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死的知道嗎?”池平問霍巴。
“讓醫務所的人來看過了,就是腦子被摘掉後死的。”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腦子被摘的過程中,還是活的,意識清醒。”
池平揉了揉鬢角,那麼,屍體的腦子去哪了呢?
他心裡冒出一個非常不好的想法。
還是說,屍體的腦子,被裝進了另一具身體裡?
一瞬間,周圍的人似乎都有點可疑。
“監獄裡有什麼異常嗎?”
霍巴撓了撓頭:“除了這具屍體,就沒什麼異常了啊。”
半晌,又道:“還有就是,李知心!”
今天被共工綁走的囚犯,這兩件事串聯在一起的話——
池平心裡突然湧上一種不妙的感覺。
他連忙問道:
“這個新來的獄警是哪一科、哪個小組的?平時負責哪些區域的犯人?”
這些問題霍巴便回答不上來了,還是旁邊第一科的女守衛長回答了,人事行政這一塊,一直是第一科負責。
“第二科的,負責的區域,是男監區b3區域的犯人——”說到這裡,女守衛長頓了頓,語氣比較凝重:“今天早上被綁走的那個囚犯,就是b3區的犯人。”
池平的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他迅速衝出監獄,在脫離眾人的視線之後,換上執行者裝束,一路狂奔。
全力奔馳的情況下,他的速度是比汽車要快的。
另一邊,森林之中。
在李知心控製住黑天之後,共工利用水刃,切進了黑天的鞘翅下邊柔軟的背部,隨後猛地將黑天體內的水分抽乾。
黑天原地成為一具變異人標本,沒了生機。
在黑天死亡的那一刻,李知心頓感壓力一鬆,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貼身的衣物已被汗水打濕,腎上腺素的作用退去後,感受到了汗水的冰涼。
“我,我還以為要死了。”
李知心躺在地上絮絮叨叨。
“我不管,我回去要減刑!
“要獎金!要工傷補貼!
“要通報表揚,表揚的新聞還要我前妻看到!”
共工也癱坐在地上,他的胖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打完最後一場,就什麼都滿足你。”
“還有一場!”李知心大聲驚呼:“你不要命,我還要命!”
“彆急啊,這一場,我有把握的。”
“什麼把握?你彆瞎說,要命的事我不乾的。”李知心嚷嚷道:“剛剛來救你,我這輩估計就莽這麼一次了。”
共工擺了擺手:
“我們下一場要對付的,是變異人的首領,他隻是個被蒙蔽的孩子。
“我前幾天,救下她母親,將她藏起來了。
“她母親來勸他的話,事情應該還有轉機。”
李知心站起來環視周圍:“他媽在哪呢?”
另一邊,池平在往這裡狂奔的路上,霍巴又給他發來了訊息。
在下水道裡,發現了一顆殘破的腦子。
經過信息比對,這個腦子是李知心的。
池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臟狂跳!
我知道!
我就知道!
這個李知心,有大問題!
現在的李知心,已經不是原來的李知心了。
所有的線索,在池平腦海中連成一條線。
原旨教會總部下來的這個家夥,先是入職成為星城聯邦監獄的獄警,再通過獄警的身份,將自己的腦子,植入了李知心的腦袋裡。
而李知心的腦子,被丟棄在了下水道。
現在,這個從原旨教會總部下來的家夥,正蟄伏在共工旁邊,隨時可以發動致命的一擊!
森林裡,李知心詢問共工。
“那個變異人首領,他媽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