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快好了,你彆管我,早點去休息。”
“我陪你。”
“外麵冷。”
秦徽音緊緊地裹著宋睿澤的披風:“這樣就不冷了。”
她的那件披風沒帶回來。
宋睿澤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沒過多久,他從上麵下來。
“走吧,進屋。”
宋睿澤的爐子上一直溫著水,直接用溫水洗臉洗腳後就可以休息了。
秦徽音剛躺上床,想著還沒有放水,穿回外衣出去解決生理問題。
畢竟這麼冷的天氣,她也不想半夜出去放水。
放水回來後,無意間看見宋睿澤的房間還亮著燭火。
她好奇地走向窗口,從虛掩的窗口看見宋睿澤坐在桌前寫字的畫麵。
好卷。
她湊近看了看,眼裡滿是驚訝。
這是沒有上過學堂的人寫的字?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反派光環?
所謂反派,那就是與男主可以抗衡的存在。
既然能與男主抗衡,說明兩人的實力不分伯仲。
不同的是反派的成長之路必然是各種陰暗和挫折,男主縱然曆經各種磨難,最終走向的是光明之路。
呸,什麼反派,她哥有這樣的毅力,乾啥不行,憑什麼要當反派?
秦徽音再次回了廚房,找到一塊燒過的木柴。
她剛才看見自己的房間裡是有白紙的。
正好,一支炭筆,一張紙,一幅宋睿澤的素描畫誕生了。
咚咚……
有人敲窗。
秦徽音打開窗戶,看見宋睿澤站在窗下。
“你真的沒睡,我還以為隻是沒熄蠟燭。”
宋睿澤說道。
“你不是也沒睡嗎?”
“你出來過?”
“我馬上睡了……”
秦徽音說著要關窗,卻被宋睿澤攔住了。
宋睿澤上前兩步,從窗口看見她桌上的畫,眼裡滿是驚訝:“這是我?”
“我就是隨便畫的。”
秦徽音有些不好意思。
她許久沒畫了,而且她不是美術專業的,隻是業餘愛好,所以不像人家專業的那樣惟妙惟肖。
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是應付外行人還是夠了。
比如說現在宋睿澤就愛不釋手,直接把畫收走了。
“這幅畫不夠好,等我再練練,畫個更好的給你。”
“就要這個。”
宋睿澤說完,再次提醒,“睡了,明天要早起。”
“知道了。”
秦徽音瞪他一眼,“你都把畫收走了,我肯定隻有洗洗睡了。”
宋睿澤摸了摸她的頭發。
秦徽音伸手要關窗,朝宋睿澤傲嬌的冷哼一聲,把窗戶關上。
宋睿澤看著手裡的畫,嘴角上揚。
誰說這幅畫不好的?
這是他見過的最好的畫。
畫中的自己坐在窗前練字,那眼神專注明亮,整個人在光芒之中,充滿了希望。
不是灰暗,不是死亡,不是深淵,而是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他是鮮活的。
宋睿澤回到房間,把那幅畫折疊起來,貼身放著。
想了想又翻身起來,把畫卷起來,再去廚房找了個竹桶,把卷起來的畫放進竹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