,不等席季禮說不,便升空了。
席季禮臉色一下子不好看了,有什麼話是需要單獨坐一個法寶,且不能被他們聽的?
楚瀝青喊他,“季禮!”
席季禮心下惱怒,但拿江離聲沒辦法,上了楚瀝青的飛梭。
於從容與楚瀝青的飛舟並排飛行,江離聲的飛舟綴在其後。
衛輕藍的飛舟上,昆侖弟子倒是沒什麼議論,昆侖弟子中,除了陸少淩,彆人性子都不活潑,陸少淩自從被江離聲語重心長訓教了一番後,也不敢再亂說了,隻在心裡想著,有什麼話,衛師弟非要單獨與江師妹坐一個法寶,才能說?
是他們不能聽的嗎?
祝文茵倒不覺得哪裡不對,從奇山秘境時她就看多了衛輕藍對江離聲的另眼相待,如今人都親自來接了,兩人單獨坐一個法寶,有什麼大驚小怪。
清虛的弟子卻與昆侖的弟子不同,上了飛梭後,都看向後麵的飛舟,議論起來。
尤其是婁千藝,啊啊啊啊個不停,“昆侖的衛師兄,真真是人如其名。”
“人如其名嗎?”一名男弟子接話,“我看不是吧?傳言他待人疏離,如今也沒看出來啊?”
“哎呀,我說的是這個嗎?我說的是他的長相,真真是緋衣一過無春色,不負傳言。”婁千藝滿眼敬佩,“而且修為還高,元嬰境界都已穩了。”
“是啊,能接太乙的聞師叔祖七招,我們怕是一招都接不了。”袁柳感歎。
“半招都夠嗆。”程瀟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