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劇結束後,共工才對池平說了他來監獄的正事。
“竟然有正事?”池平驚訝了。
“我哪次來不是為了正事?”共工也驚訝了,他不知道池平為什麼會這麼看他。
找了半天,才從劉輕語送來的一堆資料裡,翻出了赤紅之狐和星城司法係統一起下發的文件。
大體內容是讓監獄方麵全力配合,做好某項研究。
“研究?”池平想起了諾瀚生物。
“你們監獄裡有個特殊的犯人。”說著,共工給他大概講述了這次研究的安排。
監獄的女監區有個犯人,身上出現了超能力之外的非常規力量。
這個犯人因為不明原因,基因層麵發生了突變。她的四肢變得粗壯有力,渾身長滿了濃密的毛發,雙眼在黑夜中也變成了一雙泛著幽光的獸眼。
即便眾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在女監獄見到她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
她,或者說是它。
已經變成了一頭半狼半人的生物,由於她身上發生改變,並不是因為超能力。所以,抑製器對她是沒用的。
隻能用老辦法,用鐵鏈束縛住她的四肢,用大量鎮靜劑來使她保持平靜。
她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理智。
原本這樣的人,是要被送進特殊精神病院的。但是上任典獄長和精神病院長扯皮,女狼人因為失智傷人,被判刑,送進了這裡。
她由一個女獄警專門看護,由於熟能生巧的緣故,女獄警還能和狼人做一些簡單的交流。
共工讓女獄警告訴狼人,需要她配合,做一些實驗和檢測。
他這邊可以保證女狼人的絕對安全。
狼人一開始不理,後來共工告知女獄警,會有經濟補償。這份補償會給帶女狼人的丈夫和兒子。
這麼一段信息,明顯超出了女狼人的理解範圍。
女獄警想了一下,簡單地傳遞了“這樣,對劉開好。”的訊息。劉開是女狼人的兒子。
聽到獄警嘴裡蹦出這個詞的時候,女狼人眼睛亮了,她尖尖的耳朵豎了起來。
不願意錯過一點信息,也在努力分析著女獄警的話。
在消化許久後,她不停地大幅度擺動身體,束縛在身上的鐵鏈嘩啦作響。
“沒事了,可以放她出來了。”女獄警說道。
“不會突然暴走傷人嗎?”共工問。
“不會的,她答應了,為了她兒子。”
很快,監舍的門被打開,女狼人的鐵索束縛也解開了。但她卻像一隻溫柔的大狗,不緊不慢地跟在女獄警後邊。
她時不時嗅一下空氣中的味道,被突然的聲響嚇到時,女獄警隻要提他兒子的名字,再摸著她的頭,她也很快平靜下來。
見事情有序進行,池平就將任務交給了女獄警和共工。
共工離開時,還讓劉輕語留在監獄,對接女狼人的相關資料,把她留了下來。
很快,池平就感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和尷尬。
茫和劉輕語莫名地有些敵對起來,儘管她們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來,但池平會讀空氣。
一直煎熬到下午五點,終於下班了。
拒絕了茫的邀約,讓劉輕語鬆了一口氣。後者還沒到能直接對池平發起邀約的地步。
六點不到,池平剛到家,就接到了監獄那邊打來的電話。
女狼人瘋了!
池平車都沒下,掉頭又往監獄去。
到的時候發現共工也在,見池平來,共工向他表達了歉意。
女獄警在一邊強調,女狼人隻是被抽了一管血,以及采集了部分毛發。其他的檢測,都是不傷及身體的。
但卻在檢測過程中,莫名其妙地瘋了。
無論怎麼安撫,都靜不下來。一提劉開這兩個字,反而更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