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蘭是全抓瞎,在那裡乾著急。
她才是最需要得知這個消息的人。
林小蘇跨上小電車,點火……
周媚心頭似乎有點異樣的感覺,她這句話,他竟然沒有辯解與澄清。
你真將苗若蘭當女友了?
我試探性的一句話,你不辯解?
林小蘇車子到了她的窗前,突然停下了,敲敲車窗。
周媚心頭輕輕一跳,現在記起來澄清了?
車窗滑下。
林小蘇對她露出了笑臉:“下午有空嗎?”
“做什麼?”周媚道。
“我們一塊兒出去玩玩。”
“我們?兩個?”
“嗯!”
周媚一顆心有點跑偏。
這就是你的辯解?
你沒有就苗若蘭是不是你女友作辯解,你直接邀請我出去玩,而且是我們兩個……
周媚眉頭悄然鎖起,略為沉思,良久點頭:“我手頭的事情也恰好做完了,去哪裡玩?”
“下午兩點半你過來,到時候再跟你細說。”林小蘇跨上電車走了。
周媚在那裡有點淩亂。
今天是工作日啊,我手頭還一堆的事呢,怎麼就一時頭腦發熱答應跟他出去玩?
翹班跟男人出去玩,真的好嗎?
但答應都答應了,反悔有點不好,再說了,我這一個多月來,立了這麼多功,一件比一件勁爆,偶爾翹個班,張大隊應該不會說吧……
林小蘇回到了偵探所。
苗若蘭還在辦公室裡轉,一看到他,苗若蘭有點想哭。
但林小蘇笑了,他一笑,苗若蘭心就跳:“怎麼樣?”
“沒事了!”
“沒事……沒事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罰單的事情不是事情,我們不需要支付哪怕一分錢的罰款,我們有法可依……”
一則法律條款從電腦中搜出,苗若蘭心情真正大起大落……
良久,她長長吐口氣:“這事兒就這樣解決了。”
“是的!”
“這樣和平解決才是最好的,我們在這裡做生意,也犯不著真的跟他們硬頂,畢竟人家是執法人員,也不能真的你死我活。”
“你在勸我嗎?”
“嗯!”苗若蘭直接承認。
在鳳城做生意,隻要無風無浪就好,跟公家單位,還是莫要硬頂,犯不著。
林小蘇道:“有點晚了!那個周路平已經被抓了,跟他一起來的小宋,大概很長一段時間會犯上執法恐懼症,指使他們過來辦我們的劉東副局長,已經被肅貪局先辦了。”
苗若蘭全身大震,一口氣都沒呼出來。
林小蘇輕輕拍拍她的肩頭:“我告訴你這些,因為一點,我不希望你麵對他們底氣不足,我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確保我們自己守法經營,依法納稅,隻要我們行得正,坐得直,就無需在任何人麵前膽怯,從今以後,不管是誰,敢在我們麵前頤指氣使,你都可以硬起腰杆來!”
“說實話,收那麼多錢,我自己底氣真不足……”苗若蘭眨巴眼睛:“以後我肯定會學的,學法律也學你處事的方式,爭取哪天也能囂張霸氣地指著彆人的鼻尖,說一聲:我要辦你!”
我靠!
小妞兒你變了,有點調皮了……
苗若蘭眼波輕輕一轉:“今天還有人送來了一張紙。”
林小蘇眼睛睜大了:“還有?”
“嗯!看看!”苗若蘭從桌上拿起一個卷軸,長三尺,寬兩尺。
“我的天啊,這麼大的罰單,莫不是要罰得我們傾家蕩產?”
“罰我們傾家蕩產真用不上這麼大的罰單,一張a4的紙可以讓我們破產十次!”苗若蘭將紙遞了過來。
林小蘇接過這張紙,展開……
他愣住了,裡麵不是某個單位某個受死的人,送來的罰單。
而是一幅畫。
畫中一個人,側麵像。
靠在窗前看書。
窗外,顯示出車水馬龍的繁華流動,室內,則是悠閒靜坐的閱讀時光。
沒有過多的元素,隻有這兩樣。
但將一動一靜的對照刻畫得充滿哲理。
畫上有一個大字,乃是畫名:《窗》。
旁邊有十個小字:“眼底流波淺,窗外日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