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一愣,頓時覺得有些羞怒,抬腳就踢了一下袁博小腿的迎麵骨。
“瞎說什麼呢?”
袁博吃痛:“典獄長人可以的。”又朝池平說道:“典獄長,我姐也很可以!”
茫又要來揍他,他連忙躲閃。
監舍裡擺著典獄長辦公室同款的遊戲設備,桌子上的手辦、牆壁上的海報,區彆於普通監舍的床上用品,還有這小子身上穿的睡衣。
這和居家也沒什麼區彆了吧?
茫雖然在和弟弟打鬨,但也是留意到這些的。
她隻是一句話,卻讓弟弟受到了這麼大的優待,對池平她是心存感激的。
至於男女之事,她現在是有好感,不討厭。隻是弟弟這樣明示,讓她有些尷尬。
隨後她感知到池平呲著大牙在笑,不由得又羞惱了三分,卻隻有把氣撒在弟弟身上:
“你話再這麼多,腦袋給你打歪咯!”
其實茫誤解了池平的意思,隻不過穿越前,池平也是有妹妹的。小時候和妹妹鬥智鬥力,工作了妹妹爆他金幣,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臨走前,茫還叮囑池平,送來的資料一定要認真看。
池平“哦”了一聲,茫就知道他不會仔細看,她又拖著池平回到典獄長辦公室,慢慢給他解說。
“你還是要認真地對待這件事。雖然說,自由陣線在他們頭目進來後,就淪落成二流組織。但他們的頭目,還是很可怕的。”
“都抓進來了,還有什麼可怕的,沒戴抑製器?”池平好奇地問道。
“他不是被抓進來的,他是自首的。
“另外,之所以說他可怕。是因為入獄前,他給整個聯邦都帶來了壓力,整個星城都時刻繃緊神經。”
“哦?”池平:“展開說說。”
“星城現在除了超能局,還有一個直屬聯邦綜合防衛部的官方超凡組織,叫做赤紅之狐。隻有一個城市出現評級為特等的危害時,才會有赤紅之狐駐紮。
“他們的工作內容就是監視、抓捕、消滅城市中那些過於強大的超能力,並判斷對方是否有晉升s級的可能性。
“在手合會的執刑者出現之前,上一個評級為特等的危害,就是自由陣線的頭目。
“當時他同時展示出兩項超能力之後,赤紅之狐召集了多名a級超能力者,利用三班倒的形式,對其進行監視觀察。”
當年的茫還隻是一個c級超能力者,被從超能局借調到赤紅之狐做輔助工作。
她負責的工作,是每天將特等危害的活動軌跡進行描摹彙總,簡單而枯燥。
她從未想過,這樣簡單枯燥的工作能夠持續兩年!
而兩年內,她的上級,一名赤紅之狐的老隊員,平常生活中是個糊弄了事、得過且過老鹹魚。
但隻要涉及這名特等危害,老隊員就像變了個人。她變得異常嚴苛、易怒、錙銖必較!
有次一名同事在地圖上描摹特等危害行動軌跡時,標注停留時長少標注了五秒,老隊員的眼神,以及她的那句話,茫至今記憶猶新。
“你要害死所有人嗎?”
當天晚上,那名同事便離職了。
兩年內,特等危害的活動範圍從不超過北城區,直至他自首的那天。
茫見到了她入職以來,超能局、赤紅之狐擺出的最大陣仗。
當時超能局的局長、赤紅之狐駐紮在星城的隊長肉眼可見的恐慌與失態。
黑壓壓的超能者和武裝人員擠在一團。對麵緩步走來,形單影隻卻從容不迫。
他一個人,走出來千軍萬馬的氣場。
儘管頭頂的武裝直升機在轟鳴,但在場的眾人還是聽清了他說的那句話:
“我是來自首的。”
隨後,他在萬眾矚目的詫異中,步入了星城聯邦監獄。臨了,身子一頓,又回頭望著全副武裝、又憂心忡忡的眾人。
“三年後,我再出來找你們。”
此話一出,如一柄利劍,一直懸在眾人頭頂。
而如今,正是他被關在星城聯邦監獄的第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