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唐大富吃得滿嘴都是油。
李桃花一臉嫌棄地說道“瞧你的樣子,能不能有點出息?”
“媳婦,你的手藝也太好了。“唐大富一臉滿足。
“不是我,是我閨女。村裡的人都說我閨女是拖油瓶,真想讓他們睜大眼睛看看我閨女的本事。”
“是是,音丫頭的手藝這麼好,是我占便宜了。媳婦,我聽綠蕪說了,你還給笑兒買藥了。現在家裡這麼困難,你還願意把錢拿出來給笑兒買藥,笑兒能有你這樣的娘真是他的福氣,以後孩子肯定會好好孝順你的。”
李桃花撇撇嘴“要不是我閨女非讓我買,我才不會拿這個錢出來。家裡都揭不開鍋了,誰舍得花錢買那東西?我看唐逸笑這麼多年沒吃藥,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不過我閨女說買,那就買。”
唐大富拉著李桃花的手,眼裡滿是癡迷。
“媳婦,我的腿能動了,要不我也下地幫忙?”
“你現在下地,這是想當一輩子的瘸子了?”李桃花甩開他的手。“彆給我添堵,看見你就煩。”
李桃花品嘗到秦徽音的手藝,對她做的事情更沒有意見了。原本她就沒意見,現在更不會有意見。她甚至非常期待明天的成品。
唐家這邊做得太香了,把隔壁幾家饞得口水直流。他們看著碗裡幾年如一日的玉米糊糊或者雜糧窩窩頭,真想把碗砸了。
“孩子他爹,聽說那賤蹄子把自己的衣服都拿去城裡賣了。那幾件破衣服能賣什麼價錢,那賤蹄子居然敢這樣花,等她把所有的衣服都賣光了,我看他們家怎麼辦。她男人還欠著五十兩銀子的外債呢,她是怎麼好意思吃肉的?”王氏罵罵咧咧,一臉嫉恨。
唐江啃著窩窩頭,喝著野菜湯,心情複雜地說道“彆人家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彆整天盯著人家,過好自己的日子。”
“我等著看那個賤蹄子活不下去的時候。那賤蹄子就靠男人,等唐大富的錢被她敗光了,不知道還有哪個野男人被她盯上。”
一直沒有說話的唐明秀說道“娘,我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你什麼時候給我買衣服?我十五了,要說親了,要是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你讓我怎麼說親事?”
王氏蹙眉“知道了。我下次趕集去鎮上看看,給你買件能穿的。”
所謂能穿的,就是從舊衣鋪買件稍微沒那麼破的。畢竟全新的衣服就算粗布麻衣也要三十文,王氏哪裡舍得花這個錢?
“李嬸的衣服那麼好,就算是舊衣鋪也得賣五十文,人家當初願意用豌豆換,你不願意。要是換了,我就有衣服穿了。”
“李桃花這麼晦氣,你敢穿她的衣服就不怕沾上她的晦氣?”王氏戳著唐明秀的額頭說道,“不就是一件衣服,又不是不給你買。”
“你給我買的那些衣服能有人家的衣服好嗎?娘,我給你說,大姨這次介紹的男人很不錯,他爹是裡正,不缺錢的。你要是舍不得花錢給我打扮,我嫁不了好人家,以後彆指望我能幫襯家裡。我過得不好,就帶著男人上門打秋風。你看看你是想給你女兒找個好的,還是找個不好的。”
“臭丫頭,你還敢威脅你娘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會嫁給你爹這個沒用的男人,生了你這個殺千刀的討債鬼。”王氏罵道。
“等我哥回來,我給我哥說娘說他是討債鬼。”
“我什麼時候說過他是討債鬼?”
“你不嫁給我爹能生下他?你都後悔嫁給我爹了,可不是後悔生了他?我是討債鬼,他也是討債鬼。”唐明秀說著,不等王氏拍她腦袋,放下空碗就跑出去了。
她才不會留在家裡,留在家裡就得做家務。
與王氏一樣罵罵咧咧的村民還有好幾家,那幾家的女人都是見不得李桃花好,嫉妒她招了村裡男人還過得這麼好的。
此時,唐逸笑喝下藥,擦了擦額間的汗水。
這幾天他一直覺得胸口不舒服,要是再不喝藥,他甚至懷疑撐不了幾天。
“小弟,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唐逸笑說道,“姐,彆擔心。”
“多虧了音音,要不然你的藥就得停了。小弟,以後對音音彆那麼凶。這次真的是她幫了你。”
“姐,你就是太傻了。那對母女沒這麼好心,他們肯定有彆的陰謀。現在她們是給我們嘗了一點甜頭,但是我敢肯定接下來還有後招。”
“我不知道那些,隻知道你要是再吃不上藥會很危險。這次你能吃上藥,我就感激他們。你也知道,爹現在沒錢了,買不上藥。”
唐逸笑隻有九歲,但是比唐綠蕪更懂人性。他見唐綠蕪這麼信任那對母女,暗暗發誓要更用心地保護這個傻姐姐。
秦徽音不知道彆人的心思,隻知道家裡現在困難,必須得找到解決問題的突破口。所謂突破口,就是賺錢脫貧。
第二天,她把豌豆粉晾曬好就上山了。
這次上山是想找到替代辣椒的調味料。畢竟她想做涼粉,要是沒有辣椒的話就會缺少靈魂。
她在外圍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她在原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再往裡麵走走。這次不走那麼遠,發現不對就離開。
“這麼多木耳,發財了發財了……”
“這麼多野山藥,居然沒人發現,暴殄天物。”
秦徽音如快樂的小麻雀,一邊嘰嘰喳喳一邊勤勞地搬運那些東西。突然,她看見前麵有個陷阱,而陷阱裡躺著一隻兔子。
兔子……
她站在陷阱麵前,看著那奄奄一息的兔子,最終含淚離開。
在這山裡設下陷阱的隻有一人,她可不敢在虎口奪食。
剛轉身,隻見麵前站著一個高大的少年。那少年用冰冷的黑眸看著她,手裡還拿著一把鐮刀。那鐮刀在滴血,紅色的血液泛著寒氣。
秦徽音被他嚇了一跳,朝旁邊挪了挪,以極快的速度跑走了。
太嚇人了。
她真懷疑但凡多站一秒,那人就會揮著鐮刀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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