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你們一個個都蔫蔫的。”
熊崽子沒有往常那樣活潑,他不禁感到奇怪。
將獵物放下,他倒是要看看這是怎麼了。
今天一個個的都那麼古怪,先是溫言,又是胡秋暮,這回又是崽崽們。
石床上被楚良玉揍了一頓的熊一,安安靜靜地躺著,身邊圍了不少幼崽,個個神情沮喪。
熊現會無所謂的表情僵住,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都起開。”
熊一的身體僵硬冰冷,呼吸全無,很顯然,已經死了。
而死因,隻不過是傷勢過重。
如果不是這樣,好好的怎麼就死了呢?
雌主竟然為了那個廢物這麼狠心,連自己的崽崽都舍得下死手。
好啊!好得很!
氣憤之下,熊現會一拳砸到了石床上,咯嘣一聲後石床裂開。
“食物在那,你們自己吃,獸父還有事,出去一會。”
“那,獸父,熊一怎麼辦?”
“等我回來再說!”
另一邊,楚良玉震驚於溫言的狼狽。
衣裳破敗不說,他臉上還有著斑斑點點的血跡。
“你這是遇到流浪獸攻擊了?”
“沒有。”
還來不及放下東西,溫言就倒了下去,同時化作了獸形。
通常獸人是這種表現的話,就證明他受了很嚴重的傷。
楚良玉不知道他傷到了哪裡,隻能先和崽子們將他搬進去。
昏過去的溫言氣息很微弱,一副活不了了的樣子。
“溫言,能聽到我說話嗎?”
楚良玉看見他的眼皮動了動,但好像怎麼也睜不開。
歎了口氣,楚良玉隻好先出去打一些水,簡單幫他擦擦,剩下的就隻能靠他自己恢複了。
這裡沒有水井之類的,楚良玉需要提著竹筒去不遠處的小溪裝水。
漆黑的夜,四下望去,隻有她一個人。
偶爾有幾聲蟲鳴鳥叫,聽的人心裡發怵。
楚良玉對此習以為常,徑直朝著漆黑的林中走去。
隻是進了這裡麵後光線更加昏暗,楚良玉看的很費力,免不了被絆倒。
磕磕絆絆打完水,又磕磕絆絆走了回去。
隻是門前好像多了位不速之客,他的腳邊躺滿了兔崽子。
溫言也被他給拖了出來,完全不顧他是否已經昏迷。
揪著他的獸皮,來回晃:“她哪去了?”
溫言被搖晃醒,他再次變回人形,臉色卻蒼白如紙,聲音虛弱:“誰?”
“楚良玉!”
楚良玉皺眉,這些獸夫從沒叫過她的名字,如今這般,也不知道會是因為什麼。
許是她的腳步聲突兀,還不等她出聲,熊現會就已經發現了她。
“找我什麼事?”
回答她的是熊現會緊緊掐著她脖子的手,那力氣極大,隻要熊現會願意,她的脖子隨時會斷。
“楚良玉,我沒想到,你的心竟然這麼狠!”
“他們同樣是你的崽子,你卻為了這個廢物,殺了我的崽崽,你到底在想什麼!”
窒息的感覺讓楚良玉大腦空白,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
那個熊孩子隻不過受了輕傷,靜養幾天也就沒事了,又怎麼會死呢?
好不容易能開始另一種生活方式,楚良玉想要活下去,她不想就這麼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