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是你爹做出來的?”秦徽音問,“你打算怎麼辦?”
“我娘說過夏家的產業隻能交給我,絕不能落入彆人之手,哪怕是我爹。我爹要想跟我爭,那我隻能打敗他了。”
“你這樣下去不行。就算要爭,首先要把身體顧好。你去休息室待著,讓書惠給你點一支安神香,先歇會兒再說。”
“奴婢也是這樣勸小姐的,她不聽。”書惠控訴。“小姐,夫人已經倒了,如果你再倒了,產業就真的落入老爺手裡了。”
“你娘生病,可有請大夫看看?”
“看了。”
“哪個大夫?大夫怎麼說?”
“湯大夫是我家的老人,負責我們全府上下的醫治。我娘的身體也一直是他在調理。”夏如婉愣了一下,看向秦徽音,“你的意思是說我娘的病有蹊蹺?”
“我隻是給你提個醒。你爹在你們家也是有自己的心腹的,而錢財是好東西,最容易亂人心。在這個時期,你要多長幾個心眼,寧願誤會了,也不能掉以輕心。你安排一個信得過的手下去衛大夫那裡,讓他半夜跟著你去你娘那裡把個平安脈。你娘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情況,一個大夫說了不算,還是應該多請幾個大夫診斷一下。”
“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些?我應該早些想到的。如果湯大夫真的有問題,那我娘豈不是受了很久的苦了?”
“小姐,你最近忙得不可開交,連自己的身體都顧不上,哪裡考慮得了那麼多?這不怪你,你已經很努力了。”
十四歲的少女可以撐起家業,甚至與自己的親生父親打擂台,那樣的意誌力以及管理能力可想而知。她的確很出色了。
“夏姐姐,我隻是說出了其中一種可能,說不定是我想多了,你現在彆自亂陣腳。”秦徽音安撫。
夏如婉進了休息室。書惠為她點上安神香。
秦徽音見她精神高度緊張,走過來說道:“我給你按一下頭部,你放鬆一下。”
“徽音妹妹,謝謝你。”
“你我是姐妹,不用說這些。”
在秦徽音的按摩下,夏如婉放鬆身心,進入了睡夢中。
她離開廂房,把門合上。
書惠向她福了福身:“多謝秦姑娘,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麼勸小姐。”
“我剛才說的事情你也上個心,不過這些事情都必須悄悄進行,不要讓彆人知道了。”
“多謝。”
秦徽音下樓接待客人了。等她忙得差不多,夏如婉已經離開了。
秦徽音找到正在酒窖裡清點酒的李桃花,把剛得的金元寶放在她的麵前晃了晃。
李桃花眼冒金光:“金元寶,還這麼大個,哪來的?”
“大哥的一個同窗給的,說是他一個月的夥食費。”秦徽音說道,“就是他剛認識的那個有錢的同窗。下次他過來,給他安排咱們這裡最好的吃食。”
“還真是個財大氣粗的小公子。”李桃花笑道,“這麼大的金元寶,彆說一個月了,吃個一年都不成問題。”
“娘,你最近有點辛苦,要不休息幾天吧?”秦徽音抱著李桃花。
李桃花拍了拍她的手背:“起開,沒看見正忙著嗎?”
“你現在為了生意,連女兒都不喜歡了。”秦徽音像個小孩似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