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太無恥了。”寬厚巨大的熊爪指著溫言,熊現會氣的發抖:“你就不擔心會傷了她的心嗎?”
“萬一,萬一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又該怎麼辦?”
想到還在發燒的楚良玉,他的心裡就是一陣後怕。
“傷心,真是可笑,你覺得她有心嗎?”
“你發什麼瘋!”
熊現會瞳孔縮了縮,沒想到他是這麼看待雌主的。
“我沒發瘋,說的都是事實而已。”
“我以前也是跟你一樣,但是我發現,是我錯了,她根本不是那麼薄情寡義的人。”
“所以,我不準你這麼說她。”
話不投機半句多,熊現會已經懶得跟他墨跡了。
下一瞬,兩人便戰在了一起。
這樣一來,兩邊都在酣戰,但卻不是一個意思。
大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意味,而胡秋暮就是那個名副其實的漁翁。
最後楚良玉實在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
天色蒙蒙亮,門口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獸母,獸母,求你救救獸父好不好?”
“獸父快要死了,嗚嗚嗚……”
小兔子可憐巴巴蹲在門口,祈求裡麵的楚良玉能快點出來。
楚良玉睫毛顫動,意識有片刻清醒。
這聲音應該是之前那個她抱在懷裡的小兔子,和其他兔子不一樣,對她有著濃濃的孺慕和信任。
她記得,那小家夥叫溫月紅。
“獸母,求求你了,救救獸父好不好……”
小兔子的嗓音沙啞的很,帶著哽咽和鼻音,聽的人心都碎了。
楚良玉一下子睜開了眼,起身,往門口去。
“雌主,熊現會教訓溫言是他該的,你就彆多管了。”胡秋暮懶洋洋撐起身子,勸她。
“你以為我不知道他的算盤?”楚良玉看了他一眼,如此道。
胡秋暮一怔,看來她家雌主還是很聰明的。
算了,跟著去看看吧。
“起來吧,我們一起去找你獸父。”
“獸母?”小兔子臉上還掛著淚珠,看到出來的楚良玉頓時笑開:“嗯嗯,好!”
等見到溫言的時候,楚良玉一下子就沉默了。
他這次是真的傷的很重,變回獸形不說,肚子上還破開了好大一個傷口。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救不活了,可是小家夥仍然用那種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雌主,這……”
熊現會下手這麼狠,這還真是他沒料到的。
“你們出去,我有辦法。”
胡秋暮沒有多問,轉身出去了。
溫月紅聽她這麼一說,臉上的擔憂褪去,渾身輕鬆地蹦跳著離開。
房間裡隻剩下兩個人,一開始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很是安靜。
溫言沒有暈過去,隻是垂著眸子不去看她。
“說說看,你對我怎麼有這麼大的怨氣?”
溫言眼睛半開,看了她一眼,轉過頭去,不說話。
“你算計我,這些我都知道。”伸手摸了摸兔毛,楚良玉發現手感還挺不錯,語氣不自覺柔和了幾分:“我都沒生氣,你這鬨得什麼脾氣?”
似乎是被楚良玉的話驚到,溫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你都知道?”
“對,我都知道。”
“那你還過來乾什麼?”
楚良玉眨巴了下眼,很是真誠回:“當然是來救你啊。”
溫言再次沉默,他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