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誌,正好你們在,我要求和俞時念斷絕母女關係。”俞母怒指著俞時念。
她的臉色有幾分猙獰,“我還要她,歸還我這幾十年養她的費用。”
俞時念拿著銀行卡的手收緊了幾分,麵上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物流媳婦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地安慰她。
時念有這樣的媽,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俞時念深呼吸幾口氣,朝她露出一抹笑。
媽這樣做,算是親手斬斷了她們母女的最後一絲親情。
這樣挺好的。
至少以後,媽再做任何事,她是徹底不會再留情麵了。
“這位女士,你在說笑嗎?”警察說道,“這是現代,不是古代。”
“國家法律沒有任何一條,支持斷絕關係,更不支持拿回所謂的養育費用。”
警察的這番話,如同好幾個耳光,狠狠地打在俞母的臉上,又疼又難堪。
“哈哈哈~~我的天,居然會有人無知到這種地步。”物流媳婦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她怎麼說出斷絕關係,要所謂養育費用的話的?”
“她是不是被她那些親戚朋友吹捧太久,以為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都會按照她的想法走?”
俞時念聳了下肩,沒有說話,但她的表情卻是“你說的對”。
俞母隻覺得整張臉火辣辣的疼。
她哪裡還敢繼續待在這裡,捂著臉灰溜溜地跑了。
那模樣,如同喪家之犬。
……
當江瀚墨帶著那麼多藥和好東西回來時,江二叔差點兒跪在了他的麵前。
準確說,是跪那些藥。
“這麼多藥?”江二叔雙手顫抖,眼眶含淚地盯著那些藥,“真好,真好。”
江瀚墨太能理解二叔的感受了,因此沒有打擾他,而是給他足夠的時間緩和。
在這期間,他挨個兒仔細看每一種藥。
雖然俞姑娘有向他介紹每一種藥,但他習慣自己要看一看,這樣能更了解,更清楚。
藥盒上麵的簡體字,與江瀚墨所學的繁體字是不同的。
他連蒙帶猜,看懂了每一種藥的用法等等。
其中抗生素等藥品,讓他大為震驚,俞姑娘那居然有這樣的好藥!?
這樣的好藥,用在他這裡是最為合適的。
“瀚墨啊。”江二叔突然抓著他的手,又是激動又是忐忑,“你可千萬不能出事。”
“要是你有個好歹,咱們上哪兒買到這麼多的好東西?家族可怎麼辦?”
江瀚墨的嘴角直抽抽,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二叔,你這副樣子,加上你說的話,你像是在給我出殯。”
江二叔一聽,連忙側頭呸呸呸了幾口。
他還雙手合十,求生拜佛的,“各位神佛,請不要怪罪瀚墨,他就是不懂事。”
說到這裡,他瞪了眼江瀚墨,“不準亂說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