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一點,這條合理化建議相當的歹毒……
李長生心中是真正大火燒山了。
你他娘的這是連死人都不放過啊。
誰不知道我家三兒子在江城作惡不少?
你這麼一征集,是收集線索嗎?
是將我兒子死後拉出來鞭屍!
你是要讓我李家在江城千夫所指!
你是要讓整個江城人都說上一聲,李鬆濤,死有餘辜!
“蘇兒!”一個聲音從沉悶的死寂中響起,卻是丁禮忠。
丁禮忠道:“彆亂說話,回家!”
他的手輕輕一招,一輛車開了過來,他與林小蘇進入這台車,馳上了公路,回家。
李長生冰冷的目光落在這輛車上。
在場長生集團的人,心頭同時大跳。
剛才,他們隻看到這個姓林的膽大妄為,現在才清醒地認識到了一點,這個人不是一般人,他是丁禮忠的女婿!
李長生陰沉著臉踏上飛車,他女兒扶著走了幾步,也進了飛車,飛車門無聲地關上,裡麵成了密閉空間。
“丁禮忠什麼意思?”李長生沉聲道。
“應該是為他減壓!”李紫伊道。
“他擔心長生集團對那個姓林的製裁,所以將這壓力接過去,讓長生集團針對他製裁時,投鼠忌器?”
“隻有這個用意!”
李長生目光慢慢變得森冷:“那他也太高看他的能量了!走,回公司!”
“走?爸,三哥他……”
“人都不在了,要那些形式做什麼?送火葬場,化了!”李長生道:“回公司!”
飛車淩空飛起,離場。
飛車下方的大路上,丁禮忠的車也在疾馳。
林小蘇目光慢慢投向丁禮忠:“叔叔,你這站出來,不太明智啊。”
“你與李家的結怨,歸根結底是因為我丁家,這個時候,我不為你減壓,還有資格成為你……叔叔嗎?”丁禮忠道。
“你就不怕直接承受李長生的怒火?”
“怕什麼?現代社會是法製社會,隻要不是你做的,我們就沒什麼可怕的!這就叫: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林小蘇心頭一個結,悄然鬆開。
今天的事情,一波三折,今天的事情,其實也韻味無窮。
當世之中,隻有他知道這件凶殺案是丁若水做的。
他跟李長生一番瞎胡鬨,其實也在間接將案件帶偏,將眾人的視線引到他自己身上,丁若水也就成了“燈下黑”。
他當然不擔心惹火燒身,因為他有鐵證證明不是他乾的。
將他的嫌疑一排除,丁若水自然也被眾人排除。
這是一種非常玄妙的心理誤導。
而丁禮忠站將出來,為他分擔壓力。
這是他沒想到的。
這其實也間接說明,這位老丁同誌,對她閨女的事情,是真的不知情……
否則,他絕對不敢雄糾糾、氣昂昂地說出: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進入丁家彆墅。
丁母和丁若水都在廳裡坐著呢。
兩人神情有點緊張,一看到丁禮忠和林小蘇並肩進門,丁母上前:“李家那個老三真的出車禍,淹死了?”
丁禮忠輕輕點頭,神情凝重。
“是正常死的,還是……”
丁禮忠抬手打斷:“亂分析什麼?那是警察的活兒!反正蘇兒當時在刑偵大隊裡問話呢,鐵證如山,跟他沒關係!”
丁母長長吐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隻要跟咱們沒關係,那就好了。”
丁若水全程坐在沙發上,臉上波瀾不驚的,偶爾還睜著大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臉的人畜無害。
林小蘇捕捉到這些,內心那是波瀾輕湧啊……
這小妞,讓人無以言說。
但她父母,卻讓他有幾分感動。
丁禮忠站將出來,為他分擔壓力,他有點感動。
丁母發自內心地釋懷,一句“跟咱們沒關係”也讓他有點感動,在她心目中,是真的把他當成自家人了。
接下來的這個夜晚,一切照舊。
如果非得說有點異樣的話,那就是丁禮忠感覺異樣了,晚上上床之前,他接到了辦公室的通知:明天上午九點,召開股東大會。
這……
“怎麼了?”丁母問他。
“明天開股東會。”丁禮忠眉頭緊鎖:“這老李怎麼還有心情開會?”
丁母也懂了,滿眼的狐疑:“也是啊,他兒子剛死,這時候他怎麼有心情開會?難道說他兒子……跟黃成望一樣,在公司裡也有什麼問題?”
“彆管了,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