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虞少銘一看見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楚,楚少主。”他聲音乾啞,帶著一絲顫抖,分辨不出是激動還是驚恐。
虞夫人愣怔一下,楚少主的名頭她聽說過,但對方為什麼這時來醫院?
難道是為了那個女人?
虞夫人一想起兒子的遭遇,登時眼神冷下來,恨得牙根癢癢。
“楚少主突然過來,是什麼意思?替那個女人說和還是賠禮道歉?”
“哼,我兒子好心好意跟她交朋友,她卻不識好歹,下這麼重的手,幸好我兒子福大命大。”
“楚少主想替她道歉就不必了,讓那個女人親自過來,在我兒子麵前磕頭認錯。”
“少銘住院的這些日子,她每天來端茶倒水,伺候好了,這件事虞家就不追究,否則的話……”
虞夫人斜瞥了一眼楚斯煬,沒繼續往下說。
她知道對方是聰明人,肯定明白她的話什麼意思。
毆打虞家少爺,就等於得罪整個虞家。
雖然海城虞家的勢力不夠顯赫,但虞少銘好歹是帝京虞家主的親孫子。
怎麼可能由著一個女人欺負!
那個女人要是不願意下跪認錯,虞老太太會動用虞家護衛隊去抓人。
到時候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虞夫人說完這些,覺得心裡爽快一些。
她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
楚少主再喜歡那個女人,也不可能為她跟整個虞氏家族為敵。
再說她隻是個以色侍人的小玩意。
男人們圖新鮮,多寵她幾天,玩夠也就扔了。
虞夫人嫁進豪門這麼多年,類似的事情見過太多了。
所以她才篤定楚少主一定會做出正確選擇。
楚斯煬一臉平靜,似乎沒有聽虞夫人囉嗦一大堆話。
他幽冷的目光落在虞少銘臉上,看似風輕雲淡,卻帶著一股無法形容的強大威壓感。
虞少銘躺在床上,覺得胸口生疼發悶,好像傷口又要破裂了一樣。
待病房裡安靜下來,楚斯煬終於開口,淡淡說道:“你說要拿錢砸她?”
虞少銘:“……”
他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狐疑,腦子裡一團亂麻。
楚少主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拿錢砸她?
那個女人又在楚少主麵前告狀了,她有完沒完?
他身上麻藥已過勁,整個內腔都是疼的。
現在被楚斯煬一質問,更痛恨那個女人了。
是他最近水逆,有血光之災嗎?
竟然有女人對他下毒手?
太鬱悶了!
“我當時……”虞少銘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當時的確是貪圖美色,想占那女人便宜。
隻要是男人,都能理解這種吧?
虞少銘想說實話,但又有些猶豫,眼神閃爍地看著楚斯煬。
他心裡真不想得罪楚少主,可那個女人太囂張了,讓他低頭,實在沒麵子。
楚斯煬懶得聽他解釋,抬手一揮,助理楚乾立即走到病床前。
冷聲說道:“虞少,這是我們少主親自給你選的禮物。”
說著,他打開手中的箱子,“嘩”一下把裡邊花花綠綠的冥幣倒出來。
全砸在虞少銘的臉上,差點把他砸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