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池平就安排了四十個囚犯疏通臭水溝。
下午放風的時候,池平讓人將四十雙通臭水溝的靴子,整齊地羅列在魏三爺麵前。
四十雙,在烈日下折騰了大半天的靴子。裡邊已經被汗水浸濕,醃出味來,外邊比裡邊更可怕,散發著臭水溝獨有的怪味。
當著數百名囚犯的麵,帶著超能抑製器的魏三爺,被兩名獄警按在地上。稍有反抗就有電棍給他來上一下子。
池平的語氣和昨天魏三的語氣一模一樣:
“舔乾淨。”
魏三劇烈反抗過,但被電得幾乎大小便失禁。
當天放風的時間延長了很多,但囚犯們少了往常的閒情逸致,個個都像雕塑一樣,站著一動不動,眼睜睜地看著魏三爺,將四十雙靴子都舔了一遍。
當天三十多度的高溫,每舔幾下,就有汗水滴落在靴子上,又得再舔一遍。
以至於後來,靴子都有點燙舌頭了。
整個場地的囚犯們都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池平沒喊解散,他們是不敢離開的。
直到下午,四十雙靴子才舔完。其中還缺水了一次,池平讓醫務所的人給他打生理鹽水,硬是撐著舔完了。
在這幾個小時裡,魏三的形象在囚犯心裡一點點坍塌。
對陳錦文來說,是絕望的一天。
高高在上的榜樣,被打進了塵埃。
完事後,池平對著所有人道:“我不喜歡霸淩,所以——”他的目光轉向趴在地上的魏三:“大家看了吧?”
池平目光掃過,囚犯們都主動躲避著。
也就是那天,監獄裡大多數人知道了。池守衛長對那些有苦衷的囚犯,是帶有憐憫的;對那些罪有應得的囚犯,是真的下死手。
既有菩薩慈悲,也有金剛怒目。
而也隻有池平知道,真正危害大的人。都是像羅星河這種,單獨關押的。連放風,也是單獨的。隻不過在池平讓她傳教後,才變得自由一些。
像魏三這種,黑道勢力在官方眼中,本身就上不得台麵。
a級的實力是夠看的,但是他戴著抑製器呢。
就這種人,竟然在監獄裡建立了威望,池平自然要碾碎它!
陳錦文出獄後,這件事對他的影響仍然巨大!
每每午夜夢回,或是意淫未來,人生登頂時,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池平壓著魏三舔靴子的畫麵。
從將他的雄心壯誌消滅。
仔細盤算下來。
他跟著自己的老大混,他老大差爆哥一截,爆哥又是魏三爺的小弟,魏三爺在池平麵前隻有舔靴子的份。
然後池平最近還升任典獄長了。
仔細算下來,這社會地位,差了十萬八千裡。
所以當他進入電梯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池平。而一旁的江複,他隻是瞟了一眼,一個獵物而已,又不是下次動不了他。
陳錦文內心忐忑猶疑,他不知道該不該和池平打招呼,也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
典獄長先生不會也用鼻孔看向他,說:“你不配和我打招呼”吧?
隨後,他看見池平似乎朝這邊瞥了一眼。他當即喉結滑動了一下,咽了口口水。壯著膽子,上去打招呼。
卻哪知,一旁戰戰兢兢的江複,突然膽子肥了,竟然把燈給滅了!
好在典獄長先生並沒有生氣,而是在有亮光後問道:
“你們是?”
陳錦文尷尬地做了自我介紹,他和他的兄弟們畏畏縮縮,戰戰兢兢。竟然有點像來時的江複一樣。
電梯很快到了19樓,陳錦文擋著電梯門,讓池平先出去。
很快,江複也尷尬地現身,在陳錦文和其餘四名獵人不善的目光下,小碎步快跑跟在池平後邊。
“您慢走。”陳錦文道。
而就在這時,對麵的電梯也上來一個人。
是在高架上追殺江複的孕婦,她看了一眼江複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陳錦文幾人。
“為什麼不動手?”孕婦獵人問,卻不等陳錦文回答,她將全身的力量積蓄在拳頭上,鉚足了勁,朝池平和江複兩人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