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自我療傷,足足用了大半日,才將傷勢治愈了大半。
她睜開眼睛,看向身旁的衛輕藍,他敏銳地察覺,第一時間睜開眼睛,也向她看來。
江離聲對他一笑。
衛輕藍看著她,“傷勢還未痊愈,不繼續了嗎?”
江離聲搖頭,“歇一會兒。”
衛輕藍點頭,也停了下來。
江離聲見他也停下來,伸手抱住他,靠在他懷裡,小聲嘟囔,“我以前從沒像現在這麼努力過。”
以前,她受傷,無論是輕傷還是重傷,都吃丹藥泡靈藥泉睡覺,基本是躺平等著自動痊愈,自我療傷這種事兒,太辛苦,她不做的。
衛輕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形勢不太好,需要你的地方多,辛苦了。”
江離聲搖頭,“沒能救得了墨師叔,還讓她那般慘死,我心裡也不好受。”
已死了一個,她總要儘力保全花師叔,自然要努力趕緊養好傷。
江離聲小聲問:“衛師兄,你聽清墨師叔臨終清醒前吐出的那一個字了嗎?”
衛輕藍道:“是聞。”
江離聲低下頭,埋進他懷裡,閉上眼睛,心想著,也可能是溫。聞宿白的聞,溫彆宴的溫,都有可能。
隻不過衛師兄沒跟她一樣聽過師父和周師叔提溫師叔可能沒死,才想不到還可以是溫。
她覺得,她師父定然也聽出了,但到底是聞宿白,還是溫彆宴,就不知道了。
她道:“若是聞宿白,是極有可能的,當初我用的千裡符誤打誤撞帶著於師叔、楚師叔他們到了太乙宗門附近,無奈去太乙登門叨擾,借用太乙的築靈池,在你前去接我之前,我們誰都沒有進入太乙的築靈池,探查過墨師叔和花師叔,興許聞宿白在被我炸出後,對她們動了手也不一定。隻是化魂術受人操控,當初隱秘,一直沒被我們察覺。”
衛輕藍點頭,“嗯。”
江離聲又壓低聲音說:“但也有可能是在七玄門,她們就中了。”
當初墨師叔和花師叔各自帶了不少宗門弟子,一同追查奇山秘境之事,在給她傳訊前,花師叔曾提出不讓她去七玄門,後來答應了,但她到時,她們就出事兒了,她猜測以她們的修為,應該不至於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被人迫害,那麼,若是熟悉的人,沒防備的人呢?
那會不會是突然出現的溫彆宴?而他是清虛的人。據師父說,他當初是因為要學秘術救人,這對清虛正統仙門來說,自然是不被允許的,所以,他自逐出宗門,但他師父並沒有同意,花師叔若乍然見到的人是他,自然也不會多防備。
江離聲又道:“也可能是在我們將她們送回清虛後,就在滄瀾池,被人暗中下了化魂術。”
她歎道:“清虛這些年,雖然被我師父一再拔高門檻,但像程乾和紀茯苓那樣的敗類,也不是沒有。”
提到二人,她忽然想起,“不行,我得給師父傳訊,查查那兩個人,他們事情敗露,是因為我,若是因為報複,想殺我呢?也不對,若是他們被廢了修為,逐出宗門後,被人利用呢?”
她拿出傳訊牌,點開,“師父,您有沒有派人查查程乾和紀茯苓?”
“這倆是誰?”玉無塵回複的很快。
江離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