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眾人圍著張二柱詢問怎麼回來了,張二柱的說法與秦徽音的猜測差不多,就是他在宋睿澤的手裡乾活,宋睿澤見他整天想著家裡的事情,就給他批了假,讓他回來把事情處理好。
“批了幾天?”
“暫時是五天。如果不夠用的話,晚兩天回去也可以。”
張木匠驚訝:“宋家那小子在村裡的時候與村裡的人不親,現在去了水壩上,居然這麼有人情味。”
“宋督工很好的。”張二柱為宋睿澤說話。
“宋督工?聽這官職還不低啊!”
“算是吧,手裡管著幾百人。”張二柱說道,“采買什麼的也是他負責。”
“這孩子有出息了。那你是怎麼回來的?”
“宋督工趕著水壩裡的馬車送我回來的。”張二柱說道,“他經常去省城采買,一走就是兩三天,把馬車趕出來是常事。”
秦徽音站在門口,對張木匠全家人說道:“張叔、周嬸、大柱哥二柱哥,有什麼話吃了飯再說吧,大家還等著呢!”
“徽音啊,我們馬上過來。”周氏說完,對張二柱說道,“你桃花嬸和徽音妹子為你的事情擔心,把我們叫過去商量法子呢!你回來了正好,趕快過去一起商量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秦徽音叫了人就回了院子,從裡麵端出來一個大碗,然後夾了許多雞肉以及芋頭出來。她又盛了一大碗飯,把飯和菜裝進籃子裡。
“三爺爺,娘,你們先吃,我出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
“姐,你去哪兒?”唐逸笑站起來,朝著秦徽音的方向喊道。
李桃花酸溜溜地說道:“你沒聽見張二柱說的話嗎?宋睿澤趕著馬車送他回來的,那說明宋睿澤也回來了啊!”
臭丫頭,對那小子也太上心了。
不知道為什麼,李桃花看那小子更不順眼了。
唐逸笑撇嘴:“二姐總是圍著他轉,他有什麼好的?整天板著一張臉,跟他說話也愛搭不理,對人冷冰冰的,沒有點兒人氣。”
秦徽音提著籃子走進宋睿澤的家。
宋睿澤離開太久了,院子裡的雜草長出了許多,看起來就像個荒院。
院門沒關,裡麵的門也沒關。
“哥,你在家嗎?我進來了……”秦徽音推門進去,隻見那道背對著她的身影慌亂地穿上衣服。
“你來做什麼?”宋睿澤凶巴巴地說道。
秦徽音:“……”
她把籃子放在旁邊的桌上,說道:“你家很久沒生火了,應該沒什麼吃的,我給你送了飯菜,你願意吃就吃,不願意吃我帶回去喂狗。”
說完,她轉身往外麵走。
宋睿澤看著她的身影離開,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她剛才應該沒有看見他背上的傷痕吧?
秦徽音氣呼呼地回家了。走到門口時,她斂了臉上的惱怒,嘴角上揚,調整自己的情緒。
“我回來了。”秦徽音走進院子,見大家坐在那裡沒動,問道,“怎麼不吃?”
“我說借銀子給你二柱哥先把肖家姑娘娶回來,你二柱哥不願意,說十兩銀子的彩禮是天價,對他們家來說太高了。他不希望為了給自己娶媳婦,全家人替他背上這麼沉重的負債。”李桃花說道,“現在的問題是肖家就是想要這筆彩禮,你不給,就娶不到肖春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