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怎麼不上?”
“早沒有啊。”兩米高的壯漢,聲音很委屈:“我一緊張就想上廁所。”
“你可真行,讓考官等你。”池平歎了口氣。
“你這麼說我更緊張了。”光聽他囁嚅的語氣,誰能想到這是在戰鬥中大開大合的鋼鐵之心霍巴?
池平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再刺激幾句這家夥就要一整天都蹲在衛生間裡了。
“不著急啊,你怎麼自在怎來,我等你。”
安慰完霍巴,池平又急匆匆跑到麵試的辦公室,替霍巴道歉,再給蘇學義將茶續上。
“廳長您多擔待,他除了人誠懇實在一點,其他方麵都很不錯。”
木訥不會社交,在池平嘴裡變成誠懇實在。
池平,他堂堂執刑者,最接近s級的男人。
計敗尹天正(阿恒),力挫李季坤;
救星城於水火,挽大廈之將傾。
什麼時候這麼委曲求全過啊!
要不是為了霍巴這個逆子,蘇學義怎麼可能喝上他親自泡的茶?
“你放心,隻要不出大的問題,我這一關肯定讓霍巴過了。”蘇學義笑著抿了一口星城傑出青年、優秀乾部遞上來的茶水。
池平也附和地笑著,連連道謝。
有了蘇學義的保證,池平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下了大半。
他心中有種“我兒子終於要出頭了”的感覺。
正這麼想著,也為霍巴開心著。
突然!眼前浮現兩行模擬器的字幕:
【霍巴激活了詞條“正義之心”!】
【霍巴激活了詞條“雙贏”!】
池平:???
逆子!你又要乾嘛?!
兩分鐘前。
金斑已經在司法廳裡潛伏了許久,他是燦金商會的b級戰力。能力是從手臂上的複眼中,散發出各種效果的毒粉。
按照唐先生組織撰寫的劇本,應該是這樣發展:
霍巴號稱鋼鐵之心,物理防禦強悍,但缺乏抗毒性。
而金斑,會將一種特殊毒粉通過衛生間的管道,散布至司法廳的自來水係統。
當辦公室的加濕器開啟時,毒粉會混在水霧中,進入霍巴和主考官蘇學義的身體裡,這時雙方會變得格外暴躁。
可預見的,霍巴此次麵試將會失敗,並被蘇學義痛斥。
等霍巴離去後,金斑將以霍巴的手段殺害蘇學義。並向誣陷江複一樣,將霍巴的指紋、毛發等東西留在現場,偽造監控錄像。
霍巴最終被判定為“衝動殺人”,被通緝。最後,讓其死在超能局的圍剿下。
而池平,則失去唯一的親人,沉浸在痛苦中。
至此,才算完成了唐先生對池平的初步痛苦改造。
這個計劃重點是四兩撥千斤,霍巴的確抗毒性弱,蘇學義更是個普通人,確實具有比較大的可能性。
而且就算失敗,金斑也能全身而退,再謀劃下一步。
以上所有計劃,都建立在霍巴沒有蹲在同一個衛生間上廁所的前提下——
金斑剛剛用手堵住水龍頭,毒磷粉順著水流往上,正要融入供水係統中。
他就聽見了隔間裡衝水的聲音,他意識到衛生間竟然還有人!
猛地回頭,隻見一個高大的人影正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人影背著光,將金斑完全籠罩在陰影下,同陰影一起的,還有恐懼。
隨後,他就看見一個砂鍋大的拳頭,在他麵前急速放大!
拳未到,拳風先將他的臉皮吹得如池水般蕩漾。
要死!
為什麼啊!為什麼這裡會有人?
他不是應該在模擬麵試嗎?
金斑滿眼的絕望。
隨後,他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撞飛。
而霍巴在出拳的一瞬間才記起來,他現階段正在覺醒,對力量的掌控並不穩定——
辦公室。
“你放心,隻要不出大的問題,我這一關肯定讓霍巴過了。”
蘇學義笑著說完,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一時間,磚石翻飛,碎渣濺射。
一具倒飛的屍體,貼著蘇學義將他身前的辦公桌撞飛!
屍體砸穿了兩麵牆壁,砸爛了一張實木辦公桌,肉屑混合著木屑沾在蘇學義臉上、白襯衫上。
他因震驚張開的嘴,也飛進去了一塊小肉塊。
直到塵埃落定,霍巴從洞穿的牆壁裡走出來,搓著手,滿臉歉意;
池平難受地捂著臉,畫麵太美,他實在沒眼看。
千算萬算,各種準備啊。
就怕霍巴麵試現場給考官們玩個大的,結果還是小瞧他了啊。
這種場麵,聞所未聞。
恐怕連蘇學義在內,也是開了眼了。
說到蘇學義,他正呆滯著、震驚著。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乾部,喝著茶聊著天,小輩捧著。
突然一下,飛過來一具屍體。
“嘭”的一聲,砸到了牆壁。
牆破了,屍體碎了、軟了、爛了。
就離他不到五米,汁水流了一地,內臟散發著腥臭的味道。
他一個常年坐辦公室的老乾部,哪見過這樣的場麵,當即吐了起來。
那個憨憨的罪魁禍首,還在和他打招呼:
“領,領導好。”
池平趕忙倒了一杯熱水,把蘇學義接到隔壁的辦公室,給他順順氣。
同時還不忘補充道:“至少他當守衛長,監獄很安全,您說是不是?”
而另一頭,相比蘇學義的震驚,燦金總控室裡的唐先生是茫然與費解。
他的計劃分兩頭,一頭在霍巴這邊,另一頭在茫那邊。
他們這邊隻是稍微切了一下畫麵,從霍巴切到茫那邊。
再切回來時,畫麵已經顯示無信號了。
發生了什麼?
裝在金斑身上的攝像頭呢?
磕壞了?
技術人員將時間軸往前挪,調出最後半分鐘的畫麵。
金斑潛入了衛生間,正常;
金斑正在利用衛生間的水管投毒,正常;
金斑轉身,鏡頭拍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和一個拳頭;
畫麵變成黑屏,彈出“無信號”。
不是,我這麼大個超能力者,一拳就沒了?
半秒就給我乾碎了?
唐先生知道霍巴很強,但再強也有個限度吧?
見麵就滅了?
唐先生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揚聲道:“音頻呢?音頻還有沒有?”
攝像頭是裝在金斑的胸口位置,但通訊的設備,是卡在金斑耳朵上的。
萬幸,通訊設備還在。
那頭傳來一陣雜音,似乎有人將通訊設備撿了起來。
隨後,唐先生就聽到一個熟悉且令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喂喂喂,你們誰啊?”
唐先生猛地按掉通訊。
“他又急了。”辦公室裡,池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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