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春見到了老娘,正在外麵與他的老娘抱頭痛哭。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又為什麼而哭,但是童壩頭覺得這些都是不好的征兆。
沒多久,馮捕頭帶著李大春進來了。
李大春一進來,撲通跪下來,對著縣令和溫大人磕頭道:“大人,我招,這一切都是童壩頭指使我乾的。童壩頭說采買辦可以接觸到銀子,隻要搶下這個差事,我們每天動用一點官銀也沒有人知道。童壩頭之前就收受賄賂,要是不孝敬他,就給那些人安排最臟最累的活兒……”
“李大春,你在胡說什麼?你不要忘記了,我對你有恩……”童壩頭氣憤地說道。
“對我有恩?”李大春紅著眼眶,惡狠狠地瞪著他,“我妹妹已經醒了。”
童壩頭震驚,眼裡閃過心虛。
“大人,童壩頭不僅在水壩裡作威作福,在外麵也惡貫滿盈。”李大春說道,“他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夠,請大人徹查童壩頭。”
童壩頭身子一軟,瑟瑟發抖。
“來人,把他押下去。”縣令淡道,“今日到此為止,明日再測查此人。”
宋睿澤見沒有自己什麼事了,正準備離開,卻被溫大人叫住了。
“宋管事,你留下。”
宋睿澤停下來,說道:“是。”
江啟斌等人雖然躺下,卻沒有睡意。時間過了這麼久了,他們老大還沒有回來。直到天快亮時,從外麵傳來宋睿澤與馮捕頭說話的聲音,他們聽見這聲音,一個個立馬翻身而起。
陳勇速度最快,吹亮火折子,把蠟燭點亮。
江啟斌打開門,看著越來越近的宋睿澤和馮捕頭。
馮捕頭看見江啟斌等人出來迎接宋睿澤,拍了拍宋睿澤的肩膀說道:“我現在真是越來越喜歡你小子,有空一起喝酒。”
“這是我的榮幸。”宋睿澤說道,“今日之事多謝馮大哥。”
“哈哈……我們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你小子得到兩位大人的重用,以後指不定我還得跟你混。”
“馮哥說笑了。”
馮捕頭走後,江啟斌焦急地問道:“澤哥,怎麼樣?”
“你說呢?”
“童壩頭是不是完了?”
“不僅完了,而且完得很徹底。”宋睿澤說道,“進去再說。”
進門後,張二柱倒來茶水,周晉元搬來凳子,其他幾人圍繞著宋睿澤,等著他講今天晚上的大戲是如何唱完的。
宋睿澤用三言兩語說了大概的經過。
“沒了?”江啟斌聽得正興起,突然沒了,急得心癢難耐。“早知道我就跟著你去了,就算幫不了忙,好歹能把整個故事說完整。”
“有什麼好說的?”宋睿澤淡道,“睡會兒。”
“等一下……澤哥,我隻問一個問題。”張二柱摸了摸腦袋,“李大春為什麼會改口?”
“李大春之所以甘願當童壩頭的狗,是因為他妹妹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了頭部,一直昏迷不醒。當初看診的銀子是童壩頭給他的,他一直很感激童壩頭。我請衛大夫跑了一趟,給他妹妹看了診,他妹妹醒過來了,也把真相說出來了。原來他妹妹之所以昏迷是撞見了童壩頭與李大春媳婦的奸情,被李大春媳婦推了一下,之後就一直沒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