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巴點頭:“我也想繼續和你當兄弟,你知道的,我沒什麼朋友——”
“你這麼做的話,那超能局緝捕你怎麼辦?你很強,但聯邦的a級也不少。”池平一連說出了很多現實問題。
“你到時候會被通緝,a級評級肯定會被重視,你到時怎麼候保證自身生活都是問題。
“以你的性格,你會去搶劫嗎?
“你萬一救了一個重病的人,需要錢才能解決,你怎麼辦?
“我知道你有一腔熱血,我也很想和你做兄弟,但有時候,你要認真想想。”
池平問出第二個問題的時候,他已經啞口無言,他像是被許多問題擠在夾縫中,尷尬且窘迫。
半晌,隻是訥訥地說道:“總會有辦法的。”
池平已經闡明了事實,但霍巴這個家夥,還是想當義警。
這確實是他的性格:強大且正直,莽撞又無謀。
池平重重地吐了口氣:“那,你就繼續當你的義警吧。”
霍巴抬起頭,看著他,眼裡有些不舍和決絕。
不舍是因為要和池平劃清界限,決絕是劃清界限後,貫徹正義的決心。
“你繼續當義警,也繼續保持官方身份。”池平這句話,又讓霍巴陷入了疑惑。
不是隻能二選一嗎?
馬上,他就聽見池平的解釋:“你隱藏部分能力,不要再以執刑者的身份活動,但義警可以繼續當。
“至於執刑者的麻煩——”
池平將代表元老執刑者的合金麵具扣在了臉上,道:
“我來幫你背。”
兩米高的壯漢一愣,險些要哭出來。他知道,池平比他聰明得多,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有解決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池平的傷勢還沒完全恢複,外邊還下著小雨,他就徑直去了單位。
辦公室的電腦裡存著不少犯罪分子的資料,他想先了解過後,再進行模擬,從中找到破局辦法。
由於前兩天劫獄造成的破壞,池平的辦公室已經平移到另一處完好的地方。
去的時候還看到不少犯人,在給新的辦公區域打掃衛生。
他們戴著超能抑製器,身邊也有獄警負責看管。
典獄長辦公室是最先打掃出來的,地麵上已經鋪了一層地毯,換上拖鞋後踩著很舒服。
池平坐在老板椅上,很快,負責監獄內務第一科守衛長被叫了進來。
第一科守衛長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打扮得乾淨利落,監獄製服都被她的身材勾勒出美妙的弧線。
“監獄裡有個手合會的犯人,還在嗎?”
池平問,考慮到劫獄事件,對方借此越獄的可能性。
“還在接受改造。”女守衛長說道。
“說說他的情況。”
“他已經入獄14年了,當初事情鬨得很大,整個星城都聽過他的名字。
“入獄的時候,反抗激烈,也自殺過。
“是個很凶猛的人。”女守衛長評價道。
池平點點頭:“讓他過來一下。”
“他就在外麵,您剛還看見了。”
女守衛長的話讓池平一愣,隨即看見她打開典獄長辦公室的大門。
一個戴著抑製器的老囚犯正在外邊——
他手裡拿著的是池平剛換下來的皮鞋,仔細地擦著皮鞋上的泥點,完事後還哈了口氣,將皮鞋搗鼓得鋥亮。
他身體精瘦,眼神渾濁,留著花白的寸頭,大概五六十歲的模樣。滿臉的皺都緊蹙著,一旦和人對視,總是先露出笑臉。
這哪有一點凶悍的味道,倒像是個受歲月煎熬的人。
“你就是手合會的凶人?”池平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