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家裡快要過不下去了,你不僅不為家裡想著,還為了他人借高利貸。”
“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和時念,你才罷休?”
俞母恍若沒聽到他的一番話,捂著臉怔怔地看著他,“你打我?”
她的聲音突然拔高,“你居然打我!”
“我為你操持家務,為你生了一個女兒,為你辛辛苦苦地操心,你卻在外麵打我。”
“你還是不是人?”
俞父聞言,越發的失望和後悔,“我不僅打你,還要和你離婚。”
離婚兩個字,如同一個炸雷,在俞母的腦子裡炸開,“你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
她又急又怒,更多的是丟臉,“我哪裡做得不好,你要和我離婚?”
“你是不是外麵養小三了?”
俞父倍感心累,卻是更為憤怒,“你做得好?你哪裡做得好?”
“這些年,你為了你的親戚朋友,做了多少傷害我和時念的事?又借出去多少錢?”
“你一心隻顧著你的親戚朋友,從來不為我和時念著想。”
俞母振振有詞,“我怎麼就不為你們父女著想了?”
“要不是我做的這些事,你們能得到外人這樣的尊敬和崇拜。”
俞父還要再說。
卻被俞時念一把拉住了,她搖了搖頭,“爸,用不著再說了。”
“就媽這樣的性子,你說得再多也沒用。”
俞父也看出來了,無論他怎麼說,老婆都不會覺得自己有半分錯。
“離婚吧。”
他仿若蒼老了十來歲,無比疲憊地說道,“婚內財產該怎麼分,就怎麼分。”
“等離婚後,你想接濟誰就接濟誰,我管不著你。”
俞母尖叫道,“我不同意離婚!我絕對不會離婚的!”
要是她離婚了,那她會成為笑話的,也不會再有現在的好日子的。
俞父明顯不願意多說,“如果你不願意離婚,那我會走法院。”
“另外,你這些年借出去的錢,我會一一要回來的。”
俞母看得出他的認真的。
忽然,她滿眼陰翳地看向俞時念,仿若她是她的仇人般,“是不是你?”
“一定是你在挑撥我和我老公的關係!”
俞時念嗬嗬兩聲,“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早在幾年前她就看明白了,在媽的心裡,外人說的話全是對的,家裡人說的話全是錯的。
“時念,你進倉庫,我來處理這件事。”俞父說道。
俞時念說了聲“好”,就進了倉庫。
“孽障,你不要走!”俞母要去追。
被俞父攔住了,他強行拉著俞母往不遠處的巷子走。
而俞時念坐在櫃台上,時不時往外看一眼父母的方向。
在她心神不寧時,耳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男人聲音。
“俞姑娘。”
俞時念側頭看去,就見身穿一襲月牙白古裝的江瀚墨站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